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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name="0"><h3>1、旅途归来</h3></a>    这是一个星期天的下午四点,车窗外本来是无尽的田野、树木和湖泊,后来慢慢变成了各种房屋乃至高楼大厦,眼看已经回到长三角了。高铁的速度就是快啊,如果安全没有隐患就更好了,我暗暗地想道。这次旅行真的很愉快,唯一的失算是没料到天气转暖的那么快,没有带上夏天的衣服,走的汗流浹背的;旅行包里的披肩和小外套更是完全没派上用场。此时此刻,我身上穿的是黑色的针织上衣,纯白色的修身长裤,有一种文艺小清新的气质。不过,据说只有平胸才能称为小清新,我的 C罩杯就算低调处理,也会被人看出来不是小清新,而是轻熟女吧。我从少女时代就很清瘦,腰腹腿上都没什么肉,唯独胸围扶摇直上,早在大学期间就被闺蜜们各种羡慕嫉妒。

    最近几年办公室坐多了,腰腹的赘肉有所增长,不知道过几年会变成什么样?一个人出来旅行,我在大学里就试过,但是工作之后,还是第一次。厌倦了和一帮熟的或不熟的同事出来玩,最信任的闺蜜今年结婚了,若是跟父母出来玩肯定会遭遇逼婚--想来想去,确实只有一个人出来玩了。今年公司里的政治斗,争很厉害,行业情况不好,心烦的事情很多,也确实需要出来走走。请了一天年假,凑成一个长周末,度假结束后的我,感觉就像新生了一样。列车还有一个多小时到,我本来想玩手机,但是昨天居然忘记充电,今天只用一格电支撑了几个小时,刚打开愤怒的小鸟就彻底歇菜……哎,没办法,一个人枯坐也无聊,竟然昏昏欲睡了。我不想睡,就起身去餐车买了一杯咖啡,坐在窗边小口喝了起来。

    正要陷入发呆的境界时,突然听到一个声音:「你对面有人吗?我可不可以坐在这儿?」抬起头一看,这是一个清秀的年轻人,挺高的,应该不低于一米八吧,颇有书生的气质,带著一副黑框眼镜,长得还算帅。我点头示意他可以坐,仍旧转头看著窗外,却不时用眼角打量他:头发是平淡无奇的三七分,皮肤白皙,穿著格子衬衫,给人感觉很干净,应该是个大学生吧?他显然比我年轻不少。想到这里,我不禁觉得自己已经老了,叹了一口气,喝干了杯子里的咖啡。

    「这么好的天气,这么漂亮的风景,为什么忽然叹气了?」对方笑著问我。我正眼打量了他片刻,礼貌地微笑道:「叹气,不一定是心情不好嘛。」这个时候,我发现他什么都没买,就这么干坐著。咦,难道是传说中的旅途搭讪?

    我不禁有那么一点点兴奋,手心稍微出了点汗。这个人并不讨厌,无聊的我也正需要聊天,于是两人就有一句没一句地聊了起来。果然,他是魔都一座重点大学的研究生,今年研一,比我小几岁,学的是建筑工程。他主动说了自己的名字,叫做杨源;我不想透露真名,又不好显得太见外,就说:「大家都叫我的英文名字,你就叫我Yolanda好了。」

    杨源听了,哈哈一笑:「这个不是西班牙文吗?南美有不少美女叫这个。」见我有点吃惊,他解释说:「我大学里面的二外就是西班牙语,还曾经去阿根廷学习交流过两个月……」接下来的交谈非常愉快。虽然是工科男,但是杨源的学识非常渊博,人也很大气。

    他没有经过社会的洗礼,还有点稚气未脱,但是比同龄人似乎成熟一些。我原先是只喜欢比自己年长的男性的,现在开始发现小男生也有小男生的好处,比如我面前的这位吧,真诚而不世故,带著一股活力,比那些已经开始走下坡路的老男人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啊。谈到中间,我起身去洗手间,出来的时候对著镜子端详了一下今天的自己:圆润的鹅蛋脸形,下頜稍微带一点稜角,薄施粉黛,眼睛虽然不算很大但是很明亮,嘴唇涂成桃红色,显得有点诱惑;一头俏丽的短发向后梳,露出洁白的额头,显得很干练。嗯,那个男生应该是有意向我搭讪吧?如果今天仔细化妆,尤其是多修饰一下眼睛就好了……咦,我怎么在想这些?难道这次火车邂逅还会有后续吗?难道说我在潜意识里面已经被这个叫做杨源的男生给吸引了?一定是我太久没有谈恋爱了,嗯。

    正在胡思乱想,车厢广播已经响了:「本次列车马上就要到达终点站--上海虹桥站了,请各位旅客准备下车……」我急忙回到餐车,杨源也站了起来。我们不在一节车厢,要回去收拾一下行李了。杨源似乎犹豫了一下,向我要联繫方式。沈思片刻,我告诉了他自己的微信和QQ号;直接给手机还是有点太冒昧了,我觉得稍微缓一缓比较好。到达虹桥站之后,我本来想打车回家,但是看了一眼长长的等候队伍就死心了,于是去坐地铁。可巧在地铁站台上又遇到了杨源,他二话不说,帮我背起了沈重的旅行包,一直背到我换乘的那一站,才交还给我,依依惜别。更让我感动的是,他拿起和放下旅行包的动作都很轻柔,那里面有我的衣服和化妆品,要是碰坏了可不得了。

    一般男生很少有这么细心的吧,至少我没见过。哎,最近几年我都没享受过男人这么慇勤的待遇了,不知道今后还能享受几次?回家吃完晚饭,我开始准备星期一要用的文件资料。星期一按照惯例要开部门会议,最近公司里面各种派系闹的凶,虽然我们是外企,但是斗争残酷程度绝不下于国企。

    周五我休假的时候,我的部门领导发来邮件,很短的一句话:「Yolanda: 你检查一下你们组今年年初的销售计划,迄今有没有出现大的问题或变故,明天单独对我匯报。」我看了很惊讶,因为我又不是小组负责人,为什么要我单独匯报?不过在旅途中没法仔细问,我也不想打电话给顶头上司,只得敷衍地回了一个。翻阅著年初的销售计划,以及今年前三个半月的执行情况,我陷入了沈思……哎,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问题,果然我还是太嫩。明天上司要我单独匯报,怎么交差?

    突然,我想起了一个人:原先在我们组,今年 3月才调到另外一个组的Sophie, 她跟我是出了名的关系好,人很活络,算是我在公司最信任的朋友。于是,我急忙打电话给Sophie, 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她,请教她应该如何应对。Sophie还是一副很豪爽的大姐头作风,虽然她比我大不了几个月,可是感觉心理年龄比我成熟太多了。Sophie说:「你的工作能力算是同龄人里面很不错的,也没得罪什么人,你肯定不必担心。

    嗯,显然领导是对今年的销售计划不满的,你们组的执行情况还低于预期,他想整顿一下。你不是组长,甚至不是组里面的资深成员,为什么挑你单独谈话呢?我觉得,他可能比较信得过你吧?或者觉得你年纪轻,没有沾染拉帮结伙的习气?或者你的性格与作为,正好符合他的胃口?

    我也没法瞎猜。反正明天你有什么说什么就可以了。」Sophie的这一番话,虽然是让我宽心,却让我更觉得头疼,不禁又是长叹了一口气。对于公司政治这种事情,我本来就很不擅长,也不感冒;就连《杜拉拉升职记》我也没有看过,怎么事情偏偏找上我?这天晚上,我直到快一点钟才睡下,各种各样烦心的事情在眼前飞来飞去。我毕业之后一直在这家公司工作,作为一家知名外企,平台和待遇都没得说,但是公司里面天天斗争来斗争去的,确实让我既没有兴趣,也没有成就感。还是做学生的时候好啊,虽然也有各种小心眼,总不至于像这样勾心斗角。

    附带说一句,Sophie是我的闺蜜里面,最有姿色的一个。她长著一张天生的锥子脸,一双眼睛又大又水灵,鼻樑挺拔,长发柔顺,仅仅以上这几条就足以迷死几百男生;更何况她还有一副迷死人的水蛇腰,我见犹怜。她不是那种让人一见倾心的女人,却是那种很有风韵、很耐看、很魅惑的女人。但是,这样一个迷人的女人,年近三十,却还没有结婚,甚至没有确定关系的男朋友,这就让我有点困惑了,Sophie对任何人都是讳莫如深。

    昏昏沈沈地睡著,梦里居然出现了今天才认识的大学生杨源,他在一个篮球场打球,两个胳膊露出精壮的肌肉。我在火车上可没看出这样的肌肉啊,看他的样子是一个白面书生,难道私下里还是一个运动型的?我非常兴奋,站在场边为他加油,他投进了一个球,转过身来向我竖起大拇指,好像是要把这个进球献给我吧?我的心情真是无比激动而又畅快啊。可惜,剧情只演到这里,我还没有高兴多久,就被闹钟的声音打的烟消云散了--漫长的一天开始了。

    星期一上午十点,我准时到了老K的办公室匯报。没错,老K就是我们部门头头,他姓况,英文名字又叫Kevin,大家背地里都喊他老 K。此人已经四十多岁,平心而论,保养的不错。听说他偶尔会跟新进入公司的女员工发生一些什么事情,都是浅尝几次就住手了,算是给美女的见面礼吧。

    我加入公司的时候还没有分到他的手下,没有得到他的见面礼,也就无法判断传言的准确程度了。从常识看,我觉得传言应该是有根据的,因为老 K这个年纪正是男人偷腥的高发期,这种所谓的中年成功白领就没几个完全做到洁身自好的。如果老 K只是浅尝輒止,已经算是很有良心的人了。想到这里,我的脑海里浮现出一个念头:老K会不会对我这样的女生有意?对自己的容貌,我一向有自信,在整个部门的女生里面,我就算排不到前三,排到前五也是绰绰有余的,而且我的性格和蔼开朗,还是单身,有时候男同事会开一些不荤不素的玩笑,我也不是特别反感。不过,老 K似乎从未对我表达过任何兴趣。作为女人,我的心理是很敏感的,老 K似乎是在刻意地迴避我,不想与

    我有任何曖昧,这是为什么呢?我不明白。我的匯报主旨很简单:我们组的销售情况还不错,前途是光明的,道路是曲折的,领导的意见是宝贵的,我们要坚决执行。

    老 K当然不吃我这一套,听到一半就打断说:「 Yolanda,你也别给我敷衍了,你们组的情况不妙,计划本身就很不好。公司管理层都对你们不满,甚至想把你们整个裁掉!」整个裁掉?那我岂不要喝西北风了!看到我惊呆,老 K好像很满意,继续说:「我不赞成裁掉你们组,但是管理架构要大变。组长调走,先停职培训,估计要降职。美国总公司已经决定空降一位组长,他是ABC(註:在美国出生的华人),不太懂国内的情况,你做他的助手,算是第二负责人。就这样吧!」说完也不顾我还惊诧地僵坐在原地,自己又打起了电话。我,小组第二负责人?走出来的时候,我还没有清醒过来,这也太夸张了吧,我的资历根本排不上号。我对自己的定位一直是人畜无害的小白兔,埋头做事,决不出头,没想到偏偏让我捲入了漩涡。

    不过,我对我们组长那个老女人本来就很不满,跟她从来没有高高兴兴地共事过,她走人,我绝对举双手欢迎,而且我们小组上下绝对是一致欢迎!整理了一下下午部门会议的资料,我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短信:「郁兰,你出游回来啦?有什么见闻分享一下?晚上请你吃日料怎么样?」根本不用看,就知道发信人肯定是荣小玻。我思考了一下,没有回信。荣小玻可以说是我身边最帅的男生,跟我差不多大,长相身材都是第一流的,谈吐举止大方,很招女生喜爱。

    很多帅哥都不会配衣服,但是荣小玻例外,他的穿著打扮几乎无可挑剔。这样一个大帅哥,还做著高薪的管理咨询工作,哪能不沾到各种花花草草?嗯,他是主动去拈花惹草,虽然很低调,但是泡妞集邮决不含糊,至少跟二三十个女孩子有染过吧。或许还不止,因为除了他主动去追求之外,也不排除很多女孩子会投怀送抱,男人对于送上门的女人肯定会照单全收。这些事情,我是听一位闺蜜说的,她也是两年前被荣小玻轻易搞定的,两人交往了几个月,她发现荣小玻一直没有停止拈花惹草,而且也从来没有跟她长久相处的意愿,只得结束了这段关系。然而她并不恨这个花花公子,只是提醒我千万注意,不要重蹈覆辙。如果荣小玻不是个花花公子,那么他绝对是第一流的约会对像和结婚对象,光是那张脸就够让女人愉悦的了,何况他还有一肚子的取悦女人的方法。

    可是我有自知之明,功底不够就别取趟这个浑水吧!自从去年十月认识了荣小玻,他先后约过我十几次,我只赴约一次,还是周末下午喝咖啡,吃晚饭之前就散了;跟这么一个阅女无数的男人吃晚饭或者泡吧,总归太曖昧,我怕自己控制不住局面。在这唯一的一次约会里,我非常谨慎,没有给对方任何错误印象,把两人的关系局限在朋友层面。奇怪的是,在碰了我的软钉子之后,荣小玻仍然时不时地给我打电话、发短信,就算几次被我拒绝,下次还是照约不误。我何德何能,能够让他如此鍥而不捨?或许他也是同时追逐好几个女人吧,他花在我身上的时间并不算多,这是我自己的理解。中午吃饭的时候,我找到了Sophie, 把今天上午老 K告诉我的话,一五一十讲给她听。Sophie眉飞色舞地说:」你绝对是摊到好事了!我听人说,最近美国总公司要派一位华人公子过来锻炼,那位公子很有背景,真实身份不明,只知道是斯坦福大学的高材生,也就三十出头,是当作大中华区 CEO候选人培养的。好好跟他干活,你前途无量!」

    我听了也是一阵激动,觉得自己快熬出头了,嘴上却还是推辞道:「我这个人情商有限,怕伺候不了他。」Sophie说:「你已经够谨小慎微的了,这就是情商。再说,谁的情商不是后天练出来的?我看好你。如果真的是那位公子来了,我帮你出谋划策,绝对能够让你赢得他的信任。」正在说话间,荣小玻打电话过来了。我正好心情不错,就出去接了电话。小玻说:「我有一个朋友,在东京学了十年的寿司製作,马上要在浦东开店,做的都是最顶级的。今天他单独招待我们一桌客人,用他能买到的最上等的食材,你要是不加班的话,一定要来啊,我只请了你一个。」我平时最爱吃寿司,已经有点心动,但是还想钓钓他的胃口,就说:「可是我今天衣冠不整啊,累得慌,满头都是汗,没法见人。」小玻在电话里各种恳求,说了半天,我才答应下班后就去,只是拒绝了他开车来接的好意:第一是高峰时

    间太堵了,第二是不想被人看见说閒话。下午的会议很无聊,想到晚上跟荣小玻的约会,我居然有一点怦然心动。这个男人非常有质量,又有味道,但是没有女人能够驾驭他,我这个水平想成为他的正牌女友,也没有自信。今晚究竟该按照什么套路来?如果继续装作普通朋友,别说骗不了他,也骗不了我自己啊。跟前男友分手已经快两年了,没有遇到过合适的对象,甚至没有在脑海里YY的对象,除了工作就是看看书、看看电影、听听音乐,是不是我把自己的内心禁闭得太死了?

