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正义从哪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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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脚过去，苗贵先是空中滑行数米，随后脚后跟着地，由于惯性的作用又在地上翻滚了几个跟头，随后屁股朝天停了下来，一时间昏了过去，他的手下一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人敢去扶他。
当然，吴明是知道分寸的，这一脚只使出了三分脚力，他并不想取苗贵的性命。
“真气外化！这真气的压迫感，入道境初期的武者！”聚在一起的山匪中有人惊恐地叫了出来。
“不，不可能吧，他面相看上去，至多也才二十岁出头，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另一人畏惧地问道。
而吴明身后聚龙庄的众人，此时也感到无比诧异，这吴明不是没有修为的废人吗？
吴明此刻并未关注周围的声音，他从怀中拿出手帕，替李诗然擦拭着身上的泥垢，一旁的冯义心中却暗暗吃惊，才一个星期没见，吴明体内真气却充盈了一倍不止，这是何等恐怖的速度。
原先围观的群众此时个个露出惊世骇俗的表情，怎么回事，吴明不是世家公子中最没用的那个人吗？
在他们的印象中，吴明从来都是被李诗然保护的那个对象，甚至徐梓良公开辱骂吴明的时候，他也只能默默忍气吞声。
“小白脸，怎么这么厉害了？”百姓中有人小声嘀咕道。
“爹，你不是说，那吴明是个没用的小白脸吗，怎么现在他如此厉害？”一个男童稚嫩的声音响起，他父亲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害怕这话被吴明听到。
此刻的吴明，浑身被深蓝色真气包围，面上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在周围百姓的眼中，他似乎永远都是这副表情。
男童的话传到了李诗然的耳里，她转过头去怒视那男童的父亲，悲愤的泪水已从脸颊上滚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说如此恶毒的话，难道不是吴明救了你们吗？”李诗然沙哑地喊道，泪水如泉涌一般从眼眶渗出，视线被眼泪覆盖的她，看不清那些百姓具体的容貌，只看见一片的黑色，那是他们身上沾满的血污。
吴明替李诗然拭去了泪水，笑道：“你只听了这么一句就受不了，要知道，这些话我听了两年。”
李诗然看向吴明，这一瞬她才反应过来，吴明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羞辱，在这样环境中生活的他，内心是如何的强大，才能做到一笑置之。
吴明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示意李诗然不必在意，同时为李诗然擦去泪水。
苗贵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怒视着吴明，他知道一个入道境的武者，完全有能力一脚了解自己的性命，他刚才刻意手下留情，目的只有一个，羞辱自己。
“杀了我，给我个痛快。”苗贵说道。
吴明环视一圈山匪众人，个个骨瘦如柴，应该很多天没有吃饭了，其中还有几个自始自终没有参与劫掠行动，不是因为他们善良，而是因为已经没有力气去抢了。
“我不想杀你们，却也不想救你们，你们离开这座城吧，到了城外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吴明说道。
“万万不可，此等大忌你已经犯了一次，绝不能再犯第二次！”冯义提醒吴明道。
此时的苗贵也有些神情恍惚，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刻脸上充满着疑惑，他看向自己的弟兄们，也都是一副不解的神情。
李诗然也疑惑地看向吴明：“为什么要放了他们，刚才我们安蓉城的百姓，数十户人，都死在了他们的刀剑之下。”
吴明看向冯义：“你觉得，他们该死吗？”
冯义明白吴明的意思，这些山匪不过是为了讨口食吃，为了生存罢了，至于劫掠后杀人灭口，这是江湖的规则，他们并不能算得上恶人。
试问一个人的全家被抢，他如果知道了抢劫之人的身份和位置，他会不会报仇？所以抢劫城寨，多一份仁慈，就多一份危险。
杀人灭口不是残暴，而是游戏规则，不遵守游戏规则的后果，最终只能是淘汰出局。
