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都是性情中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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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离聚龙庄还有五百米的路程，还是那两个人，两匹马，不同于上山时候的他们，冯义仍然沉浸在刚才被掷出山崖时的感觉，面色沉重，而吴明心里无比的失落，再也没有了上山时的愉悦。
看来那个老者应该知道自己这拳法和掌法的来历，否则表现不会那么反常，但又觉得这老头精神失常并不是一件特别的事，他全身散发的气息，活就像一个终日精神失常，逢年过节恢复正常庆祝一下的那种人。
无论怎样，那老者毕竟是现在唯一的线索，这一次没抓住机会询问，就再不知道下一次的相见，是在何时了，或许，已经没有下一次的相见了。
“一会儿为了保险，我会隐藏住自己的气息，不让他们发现我的修为。”吴明说道。
“为什么要隐藏，他们难道敢和入道境的武者动武？”冯义不解。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修为。”吴明道，冯义随即明白，这个世道，最好不要显露出任何异于常人的特质。
十分钟后，拐过一个弯，聚龙庄终于呈现在了两人眼前，而庄前大门处，早早站立了一人，微笑着等待着他们。
“在下聚龙庄副庄主杨自立，早早听说你们二位上了山，在此恭候。”杨自立虽然说是恭候两位，实际目光瞥了一眼吴明外，就一直集中在冯义的身上，毕竟这是和庄主一样，炼神境修为的武者，还是门派出身。
“在下冯义，这位是李府公子吴明。”
杨自立礼貌的朝吴明打了个照面，旋即朝冯义问道：“不知道冯兄此番上山，有何贵干？”
“我们这次前来，是有一笔生意，想要和你们庄主谈。”冯义道。
“正好庄主此刻正在庄内，请二位先随我到会客厅休息，待我去禀报庄主。”
二人就这样随杨自立进了聚龙庄，入庄后，两人明显感受到了众多不善意的眼光，而眼光的终点，都聚焦到了冯义身上。
杨自立吩咐手下给他们沏了茶，交代二人把武器交给他们保管，便去向庄主禀报了。
不过一会儿，冯义回来了。
“庄主已答应和两位见面，此刻庄主在前厅等候，请二位随我来。”
“好。”冯义答道。
进了前厅，暖炉的火星还是冒的厉害，黎泓坐在虎皮椅上，两脚大张，正双眉紧皱打量着冯义，在他身旁放着的，是一柄八品的长刀。
厅内唯一一个把目光放在吴明身上的，便只有邱艳玲了，她咬着指甲，斜坐在鹿皮椅上，腿自然的翘到了扶手上，雪白的肌肤透着水色，倘若离她够近，还能听到她口水转动的声音。
“在下冯义，此番和吴公子前来，是想和庄主谈一笔生意。”
“你怎知我不会先杀了你？”
“刀在你的手上，想杀我，很容易，但因为杀我错过了生意，我想你不会做。”这是吴明教给冯义的说辞，此刻他面上静如湖面，心中颇涛汹涌。
“这个生意，大到能够保住你的命吗？”
吴明再看不得黎泓与冯义争执，走上前拱手道：“庄主，其实这一次，是我来和你谈生意。”
黎泓身体后躺，俯视着吴明，道：“你便是李府家主李天然收的义子吧，我听说过你。”
“正是，庄主好记性，听说那日徐府派来杀我的人，几乎都是你们庄的？”吴明一针见血。
黎泓毫不避讳，道：“多有得罪，本庄只是拿钱办事，如今那徐晨宇死了，我和贵府的恩怨，应当两清了才是。”
“那冯义和你们的恩怨，也应该两清了不是？”吴明淡然说道。
黎泓这才感受到了来自吴明的压力，面前这个人也许并不会武功，但他的心机，依然不能小觑。
“果然是世家公子，说话处处给我埋了伏笔。”黎泓已经有些不悦。
“吴公子这话欠妥，聚龙庄杀人是拿钱办事，不得已而为之，而冯义杀人，是拿钱不办事，这可是不讲道义，坏了江湖规矩。”杨自立出来说道，为黎泓扳回了颜面。
“但如果我告诉你，杀聚龙庄众人的，另有其人呢？”吴明说道。
“好一个另有其人，那徐府二夫人亲眼所见只有你们二人，不是他，难不成是你这个废人？”黎泓对吴明越发不悦。