    不知道为什么,我突然又想起了昨天在火车上邂逅的那个男生,他是叫杨源吧?嗯,他看起来倒是一个不错的发展对象,可是我们只有一面之缘而已,再说一个OL和一个男大学生,这种组合怎么想怎么不靠谱啊。我就一个人坐在那里胡思乱想,想来想去,脑子里已经是一团浆糊。按照惯例,部门会议由老 K亲自主持,他不点名地批评了「某些小组的进度落后于年初计划」的情况,不用听也知道是我们小组。我们的老女人组长,脸色苍白,魂不守舍,应该是已经知道自己快要被停职培训了。从男人的观点看,可能会觉得这个老女人风韵犹存,很会打扮,三十五岁的人了还像三十不到的样子。不过,在女人看来,此人简直是集嫉妒、闷骚、变态、压抑之大成,我们组里的七八个女生日夜都盼望她快点滚蛋。如果我当了所谓的第二负责人,不知道那些比我资深的男女会不会听我的?哎,这种事情,事先想破头也没用。我只希望那个斯坦福毕业的 ABC公子,能够硬气一点,大权一把抓,而且还有能力提高业绩,这样我就好做了。我又是轻叹一声,为什么最近几天让我叹气的场合这么多呢?老 K看到我叹气,可能是想安抚我,居然特地点了我的名字,表扬了一下。

    我礼貌地笑了笑,可惜他的夸奖无法解开我的心结……没时间回家换衣服了,就穿著办公室套装去约会吧,今天天气热了,刚刚换上裙装和黑丝,说不定会让对方眼睛一亮,加大追求的力度呢?我又开始想像了。有的男人喜欢女人简单清纯,有的男人喜欢女人成熟冷艳;有的男人喜欢OL风,

    有的却对OL风完全不感兴趣。下班之前,我特意在卫生间的镜子前,整理了半天妆容。今天的我,应该算是不折不扣的OL风:藏青色的套装,裙子不过膝盖,下面是连裤黑丝袜,加上一双棕黑色的高跟鞋,把我的一双长腿衬托的更纤细。我是喜欢黑丝的,不仅仅是因为它容易吸引男人的目光,也因为它能够让我显得成熟而不失妩媚。因为是星期一,我想让自己显得尽量精明强干,就走了全深色的路线。这个打扮的风格就是成熟稳重有余,活泼可爱不足。不知道荣小玻喜欢这样的风格否?我对他的了解太少了,今天就算是碰运气吧,反正主动追求的人是他。今天的阳光很大,天气有点热,办公室的空调还没开,穿著连裤丝袜很热,我可以感到汗水在私处堆积著。早知道的话,还不如选择不连裤的丝袜,但是那样就要使用吊袜带了,我是不喜欢吊袜带的。我的阴阜的体毛一贯旺盛,每年夏天都剃,今年还没来得及剃光,果然一遇到热天就汗流不止,真头疼啊。我就这样胡思乱想著,走出了办公室。

    「怎么样,我没有忽悠你吧,郁兰?」荣小玻一边把一盘切的厚薄适中的鯛鱼刺身推到我面前,一边微笑道。我没有回答,因为我的嘴已经被塞满了。红金枪鱼、三文鱼、鯛鱼、比目鱼、扇贝、海螺、章鱼……今晚已经尝过多少种了?我从来没吃过这么新鲜的鱼,刀工也是第一流的。无论是刺身还是寿司,如果这里做的可以打九十分,那么上海就没有一家店能打一百分了。看到我吃的高兴,荣小玻顺势给我倒了一杯清酒。如果第二天要上班,我一般是不喝酒的,今天破例已经喝了半壶,因为这么好的寿司,实在让人有喝酒的衝动啊!我喝一杯,荣小玻就陪一杯,眼看他的双颊已经通红,我想自己的脸应该也是一样的顏色吧。放下杯子,我由衷地感叹:「最近真开心啊!刚刚旅行回

    来,你就请我吃大餐,我已经好多年没有这么开心了!」「郁兰美女是跟谁一起去旅行的呀?有什么意外收穫没有?」荣小玻的问话略带一点醋意,不禁让我心中想笑。我斟满了一杯酒,慢慢地说:「嗯,我是一个人去的,肯定有很多人搭讪我啦,你懂的,我都好久没有被人搭讪过了……」看到他的神情有点紧张,我咯咯直笑:「哄你的了,有人搭讪我是真的,不过没有后续,我不是那么好搭讪的。」这家料理店还没有正式开业,能够摆下七八张桌子的店面里,只坐了我们两个人。老板刚才在料理台后面为我们准备食物,现在告一段落,坐在旁边的一张桌子上喝茶休息。我对他举起酒杯,说:「老板,我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的寿司,敬你一杯!」

    老板举起茶杯,微笑道:「我已经戒酒了,就以茶代酒吧。本来我今天是只想请小玻一个人过来提提意见的,但是他一定要请你一起,对你很不错啊。」我听了,不禁更加脸红发热。

    眼看已经八点多了,菜吃完了,酒喝的差不多了,老板也开始收拾料理台了。此时此刻,如果我礼貌地站起来道别,后面应该什么事情都不会发生吧?但是我没有,两壶清酒让我有一点头晕,心跳加速,似乎在渴望什么未知的事情。荣小玻的眼睛在我的身上游弋著,他很少直视我的双眼,却让我有一种被观察、被重视的感觉。于是我又伸手去拿酒壶,却被他一把抓住了右手。呃,这是我们的第一次身体接触。

    「不要喝的太多了,再喝你就醉了。」荣小玻的声音,柔和里面带著坚定。他用两手同时握住我的手,看到我没有反抗,就用一隻手仔细摩挲我的手背。我感觉有一点点痒,是那种一直传到内心深处的痒。这夜晚,这气氛,这男人,让我的心不停地动摇著,动摇著……虽然如此,假如他操之过急,我还是会毫不犹豫地拒绝--这只是我们第二次单独约会,我没有义务满足他什么!可是他非常温柔,只是捏著我的手,然后凑到我的耳边说:「你喝的太急了,容易醉。茶能够解酒的,你知道吗?我的朋友在附近开了一家茶室,里面有上好的普洱,那个可是最解酒的喔,保证你明天不会宿醉。走,一起去吧。」「你怎么到处都有朋友,不但能做料理,还能开茶馆。」

    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问他。他一边拉著我的手站起来,一边答道:「我的朋友多著呢,都很有趣。要是你有兴趣,改天带你一个一个都见了。」说著,他已经向老板告别,不由分说,拉著我走出料理店,上了他的车。我坐在副驾驶座上,他沈默地开著车,路灯不停地把行道树的影子投射到我们身上,感觉有点曖昧。我一直以为男女之间要说话调情才会曖昧,今天才发现沈默其实可以更曖昧,我的心防就这么慢慢地瓦解了……从后视镜里,我看到自己的面颊通红,宛若桃花,在他眼里一定有一种说不出的妩媚吧;果然,女人喝醉酒之后,容易显得容光焕发。车顺著某条小路开了十分钟左右,这里应该是卢湾区的某个角落吧,他下了车,还是牵著我的手,我咬著嘴唇不敢抬头看他。走了几步,他指著路边的一座小楼,说:「就是这儿了。」

    我疑惑地问:「咦,怎么没开灯?」同时我的手心已经冒汗了……他不说话,只是走到小楼前方,摸出钥匙,打开了大门,一边拉著我走进去,一边打开了灯。灯光很柔和,是那种昏黄的白炽灯,可以看出来这里的确是个茶馆,而且是那种日式的榻榻米茶馆,门口有一个小巧的人造山泉,装修都是全木的。他转过头来,笑著对我说:「看把你吓的,我还能把你拐卖了不成?这是我朋友开的茶馆,他最近一个月都有事回老家了,店暂时关闭了,钥匙给我留了一份。我平时照看著,也可以带朋友过来喝喝茶嘛。来来来,随便找一个喜欢的地方坐下吧。」我脱掉高跟鞋,低头走进一间小茶室,跪坐在榻榻米上。我知道自己跪坐的姿势一定很美,因为荣小玻居然看呆了;我穿著黑色丝袜的双腿,优雅地接触著乳白色的榻榻米,这种顏色的强烈对比,连我都觉得有点性感呢。荣小玻问我:「你是喝普洱,祁红,碧螺春,还是日式抹茶?」

    我说:「其实都可以啦,我的酒已经醒了一大半。既然是日式茶馆,就喝抹茶吧?」荣小玻答应了一声,开始清洗茶具,挑选抹茶粉,我从茶室里饶有兴味地看过去。过了大约一刻钟,他拾掇好了,一边在外面开始烹製,一边对我说:「本来是应该拿到茶室里面去点茶的,不过我的动作还不熟练,怕万一弄洒了烫到你,所以还是点好茶再拿进去给你喝。」我听了,突然有点莫名的感动。哎,女人也真是奇怪的生物,本来一件无足轻重的小事,也容易感动。我远远地看著他烹茶,感觉眼前的一切都有些不真实。正在恍惚中,他已经拿著两个茶碗进来了。他首先把两个茶碗放到我面前的几案上;我还没有拿起茶碗,他就自作主张地坐在我旁边,而不是对面。我故作镇定地拿起茶碗,他用右手环住我的腰,左手拿起另一个茶碗,同时问我:「味道怎么样?」我感觉他的一隻手若有若无地搭在我的腰间,慢慢地向小腹的方向移动,不禁紧张起来,茶汤微微洒出。他立即把自己的茶碗放下,用左手帮我拖住茶碗,说:「怎么了?烫到没有?别著急,慢慢喝。」嗯,说实话,他做的抹茶蛮好喝的,苦而不涩,浓而不烈,一股清香沁人心脾。

    我慢慢地喝完这一小碗,他已经是双手搂住了我的腰,一隻手移动到小腹上,一隻手却向大腿上移动……我转头看了他一眼,他却满脸似笑非笑的表情,好像这是理所当然的。我咳嗽了一声,说:「小玻,这个,你的手,是不是……」这句话还没说完,他的嘴唇已经吻上了我。我的第一反应是双手用力推向他,要把他推开,然后火速离开。但是那个吻简直耗尽了我的精力,我的牙齿被轻而易举地叩开了,然后他的舌头进来搅拌。由于刚刚喝了抹茶,两个人的嘴里都是茶香,我感觉自己像是突然又喝醉了一样,从头到脚都没了力气,呃,怎么会这样,怎么会如此轻易地被他强吻。我想说话,想抗议,想让他放尊重点,但是他紧紧吻著我,毫不松口,同时双手按住我的肩头,使得我无法离开他的怀抱。可能过了一分钟,最多两分钟吧,我放弃了抵抗,整个人脱力了,栽倒在他怀里。两年没有跟任何男人亲密接触,我很容易就进入了状态。他的吻很炽烈,他的爱抚更霸道,解开我的衬衫,直接就伸到内衣里面,用手指夹住乳头,我只感觉一阵阵触电般的刺激。他的另一隻手顺著腰往下,隔著裙子抚摸著大腿,然后从裙子里面探进去,很有耐心地在双腿上来回游弋。看到我开始进入状态,他终于松开了嘴唇,低声在我耳边说:「你的身材比看起来更好……平时为什么不穿的更Hot一点?」我此时早就失魂落魄了,完全任凭摆佈,哪里还顾得上答话。外套脱掉,衬衫脱掉,粉红色的丝绸胸罩完全暴露在他的目光下。这个时候我有一点点羞涩,因为粉红的款式实在太像少女了,跟我外表的OL风完全不搭配嘛。不过他倒是没有多话,端详了片刻,就伸手到我背后,干净利落地解开了。从他解开胸罩的熟练程度看,我觉得传说中他的拈花惹草万人斩事跡应该不是假的。下一个瞬间,我已经被推倒在榻榻米上,因为背下面还垫著一个靠枕,所以并不觉得咯人--他到了这种时候还不忘考虑女人的感受啊,怪不得泡妞百战百胜呢……他爬到我身上,轮流吮吸著两个乳头,我感到丰满的乳房又是一阵饱胀;他夸奖说我的乳房形状不错,平时一定有很好的生活习惯。这个时候男人讲什么话都不重要了,我只感觉久旷的双腿之间湿的一塌糊涂,张开腿的时候甚至有一丝凉凉的感觉。他的一隻手在我的双腿之间摸索,应该也发现了吧,我的脸已经热的无可复加。过了一会儿,他从我的胸口抬起头来,用力推开我的双腿,双手在裤袜的裆底上摸索著。我害怕他会用力撕坏,急忙抓住他的手,叫道:「别,别撕。」

