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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天外飞碟·发在意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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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间客栈被一击轰开,这不是单纯凭个人武力能做到的,至少,除了自己,天魔还真想不起来,当世还有哪个高手,可以不靠法宝打出这种效果。众人所在的房间,也在爆破范围之内,但当这股破坏威力袭来,天魔潜运神功,张开无形力场,将爆破力抵销,化于无形。

    房间的左半侧,被爆破力炸毁,整个露在外头,微风吹入、清朗日光透射,倒是一幕挺不错的光景,老人吸了一口气,一如自己所想,风中含有来人送出的讯息。

    仿制的大地神戟,效果与正品有不少距离,刚刚房子摇晃半天,吓跑了所有住客,以清场来说是颇有效果,但在战斗上没有太大实质意义,而且还错失了最佳伤敌机会,给了敌人警示,实在蠢得可以,以凤婕的智能,照说不该做这种傻事,那么……

    如果换个方法使用,牺牲大地震波的威力,加强它的特殊渗透力,先将某种特殊震波打入人体,然后再用别的手法来诱发,虽然不能一击杀敌,但一举料理掉大批敌人的效果却很好,至于具体的实行方略……

    “姗拉朵?”

    老人笑了起来,“风中的气味如此清新,那洋妞配药的本事又见长进了……”

    大地神戟的异能,在对付魔狼的时候就已经用过,凤婕有样学样,调整出类似的东西,丝毫不足为奇,先用大地震波,影响目标对象的气血,造成难以察觉的暗伤,再用合成药物引发,就算无法重创,也足够干扰人一段时间,让人战力大打折扣,比如说……

    “呃!这是……”

    “为何全身无力?”

    “我……我看不见东西……”

    身后连串的惊呼声,听在耳里,着实使老人想叹气,魔门潜伏十几年,怎么门下尽出这种搞笑货色?这些家伙平常在各自领域里威风八面,也说得上是一方人物,为何今日丑态频出?魔门十几年不浮出水面,门下弟子太过堕落,真该好好调教一下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这十几年来,凤婕表面上合作服从,暗地里的对抗竞争可没断过,她本就聪明,这些年来与自己斗智斗力,被自己磨练得非常出色,以这角度来看,后头这群废柴斗得过她才有鬼,这倒也不能说是他们的错,自己一手调教出来的人才,岂同泛泛?

    无视背后乱成一团的人们,天魔往前走了两步,清楚看到在客栈之外,大量碎木破砖的前方,站着一个魁梧如山的雄壮身影。

    这身影确实极有份量,一米六五左右的身高,高吨位的身躯,看上去近似一座肉山,仿佛跺脚便能让地面摇晃,特别是站在那一片大破坏的区域前,特别具有威压感,仿佛是什么巨型猛兽站在那里,与第一美人这个称号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最不容忽视的,则是她手中所持的兵器,那件参考大地神戟而成的仿制神兵,外形非戟非枪,却是一件俗气到不行的兵器,狼牙棒!长长的柄身,看不出是什么金属所铸,最前端的部分,足足一米长,不但加重、加厚设计,表面还满是尖刺,在阳光下闪闪发光,如此威势,一棒打砸下去,别说轻易杀狮毙虎,就算是一大块实心钢铁,都会给砸得扭曲变形。

    “啧啧……好一头威猛的河马,碰上如此凶兽,连老夫都想脚底抹油了。”

    天魔站在楼上,俯视楼下,与凤婕目光一碰,不由自主地想笑,感觉挺兴奋的,多日以来的烦闷被一扫而空,虽然早知道这丫头会找来,但看她终于站在这里,自己不知为何就是挺高兴的……这同样是一种很不可思议的情绪……

    “天魔,下来!我不会让你去皇宫的!”

    “哈哈哈~~~儿媳妇,几天时间不见,出落得更水灵啦,怎么连老爹都不叫了?要阻止老人家,单凭你手里这根通火棒,够用吗?”