“杀徐府众人的是他，但聚龙庄的人，可不是他杀的。”
“还能是谁？就只有他活了下来。”
“那个人已经成了死人。”
“谁？”
“徐晨宇！”
众人惊愕，他们从来没想过除了冯义之外，死人，也可能会是凶手，现在堂内，黎泓和邱艳玲表情错愕，舌桥不下，杨自立虽然不像他们那样，但也盱衡厉色，等着吴明解释。
吴明继续说：“那徐晨宇贪图原先定好要付给众人的佣金，就在取了洗髓丹之后，杀了你们聚龙庄的人，并答应付给冯义一笔钱，但这位冯兄见不惯这等奸人，一怒之下，便屠了徐府满门，习武之人冲动杀人，是很平常的事情。”
众人都哑口不言，大脑里飞速转动，思考着吴明这番话的真假，按照之前的说法，冯义是因为起了内讧才杀了众人，但他毕竟是江湖中人，之前做了那么多单，也没出现过此等问题，所以仅仅是因为吵了几句嘴互相看不惯就杀了所有人，未免太儿戏了一点。
而吴明的说法却不一样，冯义是因为看不惯徐晨宇的小人行径，出于江湖道义，一怒之下杀了徐晨宇和徐府众人，而徐晨宇之所以杀了聚龙庄众人，是因为利益，利益能将一切不合常理的举动合理化。
相比较之下，众人都觉得，吴明的说法好像更加合理一些，不过，也太过合理了一些。
“在下只是炼神境的修为，想凭一己之力杀了聚龙庄十二位弟兄，还要屠徐府满门，未免不太可能。”冯义说道。
杨自立突然想起了疑点，问道：“那洗髓丹呢？”
“我给了徐府二夫人，毕竟屠了她满门，以后没了依靠，有了这枚洗髓丹，卖出的银两也足够他们生活了。”冯义淡然说道，当然这还是吴明教给他的说辞，好让众人增加好感。
“说的再好听，如今徐晨宇死无对证，又有什么证明。”黎泓厉声道，他虽然已经相信吴明的说法，但是自己身为庄主，弟兄们的仇总要报，至于这仇是不是报错了对象，他并不关心。
“冯兄，你的兵器呢？”黎泓问道。
“进庄之时，被你们的人收了。”
“把冯公子的武器拿来。”
不一会，武器便呈到了冯义的手中，他本想拿起铁锤，但由于掌心出汗过多，拿着滑溜，所以先在衣服上擦了擦汗，再接过了铁锤。
“江湖上的事，就由江湖的规矩解决。”黎泓说道，随即起了身，拿起了长刀。
“一定要如此吗？”冯义问道。
“看刀！”
黎泓挥刀砍去，冯义连忙持锤抵挡，吴明本站在冯义身旁，此刻连忙后撤几步，以免由于距离过近，暴露了自己的真气。
距离聚龙庄还有五百米的路程，还是那两个人，两匹马，不同于上山时候的他们，冯义仍然沉浸在刚才被掷出山崖时的感觉，面色沉重，而吴明心里无比的失落，再也没有了上山时的愉悦。
看来那个老者应该知道自己这拳法和掌法的来历，否则表现不会那么反常，但又觉得这老头精神失常并不是一件特别的事，他全身散发的气息，活就像一个终日精神失常，逢年过节恢复正常庆祝一下的那种人。
无论怎样，那老者毕竟是现在唯一的线索，这一次没抓住机会询问，就再不知道下一次的相见，是在何时了，或许，已经没有下一次的相见了。
“一会儿为了保险，我会隐藏住自己的气息，不让他们发现我的修为。”吴明说道。
“为什么要隐藏，他们难道敢和入道境的武者动武？”冯义不解。
“不到万不得已，我不想让太多人知道我的修为。”吴明道，冯义随即明白，这个世道，最好不要显露出任何异于常人的特质。
十分钟后，拐过一个弯，聚龙庄终于呈现在了两人眼前，而庄前大门处，早早站立了一人，微笑着等待着他们。
“在下聚龙庄副庄主杨自立，早早听说你们二位上了山，在此恭候。”杨自立虽然说是恭候两位，实际目光瞥了一眼吴明外，就一直集中在冯义的身上，毕竟这是和庄主一样，炼神境修为的武者，还是门派出身。
“在下冯义，这位是李府公子吴明。”
杨自立礼貌的朝吴明打了个照面，旋即朝冯义问道：“不知道冯兄此番上山，有何贵干？”
“我们这次前来，是有一笔生意，想要和你们庄主谈。”冯义道。
“正好庄主此刻正在庄内，请二位先随我到会客厅休息，待我去禀报庄主。”
二人就这样随杨自立进了聚龙庄，入庄后，两人明显感受到了众多不善意的眼光，而眼光的终点，都聚焦到了冯义身上。
杨自立吩咐手下给他们沏了茶，交代二人把武器交给他们保管，便去向庄主禀报了。
不过一会儿，冯义回来了。
“庄主已答应和两位见面，此刻庄主在前厅等候，请二位随我来。”