    他笑了笑,低头给了我一个吻,说:「放心,我不会撕的啦。你湿的好厉害喔。」该发生的事情终于发生了。他把我的裤袜脱到膝盖下方,同时扯下我已经湿淋淋的粉色丝绸内裤;我很喜欢丝绸的触感,而且丝绸的内衣也不容易被扯坏。这个时候,他的皮带也已经解开,裤子很快脱下。我突然想起了什么,刚要叮嘱他,他已经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花花绿绿的小包装,撕开来,给自己戴上。我勉强用手肘支撑起身体,问他:「你随身就带著这个?」他不回答,只是示意我躺好,然后再次推开我的大腿。由于丝袜只脱到一半,我的大腿不可能打开到最大,我自己都不禁有些担心:这样能进来么?他不像我的前男友那样急著用力刺入,而是将guī头缓缓在我的阴户上摩擦著,似乎是在寻找合适的角度,又似乎是在沾上我已经横溢的汁水。我的阴毛本来就多,而且许久没有剃过了,乱蓬蓬的好像芦苇丛,就这样暴露在他眼前,令我脸红不已。他是从上往下,又从下到上慢慢移动的,有好几次我以为他已经找准部位了,急忙向前迎合,却又失望地退了回来。

    他一边在阴户摩擦,一边观察我的表情,看到我有些失望而又急不可耐,就笑著说:「好啦,好啦,别紧张,我们慢慢来……」说话的时候,他已经对准了角度,在充分的润滑之下,慢慢就刺了一个guī头进来。我的双腿还受著连裤袜的束缚,下面是紧紧绷著的,他缓慢而有力的直直刺进,好像在用钝刀子割肉,让我不知道是痒还是疼。他的动作稍微粗暴一些,我就喊疼,于是他又放慢动作,缓缓退出来,然后再刺进去,如此反覆再三。可能试探了几十次吧,他终于慢慢进入到了我的底部,我感觉整个肉腔都被他充满,快乐的感觉蔓延开来。按照我的习惯,此时是要将双腿盘在男人的腰间,任凭对方猛烈衝刺的。可是此时我的双腿无法张开,整个被他推倒胸前,甚至遮住了我自己的视线,这样我就不得不完全被动了。他从我身体的泥泞中退出来,再狠狠地插进去,我先是喘息著,然后低低地叫出来。他一边加速抽chā,一边问我:「郁兰,你多久没有过了?」我本来不想回答,但是他激烈的动作使我精神无法集中,在恍惚中答道:「两……两年了。」他捏住我大腿上的肉,用力顶了我两下,顶的我再也忍耐不住地大声喊了出来,然后他说:「真是暴殄天物啊,从看到你的第一眼开始,我就想这样操你了……」说完就是一阵快速的猛烈撞击,好像要把我的灵魂都从嗓子里面撞出来,在极度的快感之中,我甚至觉得自己会飞了。

    我和荣小玻的第一次,就这样在茶室的榻榻米上完成了。整个过程中,我的双腿一直受到裤袜的束缚,无法张开。这样有一种别样的刺激,下面是紧紧绷著的,他的进出都要很大的力道,我在爽快之中还有一点点疼痛。到了高潮前夕,我的双腿不停地向前乱蹬,被他双手握住之后推起来,下半身形成了一条直线。此时的我,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喊什么了,应该是什么都喊了吧。我有生以来都没有如此放纵过。

    狂欢结束,荣小玻抽身出来,取下套子,拿过两张纸巾,用心帮我揩拭下体。我不禁又是一阵感动:原来以为这个花花公子只是追女人的时候用心,现在已经被他得手了,没想到他还是如此用心。接著,他脱下我的裤袜,我顿时感到轻松不少,舒展了一下双腿,然后慵懒地躺到了他的怀里。他跪坐在地上,我枕著他的大腿,茶室的灯光很昏黄,我觉得这气氛很温馨。没想到今晚竟然是我们的第一次。太舒服了,太完美了,做ài之后的我,感觉全身舒畅,雪白的身躯横卧在他身上,大腿张开,任凭淫水慢慢从阴毛上滴落下来,一点、一点又一点。我的双腿之间,就像刚刚被洪水冲刷过的河滩,阴毛都乱七八糟的,现在我也没工夫去管了--这个周末一定要抽时间把阴毛剃了,光溜溜的才舒服呀,我想。刚才做ài的过程中,我的西装裙一直没有脱下,现在两个人都赤裸裸地相拥了,我觉得还穿著裙子有点不伦不类,就伸手想解下来。可是刚刚一伸手,就被荣小玻拦住了。他一隻手按住我的手,另一隻手在我赤裸的上半身上爱抚著,柔声说:」不用脱掉啦,我喜欢女人做的时候有一点点遮掩的。其实,你要是还把丝袜穿上,那是再好不过了。」

    我轻轻在他的手臂上咬了一口,有些羞涩地说:」还有这爱好?你还真是有点心理变态啊。」荣小玻两隻手同时按住我的双乳,嘿嘿一笑:」你太孤陋寡闻了吧,这么正常的要求,你居然以为是心理变态?难道你之前的男朋友跟你都没有什么闺房情趣?」提到」原先的男朋友」,我一时情绪有些黯淡,叹息道:」别提了啦。我有点累。」他不说话,只是双手不停地挑拨我的身体,从乳房到肩膀、脖子、小腹,我原来以为女性的敏感地带只有那三点的,现在才发觉他的手所到之处,都是欲火升腾,竟然有压抑不住的感觉,双腿之间也再次湿润了。我不好意思地按住他的手,低声说:」你太厉害了,我怕自己忍受不了。」」那就不要忍受嘛,为什么要忍受呢?」他话音刚落,又低头吻住我。跟我们开始时的那个吻不一样,这个吻很温柔缠绵,两人的舌头只是偶尔相碰,带著一种温情脉脉的互相挑逗。渐渐我的全身都在发热,两条大腿也抑制不住地伸出去又缩回来。荣小玻看出我的欲望上来了,就在我耳边低声说:」去把丝袜穿上啦。」我知道他是想让我穿上之后再撕坏,扭扭捏捏了一阵,还是拗不过他,就坐起身拿过来穿了,一边穿一边埋怨道:」这是刚刚买的,才穿了这一次呢。」换上丝袜,整理了一下裙子,他示意我跪坐在榻榻米上,低头下腰,我知道这是要后入了。其实我跟前男友很少尝试正常体位之外的姿势,后入最多只有过两三次吧,所以我还有点紧张。他看到我的紧张神色,笑著安抚道:」怎么,原先没有尝试过?别紧张,放松,嗯,就是这样。」一边说著,一边把我的裙子掀起到腰部,这样我的下体就只有连裤袜的遮掩了。

    我感觉到他的手在我的臀部和阴户上反覆抚摸试探著,似乎是在判断从哪里撕开比较好;然后我就提到一阵撕裂声,感觉裤袜从会阴部分开始,被打开了一条缝。后入的姿势,一开始不太好配合,我又经验不多,在他的指导之下抬起臀部,他试了好几次,终于对准了部位,先是慢慢送了一个guī头进来,然后便毫不怜香惜玉地一刺到底。他的动作太狂野,我就出声喊疼,但是这次他毫不妥协,每次都是几乎全部抽出来,稍微停顿一下,就再次一刺到底。这样虽然速度不是很快,但是每次都刺到我身体的最深处,让我觉得子宫和小腹里一阵阵的翻腾。」痛并快乐著」这句话用来形容我现在的状态,真是再合适不过了。这个男人就这样在我身后反覆抽chā著,我一边摇著头,一边紧紧抓住地上的衣服,缓解一下过于强烈的刺激感。到后面我已经无法维持跪姿了,整个身体不停地前倾,又被他拉回来。最后他把我的双臂拉到背后,我的身体前方毫无支撑,完全任凭他操控。原先穿来的肢体撞击的啪啪声,慢慢夹杂了水声,混合的声音不知道该如何形容。我感觉水在顺著大腿往下流,顿时羞愧无比,心中隐隐浮现了」淫荡」两个字。由于抽chā的时间足够久,我的yīn道已经慢慢放松,完全没有了痛感,只剩下快乐的感觉,以下体为中心,一层层地荡漾开去,就连四肢都能感受到那种快乐的余韵。我知道自己又快高潮了。这真是闻所未闻的体验,我本来是很难达到yīn道高潮的,跟前男友一起的时候,即便十次做ài也难有一次;今天却在短短的一小时之内连续有了两次,巨大的极乐就像漩涡,把我整个里挟在中间,我无力地低下头,一切视觉听觉都好像退化了,只剩下性的刺激与享受。不知道过了多久,我才感觉到自己四肢张开地趴在榻榻米上,他在用纸巾仔细擦拭我的大腿,还一边调笑著:」你真是水做的

    女人啊,水都一直流到我的腿上了。」我无力地趴了半天,突然想起刚才的这一次好像没有戴套!于是我极端惊骇地支撑起身体,回头问荣小玻:」你刚才–」他马上哈哈大笑道:」别担心啦,我没有弄到你里面。我当然有分寸的。」我还不放心,翻过身低头检查著自己的身体,看到丝袜上有一滩湿乎乎的白色黏液,知道是他在关键时刻拔出来射到我腿上了,这才放下心来,又躺在地上,努力调匀气息,享受著高潮过后的平静。狂欢过去之后,我们并排躺在榻榻米上,我的修长白皙的大腿缠绕著他的健壮的古铜色的大腿,两具肉体显得如此般配。

    他轻轻捻著我的乳头,说:「郁兰,你的身材真好,该瘦的地方瘦,该肥的地方肥,既有少女的青春气息,又有少妇的成熟风韵,果然是完美的女人。」我没有说话--男人做ài之后的话,可信吗?我不知道。

    这天晚上,我们一直到十一点才走出茶室,荣小玻开车送我回家,一路无话。

    此时此地让他得手,并非我的本意,但是没有哪个女人能够抗拒得了那种氛围吧?

    再说今晚我在身体和心灵上都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潮,确实没有什么好后悔的。下车之后,荣小玻一直送我到楼下的电梯口,然后看看四下无人,就搂住我的腰,给我来了一个吻别。上次这样吻别已经不知道是何年何月了。这天晚上我睡得很好,一夜无梦。第二天早上醒来,一边给自己做著早餐,一边思量著自己今后跟荣小玻应该维持什么样的关系:比朋友多一点,又不是女友,这算什么?难道算是传说中的炮友?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成为这种关系中的一员。不过,这应该由不了我说了算,现在主客已经易位,应该是荣小玻说了算吧,我还是好好集中精力工作为上。由于起的比较晚,我这天差点迟到了,走进办公室就发现气氛有点不正常,又不好多问,只好坐下来埋头处理工作。到了中午时分,从外面进来几个人,把我们的老女人组长的办公桌给清空了: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老女人今天就要调走了,怪不得气氛如此诡异呢!看来之前老 K说的部门组织结构调整、从美国总公司调ABC过来当组长,都是真的,而且执行速度很快。想到这里,我顿觉神清气爽。正好荣小玻又发来一条短信:」昨晚睡得还好吧?今天晚上据说要下雨降温,别忘了多加衣服,小心著凉。」我看了,心中更是高兴不已:荣小玻这个花花公子,看来对我并不是玩玩而已,还有后续啊!既然有后续就好,能不能修成正果是另一回事,有这么一个英俊瀟洒的约会对象,我已经十分知足了。不过,既然荣小玻和我可能发展成长期的约会关系,我还是要对他加强瞭解才对。说来惭愧,虽然他追求了我快半年,我对他却是几乎一无所知,除了工作、学校和专业之外,他的家庭背景、兴趣爱好和感情经历,对我而言都是未知数。

    应该从哪里下手瞭解呢?我想起了晓颖,就是我那位曾经与荣小玻交往过的闺蜜。是不是可以找她瞭解一下荣小玻的底细?正好我跟晓颖也有两个月没见面了,一起吃饭叙旧,不是理所当然吗?于是,中午吃完饭我就给晓颖打了电话,她是个爽快人,听说我要找她叙旧,马上说自己周末都有时间,就定在周六下午田子坊见吧。她是个老牌文艺女青年,最喜欢田子坊这种文艺气息浓厚的街道,我当然也不反对。一阵寒暄之后,就此敲定。下午刚刚回到办公室,我收到了部门领导老K的一封邮件,内容如下:「Yolanda:如你所见,我们昨天讨论的组织结构调整,今天已经开始实施。这个星期,你们组长离职,交代工作,下周新组长就要到任,最迟不会晚于下周三。到时候,你除了目前的工作,还要兼任他的助理。他新来中国,很多事情都不熟悉,小组里的一般事务可以你说了算,徵得他的同意即可。还有,下周末我们好几个部门领导要在郊区为你们的新组长接风洗尘,至少要花星期天一整天的时间吧。只要你没有急事,希望你一定要参加。我们都很重视这次人事调动,而且大家难得轻松轻松,一起来是最好的。」

    看完邮件,我首先想到的是:新组长好大的架子,他的职位本来是低于部门领导的,现在居然有好几个部门领导都要为他接风洗尘,而且一接风就是一整天!

    我星期天倒是没有安排,去去无妨。看来Sophie告诉我的传说中这位ABC组长是」出身名门,当作未来的中国区 CEO培养」的说法,非常靠谱啊。想到这里,我越来越渴望见识一下这位贵公子、斯坦福高材生、我的候任领导的庐山真面目了。

    真希望下个星期天快点到来呀!

