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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上帝也疯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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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假如我是上帝,当初亚当和夏娃犯了错,我只会把他们其中一人逐出伊甸园,而不会两人都赶出去。让他们各分东西也许是比较重的惩罚;让他们各分东西也许世界就不会像现在这么乱……

    儒、释、道诸家路人都拿来开过玩笑了,现在轮也轮到 God 了!

    本文有多处引用《圣经》的话,其中有些是故意误解,有些是断章取意,但那都是故事主角的思考模式,并不代表路人的看法,希望诸位不要因此而被误导。

    毕竟,故事归故事,而路人对于各个宗教典籍,皆抱持着某种程度的尊重与敬畏。

    基督徒每逢星期日聚会、祷告、做礼拜的场所称为“圣殿”。“圣殿”是极为庄严神圣不容玷污的地方,仁慈的救世主耶稣就曾因“圣殿”被商人据为交易的场所,而勃然怒斥:“经上记着说‘我的殿是祷告的,你们倒使它成了贼窝了’”,并且挥动皮鞭驱赶他们。

    然而,却有一对小情侣,竟然不知好歹地把圣殿当成谈情说爱的场所。或许是无知;或许是心无邪念;也或许是因为他们是在这里相识、相知、相恋,所以一切就变得那么自然,那么顺理成章。

    这一夜,寒风飕飕也冷却不了他们恋爱的热情,两人就窝在昏暗的圣殿里卿卿我我起来。甜蜜的情话、亲热的拥抱,让圣殿里充满了春天的暖意。

    把持不住泛滥的情绪,他冰冷的手颤抖地伸进她的领口。她细嫩柔滑的酥胸,让情窦初开的他爱不释手,不禁轻声地念着《圣经─雅歌》上的章节:“…你的两乳好像一对小鹿…好像累累下垂的葡萄…”

    她也不甘示弱,颤抖地念着同一出处的经文:“…愿他用口与我亲嘴,因你的爱情比酒更美…”或许真的情到深处无怨尤,男女之间的情欲,现在对于他们而言是神圣的,没有丝毫的污衊或淫秽。

    第一次!对他俩而言,亲热的拥吻是第一次;抚摸或被抚摸胸部也是第一次,甚至他会不由自主地低头亲吻她的乳房也是第一次。或许伊甸园园里的禁果真的是甜蜜无比,才会引诱得了亚当和夏娃去吃它。

    “嗯…”一种前所未有的异样、舒畅,甚至愉悦的羞涩让她娇柔无力地靠着他。她微闭的媚眼瞥见墙上的基督圣像,似乎以微笑在祝福她。

    “啊!轻点…”他未谙人事地胡顶莽撞,让她几近求饶的哀叫着:“唔…疼啊…不要了…唔…”也许这就是因偷食禁果的诅咒。

    ‘不可奸淫…圣洁…信仰…’这些教义现在都无法让他压抑住激动的情绪;灵魂是否会因而沉沦已经不是思考重点,他现在需要的是肉体的结合。她想着《圣经》上的记载:‘…因此,人要离开父母,与妻子连合,二人成为一体…’;他喃喃地说道:“…玉贞…我爱你…我爱你…我要你…当我的妻子…”

    救世主耶稣流下的鲜血,是为了洗清世人的罪,是爱!她流下的处女血,是表示毫无保留的奉献于他,也是爱!

    几天后,他突然离开,她认为这是伊甸园里禁果的诅咒,只是这个刑罚比亚当、夏娃所受的重多了。亚当、夏娃虽被赶出伊甸园,至少他们还在一起,而他与她的见面之日却遥遥无期。

    十年后,仍然是这一处“圣殿”。

    “……你们要当心啊!撒旦的诱惑随时在你们的身边…”陈牧师在讲台上中气十足地大声疾呼着:“…你们别以为你们认识撒旦,别以为你们躲得过它,若没有上帝的庇佑,你们将会沉沦在撒旦掌管的地狱中……”