    老人长声一笑,缓步迈出,踩在空处,却像是踏在实地一样,慢慢一步步走下来,直至来到凤婕的面前。

    “凤丫头,老爹承认是小看你了,现在补机会给你,有什么本事,就使出来让老爹娱乐一下吧。”

    “……老人家别太自负,你……不是没有弱点的。”

    ※※※

    发生在天魔这边的最新状况,孙武当然不可能知道,尽管他很想找到老爹,在战前先与老爹接触,却没有任何线索去追踪找人。

    假如他知道,凤婕之所以早一步回归中土,就是为了要拦截天魔,他肯定立刻惊到跳起,变成热锅上的蚂蚁,连坐都坐不下去,不过,什么都不知道有时候就是种幸福,孙武等人得以安稳赶路。

    少了阻碍,上路的速度当然就快,没过多久,京城已然在望。这一路上,除了练武,孙武也花了不少时间与小殇沟通,试图旁敲侧击,了解银劫为何找上门来。

    套话,其实就是彼此智能的火花摩擦,孙武要套小殇的话,理所当然的结果,就是什么鬼都问不出来,不过,这番努力倒也不是一无所获,在两人的沟通中,孙武回忆起很多儿时往事,当时自己不觉得有什么,如今回顾,到处都存在问题。

    在梁山泊之中,每天早上都有晨安广播,告知所有村民这一天的天气与风速,或者是村长老爹在的时候,晨安广播告知村民一些预备举办的活动,可能是乡亲恳谈,可能是烤肉大会,让村民们能够早作准备。

    如今回顾过往,孙武怀疑这个晨安广播的真正用意,可能是一个“戏开锣了”的讯号,告知村民又是新的一天开始,请大家做好准备,开始扮演自己所负责的角色。

    孙武把这个想法告诉小殇,想问问她的看法,但得到的答案却很令人泄气。

    “戏开锣的讯号?怎么可能?老爹要折磨人还会分时间的吗?如果每天要听到讯号才开始演好人,那晚上的时候怎么办?你记不记得有几次天一亮村里就少了一户人?那些就是没通过抽chā的。”

    “抽chā?抽chā什么东西?”

    “说错了,是抽查。”

    “……不要用那么纯真善良的小孩脸孔说这种冷笑话。”

    无视孙武的慎重警告,小殇又给了孙武一记精神重击,原来在夜色低垂之后,身为一村之长的老爹有时兴致来了,会四出巡视,确保村子里的治安。

    “整个村子浮在万尺高空,云路天梯又不是天天都有,哪会有小偷?要找小偷强盗,还不是只有从自己村里人找。”

    所谓的治安巡视,结果就变成了抽查突袭,看看村民有没有好好扮演分派角色,或者因为“观众”不在面前就有了松懈。

    这可不是学堂里的教师查违禁品,听到脚步声还可以急忙把东西收起来,老爹进行抽查的时候并不是骑重型机车,而是徒步飞檐,村人们虽然都是一方好手,却哪有人够本事与他抗衡,根本察觉不到他的靠近,往往都是骂得正爽快的时候,整个房门连同墙壁一起崩塌,又或是屋顶突然穿破一个大洞,一个满面愁容的泪眼老人就出现在面前,有时候还颇具情调地抱着乐器唱歌。

    “为何~~~世间良缘每多波折~~~生离死别,呜呼噜噜~~”

    “哇!村长大人,我们绝对没有背后咒您挫起来了!”

    “YOU,YOU,AND YOU!YOU SHALL NOT PASS!”

    村长大人像是个严厉的教授般宣告考核结果,测试不过的村人名符其实地被“死”当,隔天早上晨安广播,凤姐用感伤的语调宣告某户村人因故迁离时,所有村人心里暗骂着明白了事实。

    听小殇这么解释,再次受到精神冲击的孙武险些又坐倒下去,隔了半晌才很黯然地问说,这些都是因为自己的关系吗?

    “你以为自己真有那么大面子?你只是老爹做事时候的一个理由,如果你不在,老爹还是会找其他藉口来做同样的事,这点所有村人都知道,他根本就只是自己想玩而已。”

    “那……大家都这么压抑着过日子,压力不是很大吗?如果是我的话,可能过没多久就疯掉了。”

    “这一点你就不用替大家担心了,梁山泊里头不会有那种精神软弱的人,因为早在进入梁山泊之前,他们就已经全都疯了。”

    “疯、疯了?”

    “丧心病狂与疯了不过是一体两面而已,习惯就好。”

    回想起村人们所干下的那一长串案底,里头种种凶残暴戾的手法,孙武实在没什么立场作反驳。不过想到这问题,另一个念头在脑海中掠过,简短考虑了几十秒以后,孙武大着胆子把话问出了口。

    “小殇,那你在梁山泊里头是……”

    “……整个梁山泊里头,只有一个观众,其他的……都是演员,只不过有些身价高一点,有些只是跑龙套的群众演员。”

    小殇的话,让孙武没由来地骤感一阵寒意,话的本身暗藏玄机,而小殇在说这些话的时候,眼中异常平静,没有半点笑意,这也让孙武感到很不寻常。

    梁山泊之中只有一个观众,那就是从头到尾都被蒙在鼓里的自己了,小殇说她也是演员,换个方向来理解,就是她所得到的待遇与其他人一样,老爹对她并无特别,而老爹是怎么对人的……想也想得到了。

    “小殇啊,你来梁山泊之前……”

    “啊!老爹在开飞碟!”

