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书阁 > 夫君养了外室以后 > 夫君养了外室以后第37节

夫君养了外室以后第37节

推荐阅读:快乐的花莲之旅淫术炼金士20——城战谋策篇姐姐与她的同学我的大奶女友小瑄穿书后我抢了反派雌虫迷奸传奇之美丽人妻妻子在别人身上的呻吟价值偏差的小涵小师弟他不可能是白切黑我的老师妈妈

刘书阁 www.liushuge.com,最快更新夫君养了外室以后最新章节!

    ——

    从京中到吴家村的路本来该是两个时辰的,若是快马加鞭,还会更快些,但是他们是坐马车来的,所以慢了许多。

    吴家村坐落在京外郊的乡野间,算不得十分偏僻,但也并非是什么交通便达之处,幸而近日没有厚雪埋路,路间也算平稳,不然若是来个大坑,埋了马车轮,怕要耽搁许久。

    这一路走来,硬是到了晚间,才走到吴家村。

    冬日乡村都歇的早,吴家村的灯都熄了,远远望去一片昏暗,马车才到村口,村子里便有狗叫声传来,惊扰半个村庄。

    不过片刻功夫,便有健壮的村人提着农具气势汹汹的跑出来——他们是以为村里来贼了。

    程小旗便上前出示腰牌与他们交涉,萧言暮则慢腾腾的爬下马车。

    冬日昏暗,一旁的私兵便点了随身带的火把,萧言暮下马车时,因为没有踩脚的小凳子,还僵在了马车旁。

    她正迟疑着要不要直接跳下去的时候,沈溯动作利索的自马上翻身下来,走到她身前,手臂一抬,拎着她的腰便把她带下来了。

    萧言暮心惊了一瞬,但见沈溯面无表情,似是随手而为,她便也忍下了这种惊——她想,这就跟之前程小旗看她换衣服一样,她既然想出来查案,就得适应这些特殊时候的特殊举动,总不能因为她一个人,耽误所有人。

    萧言暮向沈溯道了一声“谢”,沈溯没言语,随意点头便站在了一旁。

    只是萧言暮没看见,沈溯把她拎下来时,微微绷紧的下颌。

    萧言暮才刚落地,不消片刻功夫,吴家村里的老村长便匆匆赶来,弓着腰向他们赔礼请罪。

    老村长这辈子都没见过什么官,也分不清锦衣卫和县衙官员的区别,他们只知道,这是来查寡妇杀叔案的大人,是招惹不起的,需得好生伺候。

    “草民不知大人前来,有失远迎。”老村长面上都是褶子,瞧着大概是知天命之年岁,很老了,但说起话来声音洪亮,迎着他们便往王寡妇的家中走,一边走一边道:“诸位大人不知道啊,这老吴家惨啊,一兄一弟都死了,只剩下一个寡母,日子难得嘞。”

    老村长说话间,引着他们去了村尾的一户人家,说话间还叹了口气,道:“丈夫儿子都死了,这吴老太也活不了多久了,瞧得这个不忍心呦,诸位大人定要给他们家个清白啊,那孩子是我们看着长大的,吴老太也是个憨厚老实人,怎么会干出来那种丧尽天良的事儿呢?”

    老村长絮絮叨叨拎着一盏老旧的灯走在前面,风吹着他的背影和花白的头发,看起来颇有两分心酸。

    萧言暮细细的观察他。

    在未曾彻底查明寡妇杀叔案的真相之前,萧言暮对吴家村所有人说的话都带有两分怀疑。

    但她看不出来演戏的痕迹,老村长说着说着,甚至都落泪了,眉宇间的悲怆和心痛那样刺人。

    老村长的模样让她都有几分动摇。

    她之前来吴家村的时候,对王寡妇的所作所为,不也都是推测的吗?说不定这一切真是王寡妇做的呢?像是老村长这样真情流露,看起来也不像是在做伪证。

    她恍惚间,便忍不住去看沈溯和程小旗,她想,她知道的不够多,但这两人应当知道的很多,他们俩总不会看错吧?