“今日你放他们走，明日江湖上人人都会知道，这安蓉城中，有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入道境修为武者，你觉得如今这个年月，江湖上的各个势力会不来找你吗？你想把李诗然，还有你父亲，都卷入这场漩涡之中吗？”冯义质问道，他担心吴明这无用的仁慈迟早有一天会酿成大祸。
吴明沉默了，他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也许会使李府陷入危险，如果只牵涉到自己的安危，他自然可以放这群山匪离开，以维护自己心中的所谓正义，但如果这正义是要以家人的安全作为交换，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见吴明沉默，冯义抓住这个机会，向身后聚龙庄众人命令道：“兄弟们！同我一起，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十一人乘马冲出，而那规模百人的匪众却呆在原地没有反应，本来他们就已饥饿数日，刚才那一番劫掠丧失了体力，又被吴明全身恐怖的灵气所震慑住，哪里还敢应战，只得杵在原地等死。
冯义首当其冲，在苗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铁锤一挥，瞬时将他的头砸成一滩肉饼，剩下的山匪只像没了头的苍蝇，四处乱窜，聚龙庄众人本就杀人如麻，如今要对付这一群乌合之众，易如反掌，没过几分钟，百人便只剩下不足五十人。
满地狼藉的尸体，比起刚才被山匪杀死的百姓，这些山匪自己的死相只能用恶心来形容，聚龙庄的人个个都是生死战场出来的，杀人的手段无比残忍。
有些人的刀身上刻意留着一个弯口，这样将刀捅入敌人腹部时，可以顺势将肠子扯出，加速对方的死亡。
吴明和李诗然没有行动，他们两人只立在原地，木纳的看着这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李诗然，现在早已经傻在原地。
李诗然虽然对这帮山匪的行径感到愤怒，但她毕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手上从没沾过任何人的鲜血，如今亲眼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被吓没了胆量，哪里还敢上前。
吴明不忍心再看，勒了马缰，将头调转过来，面对着身后安蓉城的百姓，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眼眸中带着火气，看着刚才欺辱自己的山匪被杀，心中压抑的怒火仿佛终于找到了归宿。
“杀了这群混账！”有人喊到。
“一个不留！”
“下十八层地狱！”
再过几分钟，刀剑之声才终于停止，冯义带着众人回到吴明身边，鲜血已经蔓延到了吴明马前，百姓们纷纷后退以免沾上鲜血。
“走吧。”吴明说道。
没人再回头看那些尸体，只加快了挥动马鞭的速度，想尽快离开这地方，李诗然驾马走在了最前面，突然，胃里翻腾不止，她跳下马，跑到一旁，蹲着呕吐了起来。
吴明下马走到李诗然身后，轻拍她的背帮助她疏通气管。
“吴明，你说他们真的该死吗？”李诗然娇弱地带着哭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
一脚过去，苗贵先是空中滑行数米，随后脚后跟着地，由于惯性的作用又在地上翻滚了几个跟头，随后屁股朝天停了下来，一时间昏了过去，他的手下一个个面面相觑，大眼瞪小眼，没有一个人敢去扶他。
当然，吴明是知道分寸的，这一脚只使出了三分脚力，他并不想取苗贵的性命。
“真气外化！这真气的压迫感，入道境初期的武者！”聚在一起的山匪中有人惊恐地叫了出来。
“不，不可能吧，他面相看上去，至多也才二十岁出头，怎么会有这么高的修为。”另一人畏惧地问道。
而吴明身后聚龙庄的众人，此时也感到无比诧异，这吴明不是没有修为的废人吗？
吴明此刻并未关注周围的声音，他从怀中拿出手帕，替李诗然擦拭着身上的泥垢，一旁的冯义心中却暗暗吃惊，才一个星期没见，吴明体内真气却充盈了一倍不止，这是何等恐怖的速度。
原先围观的群众此时个个露出惊世骇俗的表情，怎么回事，吴明不是世家公子中最没用的那个人吗？
在他们的印象中，吴明从来都是被李诗然保护的那个对象，甚至徐梓良公开辱骂吴明的时候，他也只能默默忍气吞声。
“小白脸，怎么这么厉害了？”百姓中有人小声嘀咕道。
“爹，你不是说，那吴明是个没用的小白脸吗，怎么现在他如此厉害？”一个男童稚嫩的声音响起，他父亲连忙用手捂住他的嘴巴，害怕这话被吴明听到。