    整整两天时间,由于各种事情在忙(其中也包括跟荣小玻这个花花公子的约会),我一直没顾著上网,微信和QQ根本没有打开。到了星期二晚上,吃完晚饭,一个人躺在沙发上,才想起来查看微信,马上就发现有一个人加我为好友,一看才知道是杨源。喔,杨源,那个干净细腻的大男孩,青涩中不失沈稳,阳光中带著文艺,跟他在火车上的偶遇真是一场美丽的意外啊。我通过了他的好友审核,他马上开始找我聊天。

    我很慵懒地躺在沙发上,有一句没一句地应答著。这个男生很会察言观色,发现我懒洋洋的不想回应,也就没有纠缠太多,只是给我发了几张他去阿根廷学习交流时的照片--有一望无际的辽阔草原,有布宜诺斯艾利斯的街景,有大海,有山峦,还有阿根廷各种民族的生活照。我一看照片,就来了兴致:南美一向是我神往的地方,《百年孤独》我也读完过,魔幻现实主义风格谁不喜欢?于是问他去阿根廷的感受。他说:「阿根廷人都很开朗,但是并不放纵,在那里生活很舒服。他们那儿的马黛茶我最喜欢了,真可惜国内很少有地方卖。我的朋友刚刚从巴西带回了不少马黛茶,改天有空请你喝好了。」

    就这样,我跟杨源每天晚上都聊微信,到了星期四,我们已经非常熟悉了。从三天的交谈中,我察觉这个人很真诚坦率,不装模作样,更不自高自大。多年的职场生涯,让我认识了很多装逼的「成功男士」,偶尔遇到一个杨源这样平易可亲的,我当然会不可避免地被吸引。有时候,我甚至会在脑海中拿他和荣小玻做对比--从外貌上看,荣小玻略胜一筹,不过杨源更高更壮;在内涵和谈吐上,两人各有千秋,荣小玻是那种半熟男人的气质,杨源还带著不少学生气;在床上嘛,我只尝试过荣小玻……呃,我怎么又开始胡思乱想了?星期四晚上,我洗完澡、准备好第二天要穿的衣服,照例躺在沙发上跟杨源聊天。他先给我贴了几张在阿根廷火地岛的照片,然后告诉我说,朋友把马黛茶拿到他家了,他尝了一下,味道挺不错的。我有点奇怪,就问他:「你家?你不是住宿舍的嘛?」他回答:「平时帮著导师干活,也做实习,略有一点积蓄,就在学校附近租了一个小房子,环境还可以的。有空请你来做客吧。」说实话,我只见过这个男生一面,他这么邀请我去他家,有点过了。不过我并没有往坏的方面想,只是觉得他挺有意思的,我也想看看他在阿根廷拍的照片,也想尝尝马黛茶啊。杨源继续加强攻势,鍥而不捨地邀请我去他家喝茶,还强调说,他家的交通很方便,离地铁站就一点点距离。我犹豫了一下,说:「星期六我已经有约了,至于星期天嘛,我不习惯出去玩,因为第二天要上班嘛……」杨源马上说:「你不用晚上来啊,晚上我也有社团活动的,星期天下午过来坐坐如

    何?」经过大约五分钟的思考,我终于下定决心,回复他:「嗯,好吧,你家怎么去啊?有没有具体点儿的路线指引,我可是天生的路痴。」他很快给我传了一份电子地图,上面标明了他家的具体位置,以及地铁、公交和自驾线路,我发现的确挺方便的,就答应了。这个周末我一共有两场约会:第一个是晓颖,也就是跟荣小玻交往过的闺蜜;第二个才是杨源。星期六下午三点,按照约定,我跟晓颖在田子坊的一家咖啡店碰面了。我本来想绕一下弯子,但是晓颖很快戳穿了我的真实想法:「你是不是想问我关于荣小玻的事情?啊?我就知道,你这个人,无事不登三宝殿的,肯定是你跟荣小玻有一腿了!」「呃,没有,真的没有,你误会了,我只是想见见你而已,上次见面还是春节前嘛……」我虚弱地辩解著。晓颖毫不客气地打断了我:「你就别跟我打花腔了,我知道荣小玻在追你,已经约过你很多次了吧?跟我说实话,他把你睡了没有?」

    晓颖的追问如此咄咄逼人,我顿时面红耳赤,拿起咖啡喝了一口,努力掩饰自己的窘迫。晓颖冷笑一声:「不用回答我也知道,肯定睡过了。刚睡过没多久是不是?荣小玻让你满意不满意?」我放下咖啡杯,拿出手绢擦了擦汗珠,低声道:「亲,别那么大声好吗?你猜的没错,我们刚刚上床了,算是我自愿的。我现在搞不清我们俩的关系如何定

    位,觉得自己搞不定他,所以想向你请教一下……」「我就知道。荣小玻认真追求的女人,没有一个不被他弄上床的。你知道他到底喜欢你什么吗?」晓颖严肃地问我。我只好回答:「不知道。」晓颖直视著我,悠悠地说:「我觉得你还真是荣小玻喜欢的类型,不然他不会坚持半年--要知道,一般的女孩子他勾一勾手指就弄上床了。他喜欢干练的女孩子,但是干练里面要带著一丝温顺,还要有点内涵,但是不能太自我。总而言之,就是要兼有萝莉、御姐、OL、小清新和文艺女青年的特点,而且哪个特点都不能过分,要恰到好处。嗯,你还真有点那个味道。」

    「是吗?!你的意思是说,我可以跟荣小玻修成正果啦?」我大喜过望地追问。晓颖给我泼了一盆冷水:「别得意的太早了,你们这才刚开始呢。荣小玻对恋爱对象是很挑剔的,你被他推倒之后,没了神秘感,还能不能吸引他,这是未知数。这样吧,你们先交往一段时间,如果过了一个月还在持续,那就很可能有戏,到时候我们再谈。你放心,我只会为了你好,不会想著使坏的。」就这样,我带著重重心事,结束了这次闺蜜会面。回家之后,看到杨源发来微信:「 Yolanda, 为了欢迎你大驾光临,我今天在做大扫除呢,连墙上的灰都用鸡毛掸子扫掉了。」我不禁扑哧一笑:「不就是去你家坐坐嘛,搞得那么隆重。太干净了我可不敢去喔,稍微打扫一下就够了。」

    星期天下午,我精心打扮了一下:上半身是米黄色的低胸短袖圆领上衣,款式很休閒,但是又不算特别暴露;下半身是墨绿色的丝绸短裙,既大气又脱俗,光滑的墨绿丝绸衬托著我白腻的肌肤。我在穿衣镜前反覆尝试各种组合,还是觉得这个组合最完美,有一种文艺小清新的气质,能够凸显身材,但是又不会给人造成风骚的印象。我穿了一个 5厘米的小高跟鞋,本来想穿丝袜的,后来想想还是算了,天气也有点热。按照约定坐地铁到了杨源家附近,一出地铁口,就看见他在招手迎接。我们并肩在人行道上走著,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

    我说:「最近烦心的事情好多啊,好在工作方面比较顺利。」杨源笑道:「既然工作方面比较顺利,那么烦心事肯定是感情方面啦?」我半真半假的说:「是啊,最近有好多老男人追我呢,可惜我都不感兴趣,我觉得自己都丧失恋爱的激情了。」杨源没有评论,只是笑著说:「你那么出色,秀外慧中,多少男人想追你啊。」我没有答话,心中想道:看不出来,这个男生还有点油嘴滑舌啊。过马路的时候,车辆很多,杨源靠到离我很近的地方,还用手轻轻扶了一下我的腰。由于动作很轻,我没什么反应,觉得很正常。又过了一个路口才到他家,这时他的手又轻轻扶上了我的腰,这次动作稍微用力一点,我刚觉得有点不合适,他已经把手拿开了。就这样,我们进入了他住的公寓楼。杨源住的地方在五楼,很安静也很干净,有一室一厅,客厅里到处贴著旅行照片,还有一个Snoopy的玩偶,显得很生动有趣。我仔细端详著墙上的照片,发觉要么是风景照,要么是他一个人的照片,要么是跟朋友的照片,唯独没有情侣照。

    于是我就问他:「咦,怎么没有你跟女朋友的照片?」「我没有女朋友,哪里会有照片?」他耸耸肩。我哼了一声:「我才不信呢,你长得挺帅的,条件也不错,怎么会没有女朋友?」杨源一脸无辜的表情:「我是真没有女朋友啊,天地良心,确实如此。」我笑了起来,伸手指著他的鼻子,说:「肯定是你这小朋友要求太高了,没有女生敢倒贴你!」这时,杨源的脸色突然一变,我还以为他生气了,正想出言解释,他已经走到了我身前,离我只有半步。他比我高出足足二十公分,站在面前有一种很强的压迫感,我马上感到危险……果然,他低下头发动了强吻,我急忙躲开,先是把头扭到一边,然后猛地抬起头,努力不让他碰到嘴唇。没想到他顺势吻住了我的脖子!脖子是我最敏感的部位,他一吻上来,我居然头皮发麻,开始全身颤抖。刚想用力挣扎,他已经控制住了我的两隻手,接著整个身体贴了上来。即使隔著衣服,我也能感觉到他身上的强健肌肉,肯定是经常运动的。我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对抗这么高大强壮的男生?看来今天要栽了……

    他发动进攻的时候肯定经过精心策划,我身后是一个小柜子,比我的腰略高一点,这就使我无法后退躲闪了。此时我唯一能做的是用力抬起头,他则是鍥而不捨地亲吻、舔舐著我的脖子,很快我颤抖地越来越厉害,他的攻击目标转移到了锁骨。那天比较热,我穿的是低领的圆领上衣,锁骨完全暴露在他的攻击之下。虽然锁骨不是敏感地带,但是下面就是乳房,我急忙低头想阻止他,结果却被他

    直接捕捉到了嘴唇,开始嘴对嘴的接吻。这个男孩的熟练程度远远超过我的想像!在短短的五分钟之内,我已经被弄的尴尬狼狈不堪了。他顺手掀起我的圆领衫下摆,露出黑色蕾丝胸罩。偏偏我穿的是一件前开式胸罩,他很快就发现了打开的方法,然后我的粉红色的乳头和丰满的乳房就暴露在他的攻击之下,他直接用舌头里住了乳头。这时他松开了我的双手,我居然不由自主地伸手抱住了他……呃,我在做什么?这时我做什么都没用了,刚想用力推开他,没想到他双手握住我的纤腰,用力把我举了起来,然后把我放到了身后的柜子上……今天简直是邪门了,如果我穿的是裤子,还可以最后用力反抗一下,可巧我穿的是丝绸短裙,而且还没穿丝袜,这不是为他打开了方便之门吗?被他整个放到柜子上之后,我已经完全丧失自由活动的能力了,仅存的抵抗是紧紧夹住修长的大腿,不让他伸手进来。但是,他的臂力之强哪里是我能够抵抗的(后来才知道他几乎天天都练哑铃),很快就被他推开了大腿。他迅速伸手到我的裙子里面,一把抓住蕾丝内裤,拉了下来--在那一瞬间,我明确地感觉到,我早已湿润了。

    怎么可以这样?这不明摆著是强奸吗,为什么我居然会有反应?无论有反应还是没反应,此时的我已经是他的板上鱼肉了。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解开了裤子,脱下内裤,露出雄性器官;我面红耳赤地扭过头去,不想看他,想维护最后的尊严。两人的上衣都还在,他大概也不想费神脱光了吧,直接把我的大腿分开到最大,然后凑近过来。我还想猛烈踢腿,寄希望于踢中他的要害部位,在最后时刻制止他;可是还没来得及踢几下,一个火热的东西就一头扎进我阴阜的那一堆茅草中间,上下尝试了几次,慢慢进入了我的体内,尺寸很大,非常大,比我刚刚尝试过的荣小玻的还要大一圈……我的小腿还在无力地踢动著,他的雄性生殖器早已突入了我的yīn道,推开层层褶皱,一直进入到我的深处。虽然是被强暴,但是我的湿润程度绝不下于正常的性爱,难道我的本性真的如此淫荡?!好热,就像一个火烫的棒子插进来一样,这是我最深的感触;果然,年轻男孩子的身体是火热的,应该是所谓的阳气旺盛吧。因为前戏不充分,加上心理上牴触,我的yīn道肌肉很紧张,他刺进了一半就很难继续深入了,于是他皱著眉头,很不高兴地抽出来,然后双手紧紧按住我的腰,用力再次突入。这次,无论我有多紧张,都无法阻止他的插入了,他直接刺到我的子宫颈,比上次荣小玻还要深入。

    直到此时,我一直努力克制自己,除了低低的喉音之外,不愿发出任何声音。但是,在他用力插到我最深处的那一瞬间,我还是遏制不住地喊了出来。我的双腿早已自由了,现在盘上了他的腰,并且在他的背后交叉,这样可以让他更贴近我。他似乎很满意我的配合,低头与我接吻,同时下体毫不停止进进出出。兴奋的液体随著他的抽chā被带了出来,我感觉自己的大腿内侧都被沾满了,这场强奸儼然已经变成了顺奸。

    暮春四月的公寓房间里,门窗紧闭,下午的阳光从窗帘透进来,整个房间有一种暑气蒸腾。刚刚进门的时候,我没有觉得;可是现在,我这个自命为清纯玉女的轻熟OL, 被杨源放在了柜子上,以坐著的姿态接受他的霸王硬上弓,空气中的灼热感突然变得无法忍受。杨源的动作非常激烈,在开始的几下打开了我的甬道之后,就以很快的速度持续做著活塞运动。我的一头秀发披散开来,额头上有汗水流下,圆领上衣被一直推到胸罩上方,两隻纤手无力地扶著他的手臂。当时的我一定是神情恍惚的吧,出门之前画了一点淡妆,现在也被激烈做ài时流出的汗水给弄糊了。

    不知道现在杨源眼里的我,是什么样子的?一个无力地接受著强奸的清纯玉女,还是一个无耻地享受著性爱的淫荡闷骚女人?或许二者皆有……虽然前戏只做了很短的时间,而且我完全没有心理准备,但是杨源的肉体给我带来的衝击力,令我迅速陷入了狂乱的深渊。他抽chā的时候,并不一定要刺到深处,也不一定有什么规律,只是快,像一部人肉马达一样,不停地插进来、拔出去、再插进来。短短的几分钟之内,我的紧密湿润的yīn道被划开了几百次,我觉得每次进出的那一瞬间都像有火花迸发出来。狂乱之间,我的手已经不由自主地伸到他的背后,抓住了他的肩膀,甚至开始用力地抓他。难道性爱的威力真有这么大吗?我们这是第二次见面,总共相处的时间还没超过两个小时,现在我却坐在他家的柜子上,双手双腿都纠缠在他的身上,希望他下一次进入的时候深一些、再深一些。从喘息到尖叫,从爱抚到抓挠,我的身体已经被他完全征服了。这可不是原先的我啊,我难道不是一个矜持沈稳、洁身自好的良家妇女吗?但是现在我满脑子里都是他撞击我的身体发出的声音。