    陈主恩今年刚满三十岁,是属于基督教长老会里年青的生力军。他自小就生长在基督教家庭,在虔诚的宗教信仰生活中,“当牧师!”很自然地就成为他的生平之愿。

    三年前陈主恩从神学院毕业后,上帝的恩宠让他成了家、也立了业。他跟新婚的妻子回到南部故乡的小镇,在一间信徒约上百人的教会里牧会。

    “…你们以为撒旦是头上长角、青面撩牙、长着尾巴还拿着鬼叉…不!不是的!…”陈牧师每个礼拜天,总是以有力的疾呼向信徒门阐经传道:“…要知道,撒旦本来是上帝身边的天使长…它的长像一定是像温驯、和善的绵羊,即使它就在你们左右,你们也不会察觉;但是,它是披着羊皮的恶狼……”

    “…一加仑的毒药,不见得杀得了一只到处乱飞的苍蝇;可是一滴蜂蜜,却可以让你捕捉到无数的苍蝇。当心!撒旦的诱惑就像甘甜的蜂蜜……”这时候,陈牧师看见一个熟悉的身影轻步地走进来,一份掩不住的喜悦浮现心头,让陈牧师不禁向他轻轻点头打招呼。

    假如在礼拜仪式中有人进来,陈牧师总是会微笑的点头向他打招呼,而总是有人会耐不住好奇心,回头观望。坐在前座的牧师娘─苏玉贞,她从陈牧师的表情推测现在进来的人应该是熟人,身为牧师娘的理应代牧师上前接待一下。当她屈着身往后面移动时,看到来人她却失态地愣住了,仿佛双脚被黏钉在地上。

    他礼貌性地向苏玉贞微笑点头,作了一个“请”的手势。苏玉贞也报以微笑,只是笑得好尴尬、好慌乱。苏玉贞原本是要过来接待他,但现在却一语不发地坐在他旁边,一语不发地陷入往日的回忆中。他也保持着一贯的微笑,目不斜视,仿佛很虔诚、专注地听着陈牧师在讲道。

    苏玉贞的思绪回到十年前,甚至二十年前。也是在这个小镇、这个教会。小时候苏玉贞跟他同是这一间教会的小信徒,从小孩的主日学,到渐长的唱诗班、读经班,还有青年团契、、、他们从玩在一起的嘻笑中成为一对恋人。但是,他们却谈了一个轰轰烈烈,却没有结果的恋爱。

    ‘…这十年来他不知过得怎样…这么多年了,他的外表似乎一点也没变,只是笑容里好像带着淡淡的哀愁…是不是因为我的缘故……’在杂乱的思潮中,苏玉贞听见陈牧师说:“…现在让我们一同低头祷告…”

    苏玉贞知道接下来便是吟唱圣诗,她必须弹琴伴奏。苏玉贞站起来往钢琴走去,仍不由自主地斜眼偷瞧着他,只见他双手互握,低着头在一同祷告着。

    悠扬的琴声响起,他仍然低着头,在庄严的圣歌中他也陷入沉思。‘…玉贞,听你弹钢琴的最佳位置在那里,你知道吗?…’这是热恋时,他跟苏玉贞的一段对话:‘…不对…不对…都不对…最佳的位置是趴在钢琴上…琴弦的震动可以毫无保留地传入体内,让身体跟音乐声产生协调的共鸣…我最喜欢听你弹《少女的祈祷》,尤其是前奏那一段下降音阶的合弦……’“…现在让我们欢迎今天的贵客,高元群先生…”陈牧师总是会在散会前介绍新教友或希客:“感谢主!把我们的老朋友带到我们身边…”高元群起身跟各位教友们鞠躬致意。

    “我想老教友们都认识他,可是我仍然忍不住要再一次介绍他…”陈牧师打从心中以高元群为荣:“…他的虔诚真是值得我们学习,他曾经担任过主日学老师、唱诗班指挥、青年团契会长、、、他为上帝工作,永不嫌累…上帝的天国必有他的一份…”