    而沈溯和程小旗根本没有反应,两张脸冷的像是挂着霜的屋檐,这两个人看老村长的目光像是看街边的一块石头,没有半点情绪波动。

    他们俩如此,萧言暮便将自己这点猜测和疑惑全都压回去了。

    她向来是聪慧敏锐的,她善于去观察别人,也善于去共情,她有自己观察事物的独特方式。

    一行人走到村尾时,便瞧见了个农院,院内落雪多日未打扫,院门也是开着的,竟由人提醒,院内跑出来了个披头散发的老妇人,形容狼狈,发鬓苍白,消瘦的像是挂着一层皮的枯骨,动起来时都让人觉得她随时会倒在地上,散成一地的骨头似的。

    她一冲出来,便跪在地上磕头,一口浓重的乡音土话混着哭嚎声和磕头的动静一起飚出来,几乎滑坡夜空,直刺进萧言暮的耳朵,叫萧言暮心跳都快了几分。

    她这几日见到的人一个比一个惨,一个王寡妇,一具叔叔的尸体,和一个吴老太,每一个人似是都有天大的冤屈。

    她恍惚的时候,程小旗已经冷声开口:“起来,我问你答。”

    村长匆匆将吴老太扶起,用乡土话告诫她,吴老太便踉跄着爬起来,用生疏的官话回应程小旗。

    “案发现场在哪儿?”程小旗问:“带我们去看。”

    吴老太便在前带路。

    程小旗跟在第一位,萧言暮跟在第二位,沈溯随在第三位,后面两位私兵留在院外没进来,老村长则颤颤巍巍的守在屋外——程小旗没让他进来。

    他们四个人一入这屋子,屋子都显得逼仄起来了,门脸小,行进屋内时,破木柴门都要挨个儿等着慢慢过。

    萧言暮行进来的时候,难免好奇,趁着程小旗去问吴老太话的时候,目光忍不住四处看来看去。

    沈溯站在她身后,一垂眸就能看见她素净的面颊。

    老村房屋昏暗,吴老太舍不得点灯,程小旗便接过了老村长的灯,灯火离他们远,他们便靠薄凉的月色落到屋内来照明。

    萧言暮那张面容在月色下泛着莹润的柔光,她此时似乎在思考这件案子,一双单狐眼转来转去,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狡黠极了。

    沈溯又觉得手痒了。

    他薄唇抿了又抿,喉结上下一滚,最终还是没有忍住,低声问萧言暮:“萧姑娘看出什么了吗?”

    萧言暮其实一直在算这家有多少银子,看屋内摆件,看院子大小,看牛棚里有多少畜生,看鸡鸭值多少钱,但她左看右看,在这家里只看见了“贫穷”二字,这样推理一番,她又觉得王寡妇的话应当是真的。

    这个家这么穷,能有多少驱使王寡妇杀人呢?

    沈溯问她时,她又升起些窘迫来,不好意思当着沈溯的面来讲她的分析,有种“班门弄斧”的羞臊感,但此时是她难得的表现自己的机会,故而又忍着羞臊,与沈溯讲了讲她的想法。

    他们此时都在一个屋里,只不过程小旗和吴老太在西房,萧言暮和沈溯在进门甬道处,稍微有个些许距离,但萧言暮还是怕被吴老太听到,所以她声音极小,说话时也离沈溯极近。

    沈溯根本没听清她说什么。

    他只瞧见那张脸缓慢的靠近他,几乎贴在他的手臂处,那粉嫩的唇瓣一张一合,似是在诱他来尝,他的心跳渐渐加快,血液翻涌间,连耳廓都掀起一场嗡鸣。

    萧言暮讲完之后,见沈溯不讲话,只是沉沉的望着她,便觉得自己讲错了,有些忐忑的问:“我说错了吗?”