    我能够明显感觉到自己的yīn道在张开,水越来越多。我的眼睛直勾勾地注视前方,正好跟他四目相对,他带著一种君临天下的气势,深邃的目光盯著我,令我心慌意乱,急忙低头。没想到这一低头,居然直接看到了交合的场景。虽然还无法看到插入拔出的全景,但是可以明显地看到他的那根粗壮的男性生殖器,拔出来的时候居然会带出白色的丝线,乌黑的阴毛上沾满了露珠,而且越沾越多。这个视觉刺激让我又是一阵悸动,很快,从我的下体带出的白丝线数量好像又增加了……可能是第一次尝试坐著的体位导致的心理刺激吧,我的高潮来的特别快,那是一阵要死要活的发洩,我就像八爪鱼一样紧紧贴在他的身上,他的 T恤衫还没有脱下来,都快被我抓破了,我的指甲可是很长的。高潮来临的时候,我叫的都快要断气了,只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房间里迴盪著,也不知道会不会被隔壁听见。杨源倒是怜香惜玉,努力护送我的高潮过去,等到我yīn道的抽搐停止时,他也停止了动作。我无力地将头倚靠在他的肩膀上,他整个抱起我,走进卧室,把我放到了床上。杨源的床有点硬,不像女生的床那么舒服,但是我此刻需要的是休息,高潮是很消耗体力的。杨源躺在我身后,一隻手搂住我的腰,另一隻手玩弄著我的头发。我从来不知道自己会被强暴,更不知道自己居然会配合对方的强暴。

    这还算是强暴吗?高潮过后的我,肌肉还是很乏力,一时间也拿不出什么主意大约休息了十分钟,或者一刻钟吧,我才恢复了一点精力,眼前的一切不再是迷迷糊糊的了。此时我意识到,自己正躺在刚刚强奸了我的男人的床上,而这个男人还在背后抱著我。发现我恢复了一点精力,杨源很快又吻上了我。我想反抗,但是他的上衣已经脱了下来,露出精壮的肌肉--虽然比不上那些运动员,但是仍然令人怦然心动啊!我对肌肉男一直有一种天然的喜欢,可惜从来没有交往过肌肉男;所以,他的肌肉靠上我的肌肤,我就不禁全身颤抖,半推半就地很快就被他脱掉了圆领衫、胸罩和裙子,我们终于坦诚相见了。杨源的持久能力真是令人难以置信,刚才那么激烈的运动,他都没有射出来,此时他的阳jù还是坚挺的。根本不需要什么前戏,他跟我一阵热吻,稍微挑逗了一下乳房,我就主动张开了大腿。他把我的大腿架在肩膀上,这样阴户很突出,我有点羞惭。他还是那么生猛,直来直去,对准了角度就一直送进来,刚刚送到底就往外抽,腰部开始以最快的速度前后运动。这个姿势比刚才的坐式要更容易深入,我感觉他十次里面有四五次能够摩擦到我的 G点,一股饱胀酸痒的感觉涌上心头。我不停地摇著头,头发已经散乱到无以复加,完全遮住了视线,几乎看不到他的动作,只剩下yīn道内的感觉了。由于刚刚高潮了一次,我的身体好像更敏感了,他的双手不停地揉捏著我的乳房,也使得我的兴奋程度不断提高,很快就陷入了像刚才一样的狂乱境地。正当我伸手去揽他的脖子的时候,他的动作突入停下了,这就像是半路拆桥一样,让我顿时悬在空中。

    我困惑地抬起头,问他怎么了。他露出一脸坏笑,低下头,柔声问我:「今天是你自愿的吗?」

    「不是。是你强奸我。」我把头扭到一边,竭力装出冷酷无情的声调。「我强奸你?那你穿上衣服出去吧。」说完,他真的整个抽了出来,我感到一阵空虚。本来以为他是说著玩,没想到他真的下了床,开始穿衣服。我半坐起来,呆呆地望著他,知道自己已经被他吃定了,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好吧,你不是强奸。」

    他坐到床边,重新脱下已经穿好的T恤衫,问我:「喜欢我操你吗?」

    如此赤裸裸的问话,让我马上羞红了脸。我沈默了半晌,只有点头表示投降。「你要亲口说出来才行。」杨源站起来,似笑非笑地看著我。

    我低声说:「你能不能不要这样?」可是他没有任何妥协的跡象。好吧,反正已经被他操过了,说出来又何妨?我闭上眼睛,用蚊子一样小的声音说:「我喜欢你操我。」他满意地抓住我的双脚,把我往床外拖。等到我半个臀部悬空的时候,他就这样站著插了进来。在这个姿势下,他的速度和力度都明显加大了,可能是站著更容易借力吧。我已经把一切羞耻都拋开了,快乐地大声叫著,我没有想到自己可以如此淫荡地叫床,什么「老公」「操我」之类的话都喊出来了。他的持久能力真是不错,居然又坚持了一会儿,让我第二次达到了高潮,眼前闪过无数的星星,双手在空中无力地挥舞著,想要抓住他胸口厚实的肌肉。

    终于,他也快要到了,一边放慢速度,一边问我:「能不能射到里面?」我的第一反应是不能,但是他热切的目光让我不忍心拒绝,就一边努力回想著,一边说:「例假应该还有两个星期来,今天是危险期……不过……好吧,你

    射到里面吧,只要你买药给我吃……」他沈吟了片刻,一阵猛烈的衝刺,让我的下体又是一阵痉挛,然后突然拔出来,一道白色的浆液喷到了我的胸口,还有一点点溅到了我的下巴上。

    然后,他趴到了床上,我能听到他急促的呼吸声,看来体力消耗也不小。两次激烈的性爱结束,我才发现自己全身上下挂满了汗珠,因为暮春的西晒很厉害,屋子又没有打开门窗,两个人在屋里抵死缠绵,就像做了一个小时的健身运动一样,两个人身上都是水。就连我光洁的脊背上,都流满了细汗,感觉不太舒服,但是我暂时又不想动,就这样在他怀里享受著沈默。

    休息了不知道多久,我调匀了呼吸,一言不发地站起来,去了洗手间淋浴。热水冲走了我身上的汗珠,也冲走了杨源射到我胸口的那些白浊的液体。他的洗手间里有一面很大的落地镜,我呆呆地望著镜子里的自己:浴后的肌肤晶莹剔透,少了一分清纯,多了一分艳光;腰腹已经没有少女时代那样纤细,腰线有点丰盈,像是成熟少妇的感觉;乳房上还留著他的指印,不过不是很深,一两天的时间应该会消散;那张圆润的鹅蛋脸上,带著困惑的表情,挂著洗澡过后的水珠,嘴唇轻轻咬著。这是现在的我吗?跟一个星期之前相比,虽然容貌没什么改变,气质

    却大不一样了。擦干身体,回到房里,杨源还躺在床上没有起来,我捡起散乱在客厅和卧室里的衣服,一件一件穿上。他虽然粗暴直接,却没有撕坏我的衣服,所以我出门的时候应该不会有尴尬。在我穿好衣服的过程中,杨源起来进了洗手间,也洗了一个淋浴。等到我把头发重新梳理起来的时候,他也穿好衣服,走到我的身边,

    还给我倒了一杯水。大量流汗之后,我确实需要补充水分,从这个角度讲,杨源还是很体贴女孩子的。我坐在椅子上大口喝著水,脑子里飞速地运转著:这个二十三岁的小伙子,看起来很阳光纯洁、人畜无害,没想到玩弄女孩子的手法这么老辣,仅仅一次约会就让我上了他的床,还逼迫我说了那么多淫荡风骚的话。

    难道他跟荣小玻一样,也是阅人无数的花花公子?或者他的理论知识很丰富,拿我做实践练习了?为什么我遇到的总是这么有心计、有经验的男人?喝完一杯水,两人无话,气氛很尴尬。性爱的激情过去,我对这个男人充满了复杂的感情,不想说话,也无话可说。虽然刚才在他的威逼利诱之下,我说他不是强奸,但是在我的定义中,这仍然是不折不扣的强奸。既然是强奸,我何必跟他温情脉脉地说话?我举起杯子,重重地扔在地上;由于地上有一方小毯,杯子并未摔碎,只是发出沈闷的响声。然后我拿起包,开始向外走。杨源马上跟上来,提出要送我回家。我沈默地打开门,说:「不用了,我自己坐地铁回去。」他还要送我到楼下,我背对著他,举起手:「你别送了,我想一个人安静一下。」我说话的口气很坚决,他也不好违拗,就站在门口,看著我一个人下楼了。回到家里,我吃完饭,准备著下个星期的工作资料,脑子里却总是飘著两个男人的影子:先是杨源,然后是荣小玻。真没有想到,在清心寡欲了两年之后,一周之内居然招惹了两个男人,而且都是一招惹就滚了床单,接下来该如何是好?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许船到桥头自然直吧。我一直不觉得自己是招蜂引蝶的女子,但是现在蜂蝶找上门来,我也无法洁身自好了。

    转眼就快要到五一了,周末有三天小长假,办公室很多同事都提前请了年假,大约一半的座位都空了。我本来也想请假出去旅游,但是想起星期日约好要与一群部门领导共同迎接我们的新组长--传说中从美国归来的贵公子、斯坦福高材生、未来的中国区 CEO,不知道届时会有什么变动,于是也没心情出去玩了,就这么在办公室混日子,希望星期日早点到来,新组长早点上任,把各种事情都梳理清楚。

    星期一到星期三都过的很平淡无奇。到了晚上,杨源还是在微信上对我打招呼,我对这个霸王硬上弓的小男生是又爱又恨,不知道该拿他怎么办,索性不理他。无论他在微信和QQ上说什么,我一律不回答;他又没有我的手机号,无法打电话骚扰,肯定很著急吧。想到这里,我产生了一种报复的邪恶快感。不知道杨

    源会继续约我,还是会就此放弃?我无法预测。星期四下午,我突然接到了一个大客户的邮件,要准备一批材料,于是从下午四点一直忙到晚上八点,晚饭也是在办公室叫的外卖。好不容易忙完,我们这层楼已经几乎一个人都不剩了。我叹了一口气,别人都早早请假放松去了,就我一个人辛辛苦苦地加班,果然是同人不同命!赶紧收拾东西,拿好包包,准备回家。可巧刚刚走到楼下,发现居然忘带了随身的小钱包,急忙回去拿--这一下,

    就让我看到不该看的东西了……我们公司很大,占了三层楼,其中我们业务部门单独占据一层楼,有两个大开间,周围是部门领导的办公室,中间是电梯天井。我出了电梯间,本来向右手边走就可以到自己的座位,但是鬼使神差,我突然想先去一下洗手间,于是就走了左手边。走廊的尽头是女洗手间,旁边有一间大会议室,房门半开著。虽然我穿了高跟鞋,但是走廊上有厚厚的地毯,所以没有发出什么声音。经过会议室的

    时候,我竟然听到……没错,是一个女人的呻吟,虽然声音不大,但是音调很高很尖,是那种娇啼婉转的呻吟。我顿时呆住了,站在原地不动。接著,我听到了一个男人的喘息声,声音很粗,但是分辨不出来是谁;那个女人发出了几声「啊」「嗯」的喉音,然后说了一句话:「轻一点嘛,别那么凶。」这不是Sophie的声音吗?短短几秒钟之内,我就断定了肯定是她。Sophie,我在公司里最信任的闺蜜,整个公司最有姿色的OL,三十不嫁的大龄御姐,性格坦率直爽的女强人,水蛇腰锥子脸的大美女,对我无话不说的知心姐姐……难道

    是她在里面?这是赤裸裸的办公室偷情吗?那个男人是谁?我无法判断,我完全没有了主张,急忙轻手轻脚地走进前面的洗手间,心脏还扑通扑通地跳著。

    在洗手间里佇立了几分钟,在紧张的情绪下,我已经完全不想上厕所了,于是轻轻推门出来。

    会议室里的活春宫显然还没有结束,我只听到桌子被撞击发出的砰砰声,那个男人的力气也真大啊!Sophie还是不时发出魅惑的叫声,但是没有成型的句子。无论是从道德上还是感情上看,我都不应该偷窥这个场景;再说,万一被他们发现我偷窥,接下来会怎么样就不好说了。我站在原地,心理剧烈斗争,最终还是好奇心取胜了。我非常非常小心地,向前迈了一步又一步,几乎是一厘米一厘米地移动到了会议室的前门。那扇门打开了一小半,大约二三十厘米吧,我凑过去一看,角度正确,果然尽收眼底。会议室里面摆著一张长桌子,Sophie的上半身趴在桌子上,头部朝向窗外,臀部向著我这个方向。她今天没有穿西装套裙,穿的是一件湖蓝色的丝绸连衣裙,有那么一点旗袍的风格,但是下摆很短,估计是膝上三寸吧。那短短的裙摆,此时已经被掀起到腰际,露出两条又长又白的大腿,活像象牙雕刻的。Sophie的肌肤真是白,甚至白到了半透明的地步,从我这个位置都可以隐隐约约看到皮肤下方的青色静脉。她的身材高挑,上半身紧紧贴在桌面上,脚还能够踩到地上,这个姿势显得她的腿更加修长好看。由于角度问题,我看不清她的表情;她梳著一个少女风格的马尾辫,或许是为了防止头发散乱吧,双手似乎也是紧紧贴在桌面上的。她身后站著的男人,上半身穿著一件短袖衬衣,下面的裤子已经脱掉了,露出精壮的大腿和臀部,腿上有不少毛。由于他低著头,我一时没有辨认出这个男人是谁,直到他低声问Sophie:「要我快一点还是慢一点?」我顿时打了一个寒战:这不是我们的部门领导老 K?吗?除了他还能是谁!老 K的动作,沈著而不失激烈,他似乎刻意遵循著传说中的「九浅一深」原则,小幅度地顶几下之后,往后全部抽出来,再大力地刺进去。每当他用力深入的时候,Sophie雪白的臀部就剧烈抖动一下,我甚至可以看到水花飞溅出来,那些浑浊的液体挂在她的臀部和大腿上,彷彿梨花带雨。真没想到,Sophie姐姐的水那么多,甚至比我还多;想到这里,我感觉全身都发热了。