    陈牧师跟高元群从小学到国中都是同班同学,他们是教会里的好兄弟,也是好朋友,更同为教会里热心的年轻信徒。唯一不同的是,陈牧师是基督教世家;而高元群的父母不但不是基督教徒,更是以开妓女户、赌场为业,在教友的眼中高元群的家庭是罪恶的渊薮。

    小时候的高元群只是在玩耍时无意中玩到教会里,起初只是因为这里有同年纪的玩伴,到最后也在信仰的潜移默化中成了受洗礼的信徒。或许是罪恶感作祟,也或许高元群受了宗教好的教化,所以他的父母不但没阻止他信基督教,反而鼓励他上教堂。

    但是,家中见不得人的职业,却是高元群的致命伤,使得他不但不能跟互相爱慕的人白头谐老,最后还以离家出走、远离伤心地收场。

    会后,陈牧师与苏玉贞夫妇过来跟高元群闲话家常。也许是小镇民风纯朴;也许是身为基督徒而不敢表现得太露骨,所以陈牧师,甚至大多数的教友,都不知道高元群与苏玉贞曾经有过一段难以割舍的爱情。高元群与陈牧师闲聊得愉快至之,倒是苏玉贞无法掩盖内心的激动,藉口身体不适先行离开。

    “……我父母搬到台中……我暂时住在老家……家乡生活步调比较和缓,像在度假……顺便找灵感写几首歌……可能会住一段时日……会的,我会来做礼拜的……”高元群的声音在苏玉贞背后渐远、渐小…………

    南风催眠的夏午,一声急遽的电铃划破寂静,苏玉贞突然来访。

    “你来了!”高元群仿佛算准苏玉贞一定会来。

    “…我…我…”苏玉贞的眼眶里泪影流转:“…你这几年过得好吗……”

    “你说呢!”高元群说得淡然,内心却如浪汹涌的激动。自从那天苏玉贞的父亲跟他摊牌后,一直到现在高元群从来就没有好过过。

    “………”苏玉贞的眼泪终于滚下来了。

    “你知道吗?你爸爸为了阻止我跟你来往,他…他…”高元群开始激动起来,怨恨的神情是苏玉贞从来也不曾在他脸上见过的:“为了我,他联合教会的长老开会,以我的家庭背景为由要我辞去我在教会里的所有职务…让我没有脸在待在这里…”

    “你恨他们?”苏玉贞担心高元群会因恨而患了“心罪”。身为一个基督徒,认为“恨”是最不可赦的罪恶。

    “不!我不恨他们!”高元群微微一笑,说:“当时我只说:‘上帝啊!求你原谅他们,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在做什么。(注:这是耶稣被钉上十字架时的祷告词)’…”其实,当时高元群还念了一段圣经:‘…你们当中,谁没有罪的就可以拿石头打她…’这是说有一次耶稣遇到有民众要拿石头攻击一位犯了淫戒的妇女,耶稣阻止他们而说的话,结过果没人敢动手。

    “我只是感到没有所谓的公义,而且…”高元群以充满情意的眼神看着她,真情流露的说:“我最放心不下的是你!”

    苏玉贞似乎很清楚地感受到高元群那股不平的情绪,使她迟迟不敢发问这几天来心中的疑虑。自从高元群回来后,苏玉贞整天都陷入回忆的沉思中,他挣扎在既希望高元群这次是为了她而回来;却又不希望高元群是为了她而回来的两难思绪中。

    因为,苏玉贞对高元群的爱是刻骨铭心、永难忘怀的,她希望高元群也是;可是,她现在是有夫之妇,有美满的家庭,她害怕高元群会破坏这一切。所以,苏玉贞今天终于忍不住,要来问个明白,但她知道,不论高元群的答案是“是!”还是“否!”,对她都是一项心理上的负担或伤害。

    双方安静了许久,苏玉贞终于忍不住空气仿佛凝固了的气氛,嗫嚅地问着:“你这次回来……”

    “为了你!”以前高元群总是很有默契地知道她要说什么,现在还是有把握的打断她的问话,回答着:“跟你来的目的是一样的;我也是想确定你我之间是否还有“爱”!”