    小殇惊愕地望向半空,手指高举,孙武大吃一惊,连忙回头,结果什么也没看到,天上空荡荡的一片,再转回头,理所当然的结果,小殇早已跑得不见踪影,很显然,她是不愿意谈这个话题……不愿谈及自己的身世。

    过去孙武一直认为,小殇对她自己的身世不太了解,所以没怎么去问,但日前银劫找上门来,搞出那么大的动静,就只是为了与小殇接触,于情于理都太怪异,两人之间从无瓜葛,总不会是看上小殇专业能力强,特别跑来挖角的吧?自己左想右想,只能归因于小殇的身世之谜,肯定是这里有什么问题,银劫才会找来,换句话说,小殇的父母大有来头。

    这个推论并不奇怪,虽说将相本无种,但小殇这样的人,她父母会是普通人才怪,那肯定就是所有问题的根源,只是……这些事情小殇不愿说,自己又怎么去弄清楚?

    银劫会找上门来,当然不是小殇对他说了什么,而是人家脑筋好,分析出了什么,但自己脑子迟钝,分析什么的都是弱项,这方法自己可用不来,周围左右倒是有聪明人,自己想不出的事,他们未必想不出,求助朋友该是好办法。

    (等等,这方法不妥,他们有什么事从来不对我说的,我找他们去问这个,后果肯定是被当白痴,除了碰壁还能怎样?得要用智取!)少年得出了这个正确性百分百的答案,问题是,本就是因为脑子不好,才去求助这些比自己聪明的人,现在要反过来智取他们,这谈何容易?前后想了想,好不容易才想到办法。

    再怎么厉害的人物,都怕轻敌,只要犯了这个错误,什么绝顶高人都会完蛋收场,这点孙武已经见证过多次,所以他就装做一副愣头愣脑的样子……看看镜子,他发现不用装已经很像了,如果要进一步开始流口水……这个太过头了,反而没人会相信。

    准备妥当后,孙武选定了第一号牺牲者,目标就是袁晨锋。他来到袁晨锋的面前,不经意地谈了点武术心得,两人讨论几句后,孙武突然道:“袁兄,送母亲礼物要送什么比较好呢?小殇这次到京师,是为了和她母亲相认重聚,她问我该准备什么当礼物比较好,你说呢?”

    “呃,她母亲是谁?从没听过她母亲的……”

    袁晨锋明显一惊,但过人的自制力很快让他镇定下来,微笑道:“不,你别告诉我,我也不想知道,殇小姐不是好惹的人物,与她的相关事,我不想接触太多,至于礼物……呵,这问题问我不合适,你还是另问高明吧。”

    孙武一愣,这才意识到,袁晨锋是被陆云樵收养的孤儿,自己的这个问题非常不妥,差点就是挑衅了,不过,从他的反应,大概也可以看出他确实不知,算是通过了“亲友忠诚度”的测试。

    “等等……孙兄弟,你这……”

    袁晨锋皱眉道:“该不会是在套我的话吧?如果是的话,你就弄错对象了,我怎么可能知道这种事呢?”

    “哈……哈哈……当然不是啦,我对袁兄百分百信任的,怎么会试探你呢?哈……哈哈……”

    料想不到试探虽然成功,却给对方识破,孙武极为尴尬,只有用干笑来掩饰,看得袁晨锋更是心知有异,幸好香菱在这时走来,为孙武送上刚煮好的茶,也让孙武不用继续窘下去。

    当香菱走近,察觉两人表情古怪,未及相询,袁晨锋已抢先开口,“香菱,孙兄弟有点话要问你,关于挑选礼物送母亲的,你有什么好建议吗?”

    香菱望向孙武,孙武硬着头皮道:“香菱,小殇说这次上京,要与她母亲相认,想送点礼物,你觉得……送什么比较好?”