    正当我看的入神,老 K突然抽身出来,拍了一下Sophie的腰,示意她起来。我还以为他们完事了,急忙后退,没想到老 K只是搬了一个转椅过来,让Sophie踩上去。这是想玩什么花样?原来,老 K是让Sophie爬到大桌子上去,然后转过身来,把那白腻的双腿加在老 K的肩膀上,玩一个正面插入的花式。这种姿势,我和杨源在上个星期天也尝试过,只不过当时我是躺在床上的而已。

    这个姿势对女方来讲,比后入更加省力,也更方便眼神的交流,Sophie应该会很喜欢吧?老 K毕竟是四十多岁的老男人了,不可能像青年男子那样纵欲无度;换成这个体位之后,他一开始只是磨磨蹭蹭的,不知道插进去没有。Sophie的一双大腿,开始在他背后轻轻地踢著,或许是在催促吧。就这样磨蹭了几分钟,老 K才恢复了进出,很快,Sophie的大腿一会儿紧紧夹住他的脖子,一会儿又用力踢蹬,最后无力地从他的肩膀两侧滑了下来,显然是爽到了极点。俗话说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Sophie姐已经到了如狼似虎的年纪,老 K能够伺候到她爽极,也算是个功夫不错的男人啊!看他们熟练的配合,以及体位的切换,可以断定这种办公室偷情绝不是头一次。他们怎么如此大意,居然连会议室的门都不关上?难道是因为大家都走了,一时疏忽?嗯,此前他们肯定都隐蔽的很好,我从来没有发现过,也从来没有听到过任何风声。说实话,从工作以来,我听到过无数次所谓办公室偷情、写字楼洗手间偷情之类的传说,但是亲眼目睹还是第一次啊!观看自己的闺蜜和领导的活春宫,世上还有比这更刺激的事情吗?就在我遐想的时候,一剎那间,感觉有点不对劲。我定睛一看,原来Sophie在快乐的极点,上半身抬了起来,脸蛋也高高扬起,目光越过了老 K的肩头,居然跟我四目相对。我的天啊!她看见我了,然后马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惊诧表情,相信我当时的表情也好不到哪儿去吧。一个念头迅速划过我的脑海:此地不宜久留,赶紧跑!于是我急忙后退四五步,然后转过头,一路小跑,也不知道有没有发出声音,十几秒之后就跑到了我自己的座位附近。我急忙闪身进入自己的隔间,把钱包放进包包,然后故作镇定地坐在转椅上,装作一副还在加班的样子。过了五分钟,始终没有人进入我们办公室,从会议室的方向也没有传来什么不对劲的声音。是他们还没有完事吗?我知道,Sophie发现了我的偷窥,但是她肯定没有告诉老 K,否则不会没有动静。

    我应该感谢她吗?意外目睹了一场办公室活春宫,我的头脑浑浑噩噩。过去一个星期发生的莫名其妙的事情太多了,先是跟一个花花公子上床,然后跟一个小我几岁的大学生上床,现在又目睹自己的闺蜜跟领导上床,这是什么人生啊。不幸中的万幸是,老 K没有发现,我相信Sophie在事后应该也不会告诉他。所以,星期日的活动,我跟老 K见面也不会有任何尴尬。想到这里,我的心情稍稍平复,装作一副问心无愧的样子,走到了电梯间,逕直下楼回家了。

    那天晚上,躺在床上,Sophie那白晃晃的大腿、湿漉漉的汁水,以及老 K的体毛、衝撞的动作,一直在我的脑海中盘旋,挥之不去。这一对狗男女还真是般配啊,一个身强力壮的老男人,以及一个单身的大龄御姐,这不是传说中的绝配吗?不过,根据办公室的八卦,老 K只会跟新加入公司的女员工有一腿,而且不会长期保持这种关系,为什么他居然会跟在公司工作多年的Sophie有一腿呢?搞不好,他们还是老情人啊。最让我担心的是Sophie会不会兴师问罪,或者干脆与我绝交。不过,直到第二天晚上,Sophie一直没有给我任何电话或短信,我也不好意思主动跟她打招呼。这件事情彷彿就这么过去了。转眼就是星期六晚上,按照老 K上周对我的交代,第二天早上10点,我就要赶到上海市郊的佘山,参加公司领导欢迎海归贵公子的宴会活动。这天晚上我睡的很不踏实,居然梦见自己被老 K和Sophie两人威逼著,进了公司的会议室,参加了他们的活春宫;两个人的偷情变成了三个人的游戏。

    我怎么会做这么淫乱的梦?哎,果然是近墨者黑啊。

    周末。五一。上午十点。上海市郊佘山的一家五星级酒店。外面阳光明媚,我和Sophie、老K等十多位同事穿著整齐的等在酒店大堂。说实话,我是真累了,加班一个星期,今天又是一大早从市区跑过来。但是,为了欢迎从美国来的贵公子、斯坦福高材生、我们组的新组长、传说中我司大中华区下一任CEO,我忍了。

    看得出来,大家昨天休息的都不太好,谁乐意一大早跑到市郊来开什么欢迎派对啊?还不知道我们欢迎的这位主儿好不好伺候呢。官方邮件通知要求大家穿「礼服」出席,什么叫礼服?西装套裙?那太庸俗了吧。晚礼服?一大早穿晚装不是有病吗?无可奈何,我挑了一条深绿色的丝缎连衣长裙,不是袒胸露臂的那种,下摆也不拖地,介于礼服和常服之间吧。这条裙子的特点是腰部剪裁贴身,突出腰线,而我身材最大的优点就是腰细、小腹平坦,腰臀交界的线条也不错,所以我特别爱这条裙子。至于昨天刚刚被我目睹与老K在会议室乱搞的Sophie姐姐……居然穿了我觉得庸俗的西装套裙。不过她的套裙不是黑色而是铁灰色,显得活泼一点,里面的衬衫是粉色带著花边,裙子极短,还配了一双精緻的黑丝。这下所有男士的眼睛都被吸引到她的美腿上了。Sophie姐姐的腿是出名了的,甚至被我司某些宅男与莫文蔚相提并论;当然她的胸也不错,不知道具体多大,反正比我大就是了。

    我一直低著头不敢看Sophie,因为昨天我目睹她在办公室淫乱,她正好也看到了我在偷窥,今后我们该如何相处?假装这件事情没发生过吗?作为前辈,她会不会给我穿小鞋?想想就冷汗直流。看到我面色苍白,老K还关切地问我:「Yolanda,怎么啦,不舒服吗?」我支支吾吾的没正面回答,心里

    却很恨的想:我确实不舒服,谁叫你们如此大胆在办公室乱来的!十点一刻,一辆劳斯莱斯礼宾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下来三个人:为首的那个,大约二十五六岁,面庞清秀、身材适中、穿著明显是定制的休闲西服,头发用发胶固定,戴著眼镜,走路气宇轩昂,身后还有一位秘书拎著包:不用说,这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海归公子、我今后的领导了。然而,我的目光完全被他和秘书身后的第三个人吸引了:身材高大,同样穿著休闲西装,不过款式更随意,还留著一

    点点小胡子……咦,开什么国际玩笑,这不是荣小玻吗?!就是他,果然是他,荣小玻,那位就职于某国际咨询公司的帅气花心男,追我半年之久,一个星期以前刚刚巧妙的把我推倒,成为了我两年以来的第一个男人。想起那天晚上的抵死缠绵,我就脸红心跳。

    他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印象中他跟我们公司没有交集呀?我呆呆的望著他,他看著我的目光反而很轻松潇洒。还没等我理清头绪,海归公子已经走上前来与大家握手了,我隻好装作没事地与他握手。

    老K介绍道:「这位就是我司新加入的干将,XX业务组新任负责人,我们就叫他Robin吧!在场的各位,今后请多多配合Robin的工作。」Robin跟大家握手寒暄完,顺势将荣小玻从身后拉了过来,对大家说:「这位是我的本科同学荣小玻,在XX咨询公司担任高级咨询顾问。我们一直关系很好。今天把他介绍给大家,主要是因为我已经聘请他担任我司大中华区的首席战略咨询顾问,为期半年。这半年里,他会带队进驻我们的上海总部,全面检视我们的业务流程、人员储备和工作绩效,并提出全面修改意见,供我们下一步

    扩张做参考。所以,请大家多多关照!」我的天!荣小玻,首席战略咨询顾问,为期半年?这半年我怎么活啊?苍天啊,这种事情怎么偏偏现在才发生?如果一个星期以前我就知道荣小玻要进驻我们公司,我是绝对不会跟他约会的,更别提上床。因为在我看来,办公室恋情(不知道我们算不算恋人?)是非常危险的,而我司也特别忌讳任何形式的办公室桃色关系。我的脑海一片混沌,浑浑噩噩地跟他握了手。虽然他带著灿烂的笑容,我还是觉得那笑容好像是讽刺我。简单的欢迎仪式之后,大家一起去酒店的茶室喝茶。因为人多,我故意挑了角落里的位置,远远的避开荣小玻。然而,老K却不让我消停,伸手把我拽到他旁边,对Robin说:「这位Yolanda,可是我们数一数二的青年才俊,将来必然是你手下的干将。从现在开始,她直接汇报给你,全面协助你工作。」我低头不敢接话,老K竟然又补充道:「别看她现在很腼腆,工作的时候可很干练泼辣呢!一定不会让你失望的。」Robin哈哈大笑,举起茶杯对我说著客套话,我一句也没听进去,隻想著躲避荣小玻的目光。至于Sophie,则是落落大方,很快引起了Robin的高度重视。我注意到Robin的目光在Sophie的大腿上游弋著,难道他这么快就对她有兴趣了?Sophie的闷骚,我是领教过的,如果她真想勾搭Robin这个海归二代做靠山,我相信难度不会太大。看来,接下来几个月公司;里有的好看了……

    喝完茶就到了午饭时间,饭菜当然很丰盛,可是我心事重重,不怎么吃得下。Robin看到我没怎么动筷子,主动打趣说:「你吃的那么少,怪不得那么瘦呢。」我还没来得及接话,对面坐著的荣小玻补充了一句:「是啊,你看她的锁骨多么明显,玲珑有緻。」我听了,差点把一口茶水喷出来,我想我的脸肯定在一刹那间红到了脖子根吧。

    幸好Robin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笑道:「小玻,你这家伙还是那么不庄重,不许再调戏我的下属!」我感激的看了他一眼,同时也忧虑地想到:荣小玻要是真的进驻了,不知道会对我怎么样?我是不是应该申请换到别的地方工作几个月,躲过他?……午饭后安排的节目是到酒店后山的高尔夫球场去打球,男人们都摩拳擦掌、跃跃欲试,很多人都带来了自己的专属球杆。我对高尔夫球一窍不通,也不觉得打球的男人有多帅,隻是比较喜欢在绿茵茵的高尔夫球场上行走。可惜今天我穿的是高跟鞋,没走多久就累了,再加上中午喝的水太多,有些内急,就急忙叫来一辆电瓶车,送我回酒店。现在不是这里的旺季,酒店大堂人很少,我没怎么打量四周,直接就进了大堂角落的洗手间。等我上完洗手间,打开隔间门,正打算在镜子前面补一下妆,却猛然看到一个穿西装的男人站在镜子边!难道我走错洗手间了?不对,这里隻有隔间,分明是女洗手间啊?定睛一看,那个男人竟然是荣小玻!还没等我开口,荣小玻已经把我抱住了,低头吻我。他比我高很多,也比我壮很多,在他的怀里我几乎没有挣扎的余地。他一边吻我,一边低声说:「门我已经锁好了,不会有人进来的!」

    我的大脑几乎陷入一片空白,全身无力,任凭他咬著我的耳垂,把手伸到我的裙子里面去。他一边隔著内衣轻抚我的乳房,一边说:「天啊,你穿这条裙子真漂亮。我之前印象中的你都没有这么瘦的。如果裙子的剪裁再大胆一点就好了。」我喘息著回答:「我不喜欢穿袒胸露臂的裙子。」他戏谑地问我:「是因为你的胸太小吗?」我不说话,也没力气说话,因为他的手已经伸进我的内衣,揉搓我的乳头,我全身颤抖,感觉下面已经湿润。荣小玻示意我跪在马桶盖上,我一开始并不想从命,但是他坚决地要我这样做,我隻得叹息一声,转过身去,跪在硬硬的马桶盖上;这样有点不太舒服,因为还有点弧度。他同时掀起了我的裙子,手段极其纯熟老练。因为这条裙子很修身,他很有耐心的慢慢从下摆掀起来,几乎是一寸一寸地往上搓。我的大腿和臀部暴露在他的面前,他用一隻手去脱我的内裤,另一隻手在前面继续挑逗我的胸部,还没忘记油嘴滑舌的说:「刚才我言重啦,你的胸不太小,勉强能及格。」我用仅剩的力气从喉咙里挤出回答:「人家是B罩杯好吗?」他冷笑一声:「B罩杯怎么了?这年头没有C+ 就不要说出来了。」我还在为他的「胸太小」的评语耿耿于怀,他已经沈稳而干净利落地贯穿了我。这是我第一次在公共场合做ài,却因为刺激与禁忌感而湿的一塌糊涂,他活塞运动了十几下,我就听到了潺潺的水声。

    虽然他在我耳边诱惑我叫出来,还说外面不会有人听见,我仍然不敢叫的太放纵,隻发出低低的喉音,感觉上来的时候还不得不咬住嘴唇。他也还算怜香惜玉,知道我还不太习惯这种野合,没有大动作的攻击我,基本上维持著正常节奏。过了一会儿,我感觉太累,就对他说:「我的膝盖受不了了。」他不由分说,把我翻转过来,整个人抱起。

    我惊呼一声,不知道他想做什么,他已经把我抱到了洗手台上。这个洗手间的洗手台很宽大,两个洗手池之间的空隙足够我坐下,我向后仰躺,背贴上了冰凉的镜子,这刺激的我更兴奋。他把我的大腿推开,对了一下角度,再次进入我的身体,还一边说:「你知道我为什么喜欢你这种瘦的姑娘吗?因为体重轻,容易抱起来,可以尝试各种姿势。你要是增重十几斤,我就抱不动你了。」