    “不!”苏玉贞震撼得不由己地惊呼着,虽然她现在的‘不!’并不表示否定,但除了‘不!’她似乎找不到恰当的词句。苏玉贞又陷入那一段甜蜜时光。

    “…太迟了…一切都无法挽回了…”苏玉贞仿佛在昏睡中的呓语:“…太迟了…我已经是有夫之妇了……”

    “不!永远也不迟,而且我也不一定要挽回什么。”高元群牵起她的手:“我只想问你还爱不爱我?你现在快不快乐?”

    “他对我很好!”苏玉贞轻轻地抽回双手,拭去脸颊上的泪痕。

    高元群终于忍不住,眼泪夺眶而出,他背转着身,从他颤动的肩膀可以看出他的激动。高元群深深地吸一口气,以尽量平和的语气说:“虽然是迟了一些,但还是得说“祝福你!””事情的结局虽然非己所愿,但多年来的挂虑总算了结了!

    苏玉贞失魂落魄地走向门外,外面的阳光显得刺眼,让她若有所思地伫足许久,然后鼓足勇气却细声轻道:“元群,我仍然深爱着你……”话声未落,她便低头疾步而去。

    高元群身体又是一颤,内心却是一阵呐喊着多年来对上帝的抗议:‘…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为什么要把给我的又夺回去呢……’仍然是这一处“圣殿”。

    “…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为什么要把给我的又夺回去呢…”苏玉贞跪着祈祷着:“…你是无所不知的神…你明知我无法抗拒…祈求你不要让我陷入试炼中…”

    “你跟我都遭受到上帝的诅咒,都被祂遗弃了!”高元群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苏玉贞身后,突然的话声让苏玉贞吓了一跳。“所以,你不必再向祂祷告、祈求了!”

    高元群的声音让苏玉贞无预警的惊吓;可是他那些大孽不道的话,更让她震惊,甚至恐惧。她只是结巴地:“你…你…怎么…可以…在这里…说…这种话…”

    “我要说,我还要大声的说!”高元群挺着胸,虽然面对的是绝对强势的上帝:“祂有双重标准,祂偏心!人所犯下的一切罪行都是由于祂的偏见而起的。”

    “…求神原谅他的无知…”苏玉贞只有为他向上帝祈祷。

    “祂不是无所不知、无所不在的神吗?”高元群显得很激动:“那祂应该知道亚当夏娃会偷吃善恶果;祂也应该知道‘该隐’会因为嫉妒而杀了他弟弟‘亚伯’(此事记载于《圣经─创世记第四章》);祂更知道你我将会有什么结果,可是祂照样让它发生。”

    高元群突然跪下来,从苏玉贞身后抱着她,说道:“玉贞,我爱你…就算上帝也阻止不了…”

    “不,不可以!”苏玉贞极力地挣扎着:“我们不能再相爱了,因为我…已经…已经结婚了!”

    “不要再欺骗自己了!不要在上帝的面前说谎!”高元群几乎是呐喊着:“你说,你是否还爱我!”

    “我…我…”那种刻骨铭心的爱任谁也忘不了,时间并没有治愈苏玉贞内心的伤痛,只是化成一层层的保护膜,紧紧地里住她的痛。现在,那些保护膜正在被一层一层地撕开。

    “玉贞!我爱你…”高元群把苏玉贞压在地上,疯狂似地点吻着她!“…不要…再欺骗…自己了…”

    “…不要…不要…”苏玉贞拳打脚踢地挣扎着,哀求的声音跟高元群喘息中的呢喃声,交杂在一起,只是越来越弱……越来越小……而呼吸声却越来越级大……越来越急遽……

    ‘…不可妄称上帝的名…不可奸淫…不可贪恋人的房屋、妻子、奴婢、牛驴……’苏玉贞转念着正在犯几条《十戒》的戒律。“…不要…元群…不可以…我们……嗯…嗯…”