    “与她母亲相认?她们在域外不就已经……唔,也不能这么说,一切毕竟只是我的推测,另有其人也不奇怪。”

    小殇的存在份量感太重,与她相关的秘密,带给人的冲击感都过于强烈,香菱在短暂失神后,露出深思的表情,直到她发现旁边的孙袁两人都保持沉默,这才心叫不妙地低下头去。

    再次抬起头,看到袁晨锋一脸的无奈表情,两手一摊,很遗憾居然有人就这么中招了,而孙武摸着下巴,完全就是一副质疑的表情,香菱之前在万紫楼算是接触得到核心的人,知道某些秘密不足为奇,更何况她自己似乎也不能肯定,只不过是有所推测,倒也不能怪她,但……

    “香菱,你几时又去了域外?你不是才跟我们出关不久,就受伤被救回去了吗?”

    少年的逼问,虽然眼瞳颜色不会变,但对于香菱而言,也是很有压迫感的,她并不希望给他太差的印象,只是在心慌意乱之下,答得更是出错。

    “……我……我刚刚有说我又去域外了吗?没有!我刚刚说的话里没有这破绽!”

    这句话一出,觉得快要看不下去的袁晨锋,伸手拍拍额头,而孙武的困惑更深,不管在域外发生了什么,香菱知道域外的事都不奇怪,但刚才乱七八糟的这一句,却让他肯定,香菱当时也在域外,绝不是那么单纯地在中土疗伤。

    只是……为什么香菱在域外活动,这件事有需要瞒着自己呢?难道说,她在域外所做的事,是不能让自己知道的?

    “香菱,你……”

    “有、有飞碟!”

    “不要来这一套啦,小殇才刚刚用过不久,我如果再转头的话,不就是白痴了吗?你要嘛也用好一点的策略,我还能觉得受尊重点。”

    孙武插腰站在香菱面前,虽然没再多说什么,却已让香菱很不好受,纵使不是没有别的策略脱身,但在这种时候,怎么做似乎都不妥,万一让他觉得自己工于心计,后头就真的惨了。

    左思右想,只好一报还一报,把问题推还给始作俑者,那家伙赖皮成性,说不定能够不中陷阱混过去。

    “有些事,我不好说,而且我知道的也不完整,很多属于个人推测,怎么好乱讲?但路大侠一定知道始末,如果他愿意答你……”

    香菱的话说到这里,一个声音就远远传过来。

    “唷!怎么到得这么齐啊?三个人在一起干什么啊?饮茶还是打麻将?有好事也不叫我一声,太过分了吧?”

    碰巧经过的路飞扬,看见三人在庭院树下,举手打了个招呼,朝这边走过来,心情似乎不错,一脸的兴高采烈,完全没有正往陷阱里头跳的觉悟。

    “你们表情为何那么奇怪?昨晚没睡好?还是刚才晕车?总不会月经失调吧?如果是在这里搞三角恋的话,就给我通通去死吧!”

    一句惹人反感的笑语,就让香菱、袁晨锋脸色黑掉,也因为如此,当孙武提出那个问题时,他们两人分别望向左右,刻意置身事外,装作什么也看不到,就差没有吹起口哨。

    “路叔叔,小殇刚刚对我说,这次去京师,她要和母亲相认,不知道准备什么礼物比较好?”

    “礼物?哈哈哈哈~~~~”有别于香菱、袁晨锋的反应,路飞扬完全没有受到冲击的样子,闻言只是哈哈大笑,笑到孙武开始心虚,觉得老江湖就是老江湖,自己这点小伎俩在他面前一点也不管用。

    “以她的个性,以龙葵对她的不负责任,她们母女相认哪可能送什么好礼?不顺便拖个一万几千人陪葬,就算是很有良心了,你可千万别去凑这热闹,省得也给卷进去,她们两个都没良心,不把人命当人命的,用的招数也都很大排场,万一搞出什么超级生化兵器,你的金钟罩再猛也没用……咦?你们的表情都好奇怪?晨锋,你为啥开始撞树?我没有要你练铁头功啊!”

    路飞扬满脸诧异,不解地看着香菱两手一摊,孙武皱眉摸下巴,而袁晨锋则是一反平时儒雅形象,走到旁边树下,抱着树干猛撞。

    “呃……难道……我中计了?是这样吗?”

    人无完人,中计其实也没什么了不起,但中了孙武的计就另当别论,路飞扬张大了口,显得非常震惊、非常难受,脚下踉跄后跌数步,直嚷道:“没、没可能的……我怎么会被和浮游生物同等智力的小武给诈了,这个世界太黑暗了,连小武都会诈人,还有什么是可以相信的?我……我不活了……”

    “路叔叔!”

    孙武冲上去,想要拦住正掩面奔逃的路飞扬,却见他扬手指天,喊了一句,“天上有碟子在飞啊!”

    “喂!”