“好。”冯义答道。
进了前厅，暖炉的火星还是冒的厉害，黎泓坐在虎皮椅上，两脚大张，正双眉紧皱打量着冯义，在他身旁放着的，是一柄八品的长刀。
厅内唯一一个把目光放在吴明身上的，便只有邱艳玲了，她咬着指甲，斜坐在鹿皮椅上，腿自然的翘到了扶手上，雪白的肌肤透着水色，倘若离她够近，还能听到她口水转动的声音。
“在下冯义，此番和吴公子前来，是想和庄主谈一笔生意。”
“你怎知我不会先杀了你？”
“刀在你的手上，想杀我，很容易，但因为杀我错过了生意，我想你不会做。”这是吴明教给冯义的说辞，此刻他面上静如湖面，心中颇涛汹涌。
“这个生意，大到能够保住你的命吗？”
吴明再看不得黎泓与冯义争执，走上前拱手道：“庄主，其实这一次，是我来和你谈生意。”
黎泓身体后躺，俯视着吴明，道：“你便是李府家主李天然收的义子吧，我听说过你。”
“正是，庄主好记性，听说那日徐府派来杀我的人，几乎都是你们庄的？”吴明一针见血。
黎泓毫不避讳，道：“多有得罪，本庄只是拿钱办事，如今那徐晨宇死了，我和贵府的恩怨，应当两清了才是。”
“那冯义和你们的恩怨，也应该两清了不是？”吴明淡然说道。
黎泓这才感受到了来自吴明的压力，面前这个人也许并不会武功，但他的心机，依然不能小觑。
“果然是世家公子，说话处处给我埋了伏笔。”黎泓已经有些不悦。
“吴公子这话欠妥，聚龙庄杀人是拿钱办事，不得已而为之，而冯义杀人，是拿钱不办事，这可是不讲道义，坏了江湖规矩。”杨自立出来说道，为黎泓扳回了颜面。
“但如果我告诉你，杀聚龙庄众人的，另有其人呢？”吴明说道。
“好一个另有其人，那徐府二夫人亲眼所见只有你们二人，不是他，难不成是你这个废人？”黎泓对吴明越发不悦。
“杀徐府众人的是他，但聚龙庄的人，可不是他杀的。”
“还能是谁？就只有他活了下来。”
“那个人已经成了死人。”
“谁？”
“徐晨宇！”
众人惊愕，他们从来没想过除了冯义之外，死人，也可能会是凶手，现在堂内，黎泓和邱艳玲表情错愕，舌桥不下，杨自立虽然不像他们那样，但也盱衡厉色，等着吴明解释。
吴明继续说：“那徐晨宇贪图原先定好要付给众人的佣金，就在取了洗髓丹之后，杀了你们聚龙庄的人，并答应付给冯义一笔钱，但这位冯兄见不惯这等奸人，一怒之下，便屠了徐府满门，习武之人冲动杀人，是很平常的事情。”
众人都哑口不言，大脑里飞速转动，思考着吴明这番话的真假，按照之前的说法，冯义是因为起了内讧才杀了众人，但他毕竟是江湖中人，之前做了那么多单，也没出现过此等问题，所以仅仅是因为吵了几句嘴互相看不惯就杀了所有人，未免太儿戏了一点。
而吴明的说法却不一样，冯义是因为看不惯徐晨宇的小人行径，出于江湖道义，一怒之下杀了徐晨宇和徐府众人，而徐晨宇之所以杀了聚龙庄众人，是因为利益，利益能将一切不合常理的举动合理化。
相比较之下，众人都觉得，吴明的说法好像更加合理一些，不过，也太过合理了一些。
“在下只是炼神境的修为，想凭一己之力杀了聚龙庄十二位弟兄，还要屠徐府满门，未免不太可能。”冯义说道。
杨自立突然想起了疑点，问道：“那洗髓丹呢？”
“我给了徐府二夫人，毕竟屠了她满门，以后没了依靠，有了这枚洗髓丹，卖出的银两也足够他们生活了。”冯义淡然说道，当然这还是吴明教给他的说辞，好让众人增加好感。
“说的再好听，如今徐晨宇死无对证，又有什么证明。”黎泓厉声道，他虽然已经相信吴明的说法，但是自己身为庄主，弟兄们的仇总要报，至于这仇是不是报错了对象，他并不关心。
“冯兄，你的兵器呢？”黎泓问道。
“进庄之时，被你们的人收了。”
“把冯公子的武器拿来。”
不一会，武器便呈到了冯义的手中，他本想拿起铁锤，但由于掌心出汗过多，拿着滑溜，所以先在衣服上擦了擦汗，再接过了铁锤。
“江湖上的事，就由江湖的规矩解决。”黎泓说道，随即起了身，拿起了长刀。
“一定要如此吗？”冯义问道。
“看刀！”
黎泓挥刀砍去，冯义连忙持锤抵挡，吴明本站在冯义身旁，此刻连忙后撤几步，以免由于距离过近，暴露了自己的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