    高元群的嘴唇封住了苏玉贞的嘴,一股既熟悉但似乎又很遥远记忆中的气息,渲染般地在口腔里扩散。两人不不约而同地闭上眼睛,时光,仿佛回到从前,那一段甜蜜的日子。

    苏玉贞的的拳头仍然无力地点在高元群身上;双腿仍然在踢动着,但她内心已不是在抗拒,而是在责备、抱怨:“…元群…为什么…要走…为什么…不早…点回来…为什么…为什么…啊…不要……”

    “…不可以…”苏玉贞拨开高元群正在抚摸她胸部的手,使劲挣开他,站起来:“…我们不能一错再错…你不要再来了…”说完便掩脸而泣,飞快地夺门而出,留下坐在地上茫然、错愕的他。

    高元群抬头看着圣像:“…我错了吗…相爱有错吗……”

    即使是同床共枕的夫妻,也无法了解对方的内心世界。

    陈主恩呼吸均匀安详地在睡梦中,完全无感于苏玉贞的辗转反侧。

    ‘…你跟我都遭受到上帝的诅咒…都被祂遗弃了…’高元群对上帝的控诉一直在苏玉贞的脑海里萦回着:‘…祂有双重标准…我们犯下的罪行都是由于祂的偏见而起的…’多年来她所坚信的,现在却在动摇了。

    ‘…你爱我吗…你快乐吗…’苏玉贞可以感受到话语中那份浓浓的爱,她起身:“神啊赦免我的罪…我不能欺骗自己…我无法再压抑住我的感情…地狱的深渊已经在等着我了…”

    苏玉贞梦游似地走出卧室、家门,陈主恩仍然呼吸均匀安详地在睡梦中…………

    高元群应声开门,内心的激动却让他呆立了半天。

    “你说得没错!”苏玉贞扑向高元群的怀里:“我宁愿被逐出伊甸乐园,只要能跟你在一起,我就无怨无悔……”

    “我知道!什么都不必说了……”高元群紧紧地拥抱着苏玉贞,四片热唇随即黏贴在一起,十几年来的思念、哀伤、、有如冲到顶点的焰火,爆炸,向四方散出瞬间的光耀,然后消失。

    紧贴的身体,令苏玉贞胸前的丰乳被挤压的变了型,呼吸也越来越不顺畅,上衣、胸罩此时反而成为身上的负担;高元群的手在她的腰部,顺着衣角的间隙触抚着它她光滑的肌肤,只觉得时间并没有改变她肌肤的触感,仍然像十年前的少女一般。

    “…好柔软…好暖和…”高元群跟苏玉贞的脸颊在互相磨蹭着,并在她的耳根细语、吹气。

    “…嗯…嗯…”一阵阵的搔痒让苏玉贞微微发颤,她的手也在他的肩背上摩挲着。

    高元群轻轻地解开苏玉贞胸罩的背扣,让他的手在滑动之际顺畅无阻。苏玉贞觉得胸前一种解脱的快感,她微微退一下,任由胸罩滑落,然后互相为对方解开上衣的扣子。

    毫无遮蔽的身体微有凉意,而内心却有如熔炉烈火在燃烧。‘…这样看来,我内心顺着上帝的律;我的肉体却顺了罪恶的律…(圣经─罗马书)’苏玉贞觉得有一种犯罪的刺激与快感,使得道德、灵魂在这次交战中澈澈底底地失败了。

    高元群呼吸着苏玉贞头发的香气,双手缓缓地撩起她的裙摆,手掌贴抚着丰腴的大腿,慢慢地向她的腿根处移动。苏玉贞不禁挺动着下身,贴触着他突凸紧绷着裤裆的小腹下。

    高元群的手撑开她三角裤的一角,强攻着她的最后一道防线。苏玉贞朱唇半开、媚眼微合,娇柔无力地喘息着。她满足于源源而来的情多于肉体上的欲。

    多年的两地相思,让两人仿佛舍不得再稍分离片刻,就这么互相拥抱着蹭到床上。高元群的视线仔细地扫描着她的身体;苏玉贞难忍娇羞地横臂遮眼,从急速起伏着的丰乳,可以见得她内心激动的情绪。