    孙武一把将人抓住,脸色不善,道:“来来去去,别老是用这招行不行?你们不烦,我都烦死了。”

    “啊!我们也很无奈啊,连最老实的人都开始使诈了,那感觉就像喝了黑心果汁一样,冲击感那么大,脑里一片空白,除了用这招,哪还想得到别招?”

    路飞扬一脸无奈,孙武则抓住他衣领,开始发泄不满。不远处的袁晨锋看了,低声向香菱问话,“对于这些话,你感觉如何?”

    “脑里一片空白那部分,我也有同感。你那边呢?”

    “……我想改拜别的师父。”

    这边的对话充满怨念,另外那边则是有了新状况,老江湖确实有着老江湖的本事,路飞扬三言两语,已经开始让孙武觉得是自己多寻烦恼。

    “……不是我不说,这完全是小殇的个人隐私,我又不是那么八卦的人,难道要到处爆料,逢人就说她的身世怎样怎样?”

    “既然是别人隐私,那你刚才又说?”

    “……因为太好笑了,心里笑太爽,没了防备,就说出来了。谁想得到猴子也会骗人……呃,不是,我的意思是说,喝到黑心果汁,这总不能说是我的错吧?”

    “你怎么知道小殇她……”

    “哦,这个可不是她告诉我的,只不过我和小殇熟,我又认识她老母,凤姐儿以前又说过一些,我就自己拼凑出来了,你想知道,可以自己去问她啊,这些事她自己肯定知道,你怎么不问?”

    “这……”

    孙武被这句反问给卡住了,自己如果去问小殇这个,后果肯定是吃闭门羹,搞不好还会变成大灾难,况且,这些确实是个人隐私,自己去查这个干啥?

    “对不对?我就说嘛,这些都是小殇自己的事,你又不是要提亲,她老妈是谁关你屁事?现在你也不想多问了吧?”

    “我、我们想问!”

    孙武本想放弃,袁晨锋与香菱一起出现在他身后,分别一手拍在他肩上,让路飞扬承受三人份的压迫感,如此一来,整个性质就不一样了。

    “啧,你们还真八卦……也好,反正我说溜嘴了,多告诉几个人,那丫头要灭口也多拖几个人当垫背。”

    路飞扬后头所说的东西,对孙武来说是第一次听到,但香菱、袁晨锋却都不陌生,龙葵之名在太平军国时期非同小可,各方势力都有她的相关资料,而她后来离奇叛逃与失踪,尽管朝廷刻意封锁消息,却也只能瞒住普通人,瞒不住同盟会与魔门这样的组织。

    香菱、袁晨锋,一听见龙葵之名,便想起当年旧事的相关资料,对整件事的前因后果,心里也大致有了个轮廓,只是等着路飞扬说明,看看有没有什么更新的情报。

    “小武,听说你看过虚江子的记忆,那你肯定也看过年轻时候的龙葵,他们当时都属于南方战区的……对啦,我差点忘了,这回还是她替你动手术的,不过那时你应该没印象了,要是有,那就很恐怖啦……”

    路飞扬了解的部分也有限,毕竟当时同盟会负责北方战区,虚江子、虚河子等人的河洛剑派义军,在南方战区战斗,龙葵与银劫是奉派到南方战区去协助作战,两帮人一南一北,根本就碰不上,哪可能熟悉?一切还是到武沧澜的势力日渐茁壮后,与西门朱玉、同盟会的明争暗斗渐趋白热化,才把这两名强力帮手调回来,但前后时间也不长,龙葵又是技术人员,不负责设计出点子,与路飞扬接触的时间实在不多。

    “龙葵,出身皇族,是大武龙族的一员,不过,在皇室的族谱里头,排得很后面,很不起眼,是那种……不晓得算庶出还是怎样,反正血缘很淡,与嫡系关系很远的那种亲戚,这种人……历朝皇家都很多。”

    路飞扬摸摸下巴,道:“但以前西门提过一个八卦消息,说被编入这种等级的皇亲,不一定就是关系很远的闲杂人,也有极少的一部分,与皇家嫡系血缘极近,只是因为出身含有秘密,见不得人,所以才这样安置,掩人耳目。”

    孙武奇道:“出身含有什么秘密?为什么见不得人?这个我不太懂。”

    “这个……简单来说,就是皇帝或皇族搞了某些绝对不能搞的人,如果让人知道,结果可能连皇帝都没得做,所以只能秘密处理。”

    “比如……皇帝搞了一头母猪,生下私生子,像这种情形?”

    “……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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