    此时此刻,我脑海中想到的却是上个周末发生的事情:那个比我小的多的大学男生杨源,把我勾引到他的家里之后,就是以这样的坐姿让我跟他完成了第一次。不同的是,我在他家是坐在桌子上,荣小玻则是让我坐在洗手台上。这种心理的刺激,与生理的刺激同时发生,很快我就达到了高潮。荣小玻看著我高潮时热汤四溢的样子,感叹道:「啧啧,真是水多。」他还促狭地用手指沾了我的体液,送到我嘴边;无力抵抗的我隻有顺从的舔干净。或许这一幕给他带来的视觉刺激也很大,他加快了速度,冲刺了十几下,怒吼一声之后就全部射在了我里面。

    完事之后,我们拥抱了一会儿享受余韵,我才如梦初醒的发现被他内射了。

    他没等我发话,就主动说:「不好意思啊,郁兰,这次太激动没做好安全措施。」我轻轻叹了一口气,说:「好吧,我自己来处理。」怎么处理,无非是紧急事后药,我多年没吃过那东西了,偶尔吃一次或许危害不大吧。相比之下,我最担心的倒是我和荣小玻的长期关系。荣小玻果然是高情商人士,看出了我的忧虑,在我耳边说:「你放心吧,我们的事情,不会有你们公司的任何人知道。我懂得分寸。」我说:「不是我信不过你,可是你能保证没有任何人看穿吗?别忘了我们要朝夕相处半年。」

    荣小玻扑哧一笑:「我这半年是花在你们整个上海总部,又不完全是花在你们组,怕什么?再说……」荣小玻欲言又止,我当然知道他的花花肠子,就代他说出了后半句:「再说你在我司还会继续猎艳,对吧?」他露出一丝狡黠的微笑:「哟,郁兰,我之前一直以为你的优点隻有清瘦和水多,没想到你还很聪明。」我冷笑道:「那当然,你玩弄的那些大胸妹子都没脑子,我隻是少长了点罩杯,多长了点脑子罢了。你爱玩谁,我不管,但是绝不能对我的工作制造任何麻烦。」他拍著胸脯说:「那当然,上官郁兰小姐的吩咐谁敢不听。对了,外面可能有人,你先出去,如果没人就径直走开,我过一分钟出来。」

    我整理了一下头发,草草补了点粉底,开门走出了这间弥漫著荷尔蒙味道的洗手间。我的心里始终无法平静:荣小玻跟我现在到底算什么关系?Sophia是不是真的要对Robin公子下手?老K为什么这么急于对Robin夸耀我?荣小玻与我的关系真的不会被同事看穿吗?Robin会重用我吗?……哎,剪不断,理还乱。不管了,今朝有酒今朝醉,且看下周公司如何变动。

    年关将至,上海还是一如既往的喧嚣,延安路隧道和高架桥还是一天到晚在堵塞,走在路上都觉得心里闷的慌。办公室的是是非非,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各种八卦流言满天飞舞,一会儿是某某某荣升部门经理,一会儿是谁谁谁被内定为奖金数额第一。

    工作了这些年,我已经厌倦了这种外表光鲜,内心乏味的生活,即便是遍布上海的闺蜜们,也无法缓解我的孤独。上海不是一个适合过冬的地方,居民楼里没有暖气,街道上动辄起风。作为一名资深OL,我在上班的路上必须在职业套装之外,里上厚重的皮大衣,还要加上暖宝宝才能确保不著凉。今年的冬天来的尤其早,好像一夜之间从夏入冬,我一不留神就感冒了。在三十九度的高烧之下,坚持工作了两个星期,熬到烧退了,工作也总算有了进展。我带领的小组搞定了一笔海外客户的大单,看来年终奖是不用愁了,还得到了副总裁的点名表扬。这下,我知道自己可以享受姗姗来迟的年假了。最近三年,每年我的年假都用不完,留到第二年自动失效。今年好歹有了休假的时间窗口,单身的好处就显现出来了:不用征询任何人,不用带一大堆行李,不用考虑男人的意思,我想去哪儿就去哪儿,拎起自己的旅行箱就可以走。到底去哪里呢?我想到了阳朔、丽江和三亚,最后还是选择了厦门,这个离上海不远但我从没去过的城市。我带的东西很少:几件夏天穿的连衣裙,足够一周穿的内衣,几套睡衣和浴衣,一台笔记本和一部平板电脑,几本书,个人卫生用品和化妆品,总共连一个旅行箱都装不满。我累积的出差飞行里程,足够兑换从上海往返厦门的头等舱。难得一次如此奢侈的旅行,我却一直在座位上睡觉,把一切浑沌和烦恼都留在身后。当我睁开眼睛,舷窗外已经可以看见碧蓝的大海。一出机舱,热气逼人,我拖著行李箱直奔更衣室,把从上海穿过来的外套、毛衣、秋衣秋裤之类不合时宜的东西都脱了下来,换上了精心准备的度假装束:白底粉花的小碎花连衣裙,配上香奈儿的山茶花凉鞋,顺手把披肩的头发扎成一束马尾。看著镜子里的自己,好像一下子从死气沈沈的OL变成了涉世未深的小清新,年龄小了几岁,气质也大不一样。

    此时此刻,我觉得自己从从里到外都焕然一新了。我订的客栈在鼓浪屿,离游客码头不远。选中它的主要理由,除了海景之外,就是浴缸了。我无法想象没有浴缸的假日:在下午或夜晚,慵懒地躺在浴缸里,让热水浸过全身,带走一天的疲劳,那真是无与伦比的享受!鼓浪屿上有浴缸的客栈不多,好不容易让我订到一家。乘坐轮渡上岛之后,我没费多大功夫,就看到了那家客栈:比我想象的更大,孤零零地矗立在树丛中,建筑风格有点老气,

    但是绝不破旧。客栈的前台坐著一个稚气未脱的少年,看起来好像还没成年。我上前询问,他抬起头,一看到我居然怔住了,我还以为是自己的脸上粘了什么东西;然后他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有点脸红,我才明白过来。上次我让一个男孩子脸红,好像还是大四的事情,没想到时至今日还能恢复这样的魅力,真让我有点沾沾自喜。那个少年在我面前很拘谨,几乎没说什么话,默默给我办好了入住,帮我提著行李到了房间,就飞快地逃走了,留下我一个人掩口而笑。客栈的房间跟网上图片一模一样,浴室是半开放的,大浴缸被擦的很光亮,能照出人影。不过此时我无心欣赏,休息片刻,就拿起手包,去外面转悠了——下午四点左右,是鼓浪屿最好的时辰。我从龙头路走到钢琴博物馆,又顺著滨海小路一直走,远远可以看见厦门的高楼大厦。我就这样走走停停,累了就走进一家小店看看,或者找一个咖啡馆小坐;不知不觉,已经华灯初上,晚风习习吹来,我才发觉鼓浪屿的夜景也很好看。此时还不是旅游旺季,游客不多不少,既不觉得拥挤,也不显得孤独。这一天,我在外面乐不思蜀,逛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房间,躺在浴缸里听著自己喜欢的音乐,然后上床睡觉,一夜酣眠。这一天,我几乎把积累一年的疲劳与困顿都扫清了,好久没有这样放松的生活了。第二天早上醒来已经是九点,我在客栈楼下随便吃了一点早餐,又开始了漫无目的的闲逛。

    参观了风琴博物馆,在龙头路买了点东西,我不知不觉逛到了一条僻静的小路,路边的房子上爬满了常青藤,我的凉鞋踩在石板上,发出嗒嗒的响声。

    这种石板路走起来还是有点累的,再说我也渴了,看到前方有一家布置的很小资情调的咖啡馆,我就推门走了进去。那个咖啡馆很小,隻有几张桌子,有一个吧台,吧台上放著老式留声机,墙上贴著老电影的海报,我还记得其中有《发条橙》和《2001太空漫游》。我挑了一个靠里面的座位,打开菜单,拿不定主意该喝什么,迟疑了半天。这时,有一个坐在旁边的顾客对我说:「他们这家的曼特宁咖啡不错,如果你喝咖啡的话,就点那个好了。」我抬起头,看到一个穿格子衬衫的高挑男人,年纪大约三十岁(也可能略大),眼神明亮,留一点小胡子。他不算很帅,但是很有亲和力,令人有信任的愿望。我笑了,说:「那好,就按你说的来。」这个男人站起来,对著柜台喊道:「老板,你可得做最好的曼特宁,不能马马虎虎啊。」我注意到他穿著牛仔裤和帆布鞋,留著很精神的短发,看似平淡无奇,却也有几分吸引力。老板在柜台里答应著,开始做咖啡,那个高挑男人坐下来,我们很自然地开始聊天。他是厦门人,住在鼓浪屿,有自己的生意,不过他很随心所欲,不常去店里。我发现他的文艺口味跟我很一緻,我们很快开始聊蒂姆·波顿的电影和村上春树的小说。我对他提到,自己很喜欢久石让的音乐,他马上招手让老板放起久石让的唱片,咖啡馆里很快响起了《太阳照常升起》的主题曲,气氛变得很好。不知不觉,一杯曼特宁已经喝完,老板给我端来一杯柠檬水,我优雅地说了声谢谢。那个高挑男人问我叫什么名字,我说:「上官郁兰。」他赞叹道:「上官是很典雅的姓氏,郁兰是芬芳的花朵,能够给你起这个名字的家庭,一定充满了书香气息。」他说了自己的名字,又说这个名字很拗口,别人不喜欢用,都叫他的英文名字:Stan。这不禁让我想起了南方公园里面那个戴著蓝色帽子的小朋友。

    喝完那杯柠檬水,我礼貌地站起来向他道别,我们一起走出门外,我折向左边,Stan折向右边。那天傍晚,我乘坐渡船去了厦门市内,在厦门大学校园里一直逛到夜深。本来以为,与Stan的相遇不过是一次平淡的旅途邂逅,没有想到会有后续。可是事实总是出人意料。次日中午,我换了一身衣服,那是我带来最华丽的裙子。那是一条墨绿色的丝缎吊带连衣裙,裙子的制作十分精良,群身很短,差不多刚刚盖过半个大腿。珠片镶制的华美大花朵朵分明地闪在胸前,将胸部的形状托衬得非常完美。与这双裙子搭配的是一双绿色的凉鞋,镶嵌著数圈颗状水钻。与此同时,我不再梳成小女生的马尾,而是让齐肩的半长发柔和地披散下来,衬托出白皙的面庞。我刻意化了一个对比度很高的妆,嘴唇很红,睫毛很黑,眼眶附近还打了暗暗的金粉。这幅装束与其说适合鼓浪屿,不如说适合上海的新天地或衡山路。

    望著镜子里的自己,我突然觉得这个女人很闷骚——无论到什么地方,总要带上自己最好的裙子,一有机会就穿出来。我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可能是做了两天小清新,想变身为成熟风情的小女人吧。换一个形象,总是可以让人精神振奋的。走在路上,我的姿势是沈稳的,却总有轻轻扭动腰肢的欲望,像是对路过的陌生人发出无声的诱惑。我享受著这种匿名行走的自由感,信步走到一家卖牛轧糖的小店前,观察著他们的糖果包装。然后,我一回头,看见了Stan。那一瞬间,我惊呆了。他还是昨天的那副装束,格子衬衫和牛仔裤,隻是衬衫颜色稍有不同,眼睛里少了一分初见时的礼貌拘谨,多了一份朋友重逢的热情。他叫我:「郁兰,你也喜欢这家的牛轧糖啊?」我不知道该说什么,隻是微笑,过了半晌才回答:「你对这里这么熟,告诉我这家的好不好啊?」结果我们不仅在那家买了牛轧糖,而且还是Stan请客,他顺便还请我喝了一杯玫瑰花茶。走出那家小店,过午的阳光照在我背上,有一股暖洋洋的感觉。Stan肆无忌惮地观赏著我,我也心安理得地任凭他观赏。他一边走著一边说:「郁兰,你的这身裙子,真适合拍摄艺术照啊。」

    「是吗?我很久没拍过艺术照了,因为没有时间,也没有心情。」我答道。

    Stan狡黠地笑了:「现在你有时间,有心情吗?」

    我微微皱起眉头:「嗯,怎么说?」Stan哈哈大笑:「忘记我昨天对你说的了吗?我在鼓浪屿开了一家小店,那家店不卖任何东西,是一家摄影楼。虽然很小,但是摄影师水平绝对够格。」

    看到我有些吃惊的不说话,Stan又补充了一句:「我就是摄影师。」

    我再次端详著Stan,他确实很像个摄影师,虽然不是那种不修边幅、满脸大胡子的艺术家风格。他的手指很纤细,不知道按起快门来是什么样子。我还没有拿定主意——拍艺术照不在我的度假计划之内。但是,很快我就没有必要做决定了,因为我们走了几步路,就到了他的摄影楼前。说是摄影楼,其实隻有一层,是那种鼓浪屿常见的租界时代的老房子,门是虚掩著的。Stan走上前去,推开门,然后很绅士地做了一个邀请的动作。我思考了片刻,就跟著进去了。

    里面的空间不小,也不算大。我不懂摄影器材,看著Stan在那里操作。我问他,自己是否需要更衣?他笑笑说:「你今天穿的这身衣服已经很好,我们先拍著,等会拍完了这组,需要换衣服的话,再换吧。」他又看了看我的头发和妆容,说:「发型倒是不错,不过妆容用的太艳丽了,最好用淡妆。今天化妆师不在,我来给你化妆好了。」我坐在镜子前面,让他给我卸妆。脱去妆容之后,镜子里的肌肤还是很白皙,整个表情不再那么闷骚艳丽,反而恢复了一些小清新的气息。他一边给我重新上妆,一边说:「你不适合那种妖艳的风格,你应该是小清新与成熟女性的平衡——这件裙子算是很成熟风情的了,要配上淡妆,就能实现这种平衡。」接著,他又给我做了一下头发,基本维持了我原有的发型,然后示意我起来拍摄。我站在布景前方,根据Stan的口令,摆出一个又一个Pose。