    高元群的指尖轻柔地划过,她看似吹弹可破的的肌肤;诱人双乳上的乳尖在泛红、变硬,让人越看越爱不释手。高元群低头,以柔软的舌尖挑拨着她的乳尖,它仿佛坚毅的不倒翁,刚被推向一旁,却随即恢复原来的坚挺。

    高元群轻轻地微分苏玉贞的双腿,把手掌贴在茂盛、乌亮的绒毛上,感受着它的柔嫩、温热。苏玉贞搓动着双腿,磨擦着他的大腿。偶尔轻触到他那硬账、火热的胯下活物,觉得它仿佛在示威、在挑衅,苏玉贞不禁想安抚它,而将它轻握着。高元群的肉棒仿佛挣扎似地跳动着、缩胀着。

    当他们的嘴唇再度密合时,两人的舌头疯狂似地纠结在一起,互相吸吮着彼此互相混和的津液;高元群挺硬的肉棒徘徊在湿润的洞口,双方都不急着要它进入,反正水到渠成,毕竟彼此心灵上的契合,比肉体上的接触来得重要多了;否则,苏玉贞也许不会甘冒着这大不讳的罪名找上门来。

    双方忘情地拥吻、扭动着,高元群的肉棒仿佛无需指示,便自行在阴唇隙缝中寻找最终的归属。“…唔…唔…喔…喔…”在苏玉贞轻微的呻吟中,高元群的guī头逐渐消失在蜜洞口。

    “…唔…唔…喔…喔…”此时苏玉贞仿佛得到一种解放,因为就算这是一种不赦之罪,现在也已经无法回头或挽回了。

    “…嗯…唔…呼…”高元群轻轻地抽动起来:“…嗯…玉贞…嗯…你舒服…吗…喔…好紧…喔…”

    “…唔…唔…”苏玉贞虽然结过婚,有过无数次的性经验,但是丈夫从来不会在床第之间说出这种淫秽的话,即使是真的很兴奋,自己也不敢呻吟出声。也许,在身为牧师的丈夫心中,“xìng交”是不洁的,或是传宗接代的手段而已。

    “…嗯…你的屄…穴里好…湿…嗯…好热…喔…好紧…喔…”高元群把结实的胸膛压揉着她的乳房,耸动的臀部慢慢加速,令人脸红心跳的淫声秽语,夹着浓浊的喘息声,在苏玉贞的耳边回响着。

    “…唔…唔…”yīn道壁上传来磨擦的快感,以及guī头顶撞着子宫壁的震撼,虽然让苏玉贞舒畅得难以言喻,却只是微微地颤抖着、扭动着,而不敢呻吟出声。

    “…呼…玉贞…舒服…的话…就叫…嗯…出来…叫出来…会更…喔…舒服…”高元群似乎感觉到苏玉贞那一点点最后的矜持,他鼓励着她尽情享受着性爱的愉悦,一面把肉棒轻轻退到洞口,然后突然地急速插入,直到尽根而入。

    “啊…啊…”又急又重的冲撞,让苏玉贞不由得一声大叫,那种无法抵挡的快感,让她几乎晕眩过去:“…啊…受不…了…啊…轻…轻…哼…啊…慢…慢…啊啊……”仿佛是睡梦中的呓语,让她回想起第一次时的那种既疼又美的感受。

    “…呼…叫…我要你…呼…叫出…来…舒不…舒服…”高元群仿佛奔驰的野马,又急又重地抽送着:“…跟我…一样…嗯…嗯…把快乐…呼叫…出…出来……”

    “啊…啊…轻…嗯…嗯…”苏玉贞的声吟声越来越高,越来越急,但那并不完全是高元群的鼓励,晕眩中的她似乎听不清楚他在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是否在呻叫着,她只觉得自己的内心在狂叫、在呐喊。

    “…啊…嗯…嗯…”苏玉贞仿佛需要身体更紧密的接触,她把腿高举,盘缠住高元群的腰,极力地挺动着下身:“…嗯…来…再来…嗯…啊…啊…嗯嗯…”