此刻的吴明，浑身被深蓝色真气包围，面上表情看不出他的喜怒，在周围百姓的眼中，他似乎永远都是这副表情。
男童的话传到了李诗然的耳里，她转过头去怒视那男童的父亲，悲愤的泪水已从脸颊上滚落。
“为什么，为什么你们要说如此恶毒的话，难道不是吴明救了你们吗？”李诗然沙哑地喊道，泪水如泉涌一般从眼眶渗出，视线被眼泪覆盖的她，看不清那些百姓具体的容貌，只看见一片的黑色，那是他们身上沾满的血污。
吴明替李诗然拭去了泪水，笑道：“你只听了这么一句就受不了，要知道，这些话我听了两年。”
李诗然看向吴明，这一瞬她才反应过来，吴明早已经习惯了别人的羞辱，在这样环境中生活的他，内心是如何的强大，才能做到一笑置之。
吴明脸上带着宽慰的笑容，示意李诗然不必在意，同时为李诗然擦去泪水。
苗贵终于从昏迷中醒了过来，艰难地从地上爬起，怒视着吴明，他知道一个入道境的武者，完全有能力一脚了解自己的性命，他刚才刻意手下留情，目的只有一个，羞辱自己。
“杀了我，给我个痛快。”苗贵说道。
吴明环视一圈山匪众人，个个骨瘦如柴，应该很多天没有吃饭了，其中还有几个自始自终没有参与劫掠行动，不是因为他们善良，而是因为已经没有力气去抢了。
“我不想杀你们，却也不想救你们，你们离开这座城吧，到了城外是死是活，就看你们的造化了。”吴明说道。
“万万不可，此等大忌你已经犯了一次，绝不能再犯第二次！”冯义提醒吴明道。
此时的苗贵也有些神情恍惚，他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此刻脸上充满着疑惑，他看向自己的弟兄们，也都是一副不解的神情。
李诗然也疑惑地看向吴明：“为什么要放了他们，刚才我们安蓉城的百姓，数十户人，都死在了他们的刀剑之下。”
吴明看向冯义：“你觉得，他们该死吗？”
冯义明白吴明的意思，这些山匪不过是为了讨口食吃，为了生存罢了，至于劫掠后杀人灭口，这是江湖的规则，他们并不能算得上恶人。
试问一个人的全家被抢，他如果知道了抢劫之人的身份和位置，他会不会报仇？所以抢劫城寨，多一份仁慈，就多一份危险。
杀人灭口不是残暴，而是游戏规则，不遵守游戏规则的后果，最终只能是淘汰出局。
“今日你放他们走，明日江湖上人人都会知道，这安蓉城中，有一个未满二十岁的入道境修为武者，你觉得如今这个年月，江湖上的各个势力会不来找你吗？你想把李诗然，还有你父亲，都卷入这场漩涡之中吗？”冯义质问道，他担心吴明这无用的仁慈迟早有一天会酿成大祸。
吴明沉默了，他没想过自己的行为也许会使李府陷入危险，如果只牵涉到自己的安危，他自然可以放这群山匪离开，以维护自己心中的所谓正义，但如果这正义是要以家人的安全作为交换，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见吴明沉默，冯义抓住这个机会，向身后聚龙庄众人命令道：“兄弟们！同我一起，杀了他们！一个不留！”
十一人乘马冲出，而那规模百人的匪众却呆在原地没有反应，本来他们就已饥饿数日，刚才那一番劫掠丧失了体力，又被吴明全身恐怖的灵气所震慑住，哪里还敢应战，只得杵在原地等死。
冯义首当其冲，在苗贵还没有反应过来之时，便铁锤一挥，瞬时将他的头砸成一滩肉饼，剩下的山匪只像没了头的苍蝇，四处乱窜，聚龙庄众人本就杀人如麻，如今要对付这一群乌合之众，易如反掌，没过几分钟，百人便只剩下不足五十人。
满地狼藉的尸体，比起刚才被山匪杀死的百姓，这些山匪自己的死相只能用恶心来形容，聚龙庄的人个个都是生死战场出来的，杀人的手段无比残忍。
有些人的刀身上刻意留着一个弯口，这样将刀捅入敌人腹部时，可以顺势将肠子扯出，加速对方的死亡。
吴明和李诗然没有行动，他们两人只立在原地，木纳的看着这一场没有悬念的屠杀，刚才还气势汹汹的李诗然，现在早已经傻在原地。
李诗然虽然对这帮山匪的行径感到愤怒，但她毕竟只是一个涉世未深的女子，手上从没沾过任何人的鲜血，如今亲眼看到如此血腥的场面，被吓没了胆量，哪里还敢上前。
吴明不忍心再看，勒了马缰，将头调转过来，面对着身后安蓉城的百姓，他们一个个摩拳擦掌，眼眸中带着火气，看着刚才欺辱自己的山匪被杀，心中压抑的怒火仿佛终于找到了归宿。
“杀了这群混账！”有人喊到。
“一个不留！”
“下十八层地狱！”
再过几分钟，刀剑之声才终于停止，冯义带着众人回到吴明身边，鲜血已经蔓延到了吴明马前，百姓们纷纷后退以免沾上鲜血。
“走吧。”吴明说道。
没人再回头看那些尸体，只加快了挥动马鞭的速度，想尽快离开这地方，李诗然驾马走在了最前面，突然，胃里翻腾不止，她跳下马，跑到一旁，蹲着呕吐了起来。
吴明下马走到李诗然身后，轻拍她的背帮助她疏通气管。
“吴明，你说他们真的该死吗？”李诗然娇弱地带着哭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