    看得出来,Stan很认真也很专业。拍完一组,他就让我去看看效果,我从来没想过自己能被拍成这样,几乎要认为自己是女神了,呵呵。然后,Stan没有让我去换衣服,而是问我:「你今天穿著这身衣服,很适合街拍,要不要试试看?」十分钟之后,我站到了摄影楼之外的路口,打著一把遮阳伞,面带微笑地看著Stan。由于今天隻有Stan一个人,没有叫帮手,所以没法补光,隻能因陋就简,不能算是正规的艺术照,倒是可以算随心所欲的街拍。

    我们在从那条路口一直往下走,停留了十几次,拍下了近百张照片,一直走到鼓浪屿游客码头附近,看看已经到了三点钟,我有点不好意思地对他说:「你拍了这么久,肯定累了,还是休息一会儿吧,真是太感谢你了。」Stan说:「行,那我们先回摄影楼,把东西放下,然后喝点茶,休息休息。」

    我跟在Stan后面,海风迎面而来,头顶是各种各样的树木,我能认出的隻有银杏和法国梧桐。天空中飞著鸽子和喜鹊,我不禁猜测是否会有老鹰。海风迎面而来,但是这里的海风一点也不咸,隻有清新的味道。鼓浪屿是一座清新的岛:空气的味道清新,树木和草坪清新,建筑的风格清新,小店里卖的东西清新,我在这里的风格也变成了清新。道路慢慢变得陡峭,我努力跟上Stan的步伐,他也善解人意地多次停下来等我。突然,我发现道路变得人迹罕至,仿佛隻有我们两个。一阵风把云朵吹到我们头顶,道路变得很荫凉;又一阵风把云朵吹开,阳光再次照下来,我看见Stan的相机发出反光。

    海风偶尔把我的裙子吹起来,偶尔还会露出内裤,我不好意思地伸手压著,不知道Stan有没有回头看见。终于回到了Stan的摄影楼,我们走进去,他放下相机,我放下洋伞,他指著我,笑道:「你出了不少汗,额头上都挂著呢。」我下意识地伸手去擦汗,他从旁边抓过一张纸巾递给我。我去接过来,还没拿到纸巾,就被他紧紧握住了手。感觉他的手很温暖,我想挣脱,却挣脱不开。就在那一秒钟,我打了一个激灵,呼吸变得急促。我想开口说话,但是下一秒钟,我的嘴已经被封住了。那是一个很热烈的吻。他的两隻手绕到我背后,将我用力拉进怀抱,然后精准地吻上我的嘴唇,即便我用力摆动脑袋,仍然躲不过去。他稍微品尝了一下我的唇彩,就径直叩开了我的嘴唇和牙关。我想喊出来,但是任何一句话都被他的舌头堵住了,很快我们的舌头就搅拌成了一团。这与我想象的太不一样了。过去我经历的男人,要么对我穷追不舍,要么对我恭敬有加。他们总是在漫长的追求和讨好之后,才有机会获得我的垂青。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跟一个认识不到二十四小时的男人,如此投入的拥吻。这不符合我平时的形象。

    在追求者的心目中,我应该是穿著深色套裙,不苟言笑,冷冷的有一种女王范儿,约会的时候话很少,经常不响应对方的追求。现在,Stan不费吹灰之力就撕破了我的面纱。我不再是那个穿著套裙和高跟鞋的OL,也不再是冷漠的女王。在我身上隻保留了女人这个身份,一切精心的修饰、算计与伪装,都烟消云散。我被吻的喘不过气来,睁开眼睛,看到他似笑非笑的眼角,鬓角修饰的很整齐。然后他放开了我,四片嘴唇分开,我踉跄地后退了两步,正想说话,可是他再次伸手抓住了我,这次我被他打横抱起。

    他的身高足足比我多出二十公分,身体强健,很轻松地就对我完成了公主抱,走向后面的房间,就是我们刚才拍摄的地方。那个房间的最深处有一个木质楼梯。他不紧不慢地上了楼,我仰面看著天花板,感觉二楼的光线明显比一楼强烈。接著,我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被扔到了一张床上。这里应该是他的卧室,屋里摆著一张写字台和一个衣柜,床铺还算干净,床头柜上堆著不少书。我还没来得及定睛审视四周,他就扑了上来,撕扯我的裙子。我害怕他会扯坏,用力掐住他的胳膊,叫道:「不要,轻点!」那件裙子穿上和脱下都要费一番功夫,不是那种随便就能脱下的;Stan伸手想把我的吊带脱下来,但是箍的很紧,一时间脱不下来;他又想用力把吊带扯下来,但是那裙子的质地也很坚韧,虽然被扯的皱皱巴巴,却还是没有被撕裂。他不满地叹了一口气,再次吻上我,拼命吮吸我的舌头,让我全身脱力。接著,他的双手移动到我的腰臀,把那裙子的下摆卷了起来,露出了同样是深绿色的内裤。那是一条系带内裤,堪堪遮住私处,我的雪白的大腿根部被他一览无余。我闭上了眼睛,一半是因为害羞,一半是因为紧张。他吻著我的睫毛,动作温柔了一些,把一个枕头放到我的腰下,这样我的私处就高高地突出来了。然后,我的内裤被扯了下来,系带断裂,变成了两片平淡无奇的布料。我下意识地阖上大腿,但是还没来得及合拢,就被他再次打开,然后一个火热的东西向我体内横冲直撞。很久没有这种感觉了,上一次跟前男友同床共枕已经是两年前,我甚至忘却了那种滋味。那股火热的力量猛烈地突入我的体内,在巨大的刺激之下,我睁开眼睛,看见他额角挂上了豆大的汗珠。我用大腿紧紧夹住他的腰,轻声喊疼;他却毫不怜香惜玉,隻知道用力突入,把我许久没有被使用过的花径一寸一寸地重新开拓。

    他很强力,很霸道,很直接。每一次都突入到我的最深处,我甚至不知道可以如此深入,害怕自己会被劈成两半。在初期的紧张和不适过后,我的身体和心灵都高度兴奋起来,四肢都紧紧抱著他,体内大量的温热液体不断涌出,我甚至能听到他进出时发出的「滋滋」的声音。我身上还穿著裙子,胸前的珠片在剧烈的运动中散开,落的到处都是。我开始呻吟,声音越来越大,连我自己听了都觉得脸红。这时,他稍微放慢了速度,轻轻咬著我的面颊,然后再次含住我的嘴巴与舌头。他用手包住我的乳房,虽然乳罩还没来得及脱下,但是隔著薄薄的府绸,他应该能感受到我翘立的乳头。他的舌头、手指和下面,同时刺激著我最敏感的部位,整齐划一,节奏掌握的分毫不差。我摇散了头发,我完全没有了主意,被这个男人彻底征服。我不是一个容易达到高潮的女人,但是在他的身下,我的兴奋阈值似乎降低了一大截,很容易就被弄的全身软绵绵,好像洋娃娃任凭他摆布。随著我的身体不再僵硬紧张,裙子终于被脱了下来,乳罩也飞到了一边的地毯上,我的裸体完全呈现在他的眼前。他赞叹道:「郁兰,好美的乳房。」然后用舌头里住我的乳头,再轻轻吮吸,同时下面加快了速度。可能过了不到一分钟,我的高潮终于来临,全身剧烈颤抖,喊著自己都不知道意思的词句,双腿先是环上他的腰,然后又无力地垂了下来。差不多同一时间,他的体液在我体内喷薄而出,我全部都被他充满,那种温暖的感觉一直蔓延到了子宫。

    那天晚上,我和Stan缠绵地躺在客栈的大浴缸里,任凭热水浸没我们两个人。这浴缸不能容下两个人并排躺著,我坐在他身上,感受著他的器官在我体内慢慢变大变硬。然后我低头吻著他,尝试著采取主动的姿势,将腰部上下移动,他则手托著我的腰臀,帮助我掌握节奏。我毕竟不擅长这种女上的体位,尝试了一会儿,就换成了我躺到水里,Stan伏在我的身上,指导我把双腿盘上来,方便他在水里进出。水中做ài的感觉,有点艰涩,有点温暖,也有点新奇。在这种情况下,他好像也能坚持更久,一直到我高度兴奋、头晕眼花的时候,才全部发洩出来。完事之后,我看到他的体液和我的一起浮起到水面上,然后被冲进下水道。他的精力好像永远用不完,还没等我擦完身子,又把我扔到了床上。

    接下来的四天,我们在鼓浪屿几乎尝试了男女之间所有的可能性。在鼓浪屿的最高点——日光岩,在半夜的星光之下,我躲在阴影里,裙子撩起到腰部,撅起白嫩的臀部,大腿分开,等待Stan将我充满。他不脱下牛仔裤,隻是让阳jù从拉链里露出来,从后面抓住我的手臂,就这样一鼓作气地把我洞穿。我从来不曾想过这种站立的野合会发生在我身上,我从小到大都是乖女孩,怎么可能做这么不知羞耻的事情呢?然而还有更不知羞耻的。天亮之后,他把我带到自己住所的阳台上,让我手扶著阳台栏杆,对著楼下星星点点的游客。我刚想抗议,还没来得及扭过头去,他已经从身后一刺到底。在众目睽睽之下,我用力咬著嘴唇,努力不发出任何惹人注意的声音,任凭他在身后动作,他的腰撞在我的臀部上,不停地发出啪啪声。这个男人真的让我又爱又恨,我在他面前似乎毫无底线。在做ài的间隙,他带著我去厦门市内吃最正宗的海鲜。他还送了我很多他收藏的独立音乐CD,跟我讲那些音乐人的故事。夕阳西下,我们并肩坐在钢琴博物馆下的水上长桥上,我对他有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触感。熟悉,是因为我们已经彻底享有彼此的身体,他几乎发掘了我的每一寸肌肤,拥有了我的每一种高潮;陌生,是因为我们其实还一无所知。除了名字、大緻背景和做ài的方式,我们了解对方吗?然而,我又不想太深入地了解Stan,有些事情还是不要了解比较好。如果我们是老朋友,熟知彼此的一切,那我们还会那么容易地发生关系,那么容易地让彼此享受高潮吗?显然不会。那时候,我就会重新成为一个冷艳的OL,一个精心修饰的、女王范儿的老女人。我不想这样。Stan不是我的追求者,他是猎手,我是猎物,而我很享受被他征服的感觉。

    在离开鼓浪屿的前夜,我们在客栈的大床上温情地做ài。我问他,那次我们在牛轧糖小店的相遇,真的是偶然吗?如果没有那次相遇,就什么都不会发生了,命运真是奇妙。Stan坦白地说:那不是偶然。不仅那次不是偶然,就连我们第一次在咖啡馆的相遇,都不是偶然。早在我来到鼓浪屿的第一天,他就注意到了我,因为他经常会从我入住的客栈附近经过。在两次目睹我之后,他觉得这个女人好像一缕阳光,他一定要抓住,不能任凭这个机会溜走。在跟随了我几个小时之后,他推断出了我的行为习惯,认为我一定会走进那家咖啡馆。于是,那个下午他就在咖啡馆里守候著,直到我出现,然后我们有了愉快的第一次交谈。接下来的事情就简单多了:鼓浪屿很小,次日从清晨他就守在我的客栈门口,在角落里等著我出来,估计著我闲逛的路线,然后跟著我走进卖牛轧糖的小店。当我同意走进他的影楼,让他给我拍摄艺术照的时候,我其实已经上钩了,他的狩猎成功了。我没有追问他是不是经常这样狩猎来鼓浪屿的女孩子。这是天时地利人和的汇聚,与其说是出自精心算计,倒不如说是出自天意。如果我从心底拒绝这次奇遇,如果我的心理状态不适合,如果鼓浪屿的气氛不是这样美好而暧昧,那么无论他怎么算计,都不可能得到我。现在,我赤裸裸地躺在他的怀里,窗户大开,听著窗外风吹树叶发出的沙沙声。他把我的双腿推开到最大,用灵巧的舌头舔著我,让我不停地颤抖,不停地流出液体,直到浸湿了床单。他一边舔著,一边含混地说著赞美我的话:你真美,你是我的女神,你让我发疯了,我爱死你的身体了,我爱你的乳房你的大腿你的腰肢你的木耳,我爱贯穿你的身体,我爱听你在高潮时发出的叫声,我爱看著你的体液混合著我的精液慢慢流出来……更多的话我已经来不及听,因为我的五官仿佛都放弃了功能,隻能感觉到原始的冲动。

    然后,他停下话语,停下舌头,不知道是第多少次地进入我的体内。这次他很温情,不再像过去的简单粗暴直接的风格。我们的速度很慢,慢到能听到心跳,能让我的感官逐渐恢复,我甚至有一点点走神。在连续五天欲仙欲死的高潮洗礼之后,这次温情脉脉的做ài,倒像是一盘小小的饭后甜点。我抓著他的胳膊,听著窗外偶尔传来的人声,不禁又想到:明天我会在哪里?后天我是不是会回到那个办公室,回到那群人中间?将来我们还会不会再见?我会忘记这次奇遇吗?这个男人在我生命中,到底是匆匆过客,还是……

    还有很多我没有想明白的,但是我还没有来得及想,Stan的动作已经加快。他不再克制自己,反而用上了最大的力度,好像打桩机一样,猛烈地击打在我的深处,比我们第一次还要狂暴、还要迅猛。几分钟之内,我的理智被彻底击倒,甚至感觉灵魂出鞘。撕了我吧,捅了我吧,击碎我吧,把我整个吃掉吧——我狂乱地抓著他的脊背,咬著他的肩膀,发出著毫无意义的要求。我不知道这场奇幻的性爱之旅何时结束,或许下一秒钟我就会达到高潮,他就会射出精华,那将是我们的最后一次。现在此时,我隻知道彻底地放开自己,享受他的侵犯与征服。

    有鸟儿扑著翅膀从窗外飞过,我隐约听到了声音,却不知道是什么鸟。或许是哪一对恋人跟我们一样,在高潮的顶峰灵魂出鞘,在空中自由飞翔发出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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