    高元群突然觉得肉棒在酸麻,立即挺起上身,双手紧抓着她的柔腰,急急的猛凑着交合的下体,然后在最后关头,把肉棒深抵着屄穴的最里端,等待着随时能量激爆的那一刻。

    “…啊…啊啊…啊啊啊…”两人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就像两人的热潮互相融合一般,然后慢慢一切又归于平静。

    窗口的姣月洒下一道银光,一对赤裸裸的身体互相紧靠着,四只手轻轻地在肌肤上滑动着。

    “我们是不是错得离谱!?”苏玉贞的语气似乎没有悔意,她只是觉得深夜的寂静有点哀伤,说一点话或许还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

    “是,我们错了!”高元群的话让苏玉贞有点错愕,他解释着:“我们错在不该亵渎上帝,我们不该在圣殿里亲热…上帝在惩罚我们…祂遗弃了我们…”

    “唉!”苏玉贞苦笑着:“恐怕我们都得下地狱了!不过假如能跟你在一起,到那里我都心甘情愿。”

    “不会啦!”高元群突然嘻皮笑脸地说:“到时候我会跟上帝商量的,你知道的,《圣经─创世纪》第六章说:‘…上帝的儿子们看见人的女子美貌,就随意挑选,娶来为妻…’;还有当上帝要毁灭‘所多马’与‘娥摩拉’这两个罪恶之城时,祂还认为城中有一位不同流合污义人──罗得,所以祂让罗得先离开,是不是!?”

    “是啊!”这个事件苏玉贞并不陌生,可是她就想不出这跟她们有什么关系,她瞪着大眼等着高元群的下文。

    “那罗得逃出罪恶之城时,他老婆因为回头观看而变成盐柱,所以他只带着他的两个女儿逃到‘琐珥’附近的山上。”高元群说得津津有味:“而他竟然在山洞里面,分别跟他的两个女而发生性关系,还让他的两个女儿都怀了孕,成了‘摩押人’及‘亚们人’的祖先。”

    高元群轻轻地捏着苏玉贞的乳房,说道:“你说,犯了淫戒的是祂的儿子;而乱伦的是祂认定的好人,他们都没受到惩罚,还快活得很呢!”

    “噗嗤!”苏玉贞不禁为他的歪理失声而笑:“还好你没当牧师,否则上帝真的会被你气疯的…”

    “…唉…”说到牧师才让苏玉贞想起她丈夫:“…我们这样做…对主恩很不公平,是不是!?”毕竟陈主恩是她的丈夫,十年的情意也是非常深厚的。

    高元群亲吻着她的额头:“你说,你爱谁比较多!”

    “当然是你!”苏玉贞有点哀怨地说:“当初是我爸爸软硬兼施地要我嫁给主恩,你又一去毫无消息,我只好听从父命,做个乖女儿……其实…我心里一直念着你…”

    “那就没错了,你就跟我在一起吧…”高元群愉快地抱着苏玉贞,说:“陈主恩嘛!你倒不用担心。他是上帝喜爱的选民,上帝自然会帮他安置得妥当……现在呢…我要再来一次……”

    “…嗯…不要啦…啊…不要乱摸…啊哈…痒…痒啦…不要…嘻……”苏玉贞花枝乱颤地扭动着。

    “来…”高元群抱着苏玉贞翻滚,让苏玉贞压着他:“现在换你在上面试看看!”

    苏玉贞羞涩得无地自容,嗫嚅地说:“我…我…我不会…我没做…过…羞…死人了…”真的,她跟丈夫的性生活,千遍一律的都是男上女下,一阵猛干,草草了事。高元群提出这种新鲜事,让苏玉贞觉得既刺激、又淫荡、又羞惭。

    “没关系!”高元群扶着苏玉贞的腰,指挥着:“我教你…来…把脚张开…对…好坐下来…慢慢的…慢慢来……”

    “啊啊啊………啊………啊……”

    陈主恩仍然呼吸均匀安详地在睡梦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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