    沈溯堪堪回过神来。

    他根本不知道萧言暮说了什么,萧言暮这般一问他,他只得匆忙避开视线,盯着那屋内看了两息后,才道:“事发现场是在西屋,时人常是东男西女,且西屋内的床褥摆设都是女子所用,所以,事发现场是在王寡妇的房里,这和吴老太所言不符——如果是王寡妇杀叔叔,应该是王寡妇夜潜入叔叔的房间里,但现在这样,显然是叔叔夜潜入王寡妇的房里。”

    “当然,不排除王寡妇诱引叔叔来房中再杀——但是这算是诱杀,与临时杀人不同,如果王寡妇肯诱杀的话,不应该采取当面肉搏打死这种激烈,且一定会引人注意的手段。”

    “而且,虽然案发现场的血迹都被收拾了,但是很轻易能从些旧痕迹上看出来。”沈溯用下颌点了点一旁的木门,道:“你且看,木门锁头处的豁口是新出的,也就是几天的功夫,由此可推断,那位死去的叔叔,是自己偷偷撬门来,进了王寡妇门的。”

    “痕迹就摆在这里,你只要仔细看一看,就能窥见其背后的缘由。”

    沈溯说了两句后,又扫了萧言暮一眼,见她面露深思,又面色沉沉的去看吴老太,神色颇为复杂。

    事实摆在眼前,也就是说,吴老太在说谎,从头到尾一直在说谎。

    可是吴老太又是那么可怜的模样,叫人恨,又惹人不忍。

    沈溯能明白她在想什么,每一件血淋淋的案子背后,一定会有隐情,加害者有的时候也很可怜,刚接触这些的新人都会陷入迟疑和矛盾中,且萧言暮性子并非是心狠手辣之辈,她颇有一些多愁善感,心软的人来查案的时候,难免会被这些腌臜所伤。

    所以每一个锦衣卫都有铁石心肠,不管犯人说什么,不管犯人多可怜,他们都不会手软半分。

    “萧姑娘。”沈溯望着她的侧脸,在她听到声音、回头看他的时候,轻声道:“吴老太是协助的杀人犯,她可怜,也改变不了事实,如果因为犯人可怜,你就忍不住怜悯,那真正的受害者又该如何呢?”

    “若是连吴老太这般的人都下不去手的话,你便做不了锦衣卫。”

    锦衣卫就是这样的人,想去查案,想要清白,就要将自己的七情六欲都摒弃掉,全然将外物都抛掉后,才能做出最公平的决策,才能在那些细枝末节中找到隐藏的真相。

    这一过程会很难,查案的人也许也要剖开自己的心来问问,这一切是否公平,自己是否做错了,所以,意志不坚定的人,做不了这行。

    沈溯一直觉得萧言暮做不下去也是因为如此,体弱休见血,志若别碰刀,在他眼里,萧言暮应该是被捧在手里的雏鸟,应该用最好的米料一颗一颗的喂食,这样矜贵的小东西,不该动这些——反正萧言暮做什么,他都会喜欢,所以也不需要萧言暮去做特别危险的事情。

    萧言暮听见这句话时,只觉得心头剧震。

    她在这一刻,像是明白了为什么沈溯和程小旗从进村以来,就一直是一副淡漠的姿态了,因为在这一刻,他们不再是自己,而是摒弃情绪的、法律的刀。

    她的心紧缩片刻后,才缓缓回过神来。

    她似是被沈溯带着,将这世界的迷雾悄悄剥开了一层,看见了一些她平素看不见的东西,这些东西不是那么好看,有一点丑陋和尖锐,他们刺伤了她有些愚钝的眼,带来一点痛意,但是,这点痛苦并不能让她畏惧。

    成长总是伴随疼痛的,这是好事,见多了,就不会被骗了。

    她想,来见这些人明晃晃的丑陋,揭穿他们,总好过她在韩府被关着好,这些案件的丑陋,揭穿之后能翻出真相,总会带来好的东西,但韩府的丑陋简直是不堪入目,就像是流着臭水的脓包,揭穿了后,是更狰狞可怖的烂人心,没有一丁点可取之处。

    相比之下,她还是爱查案。

    她应该跟沈溯争取一下,让沈溯看到她的能力。

    萧言暮平复了下呼吸,然后才对沈溯说道:“我下得了手的,我...我想跟着沈大人做锦衣卫,我,我觉得我可以的,我刚才也发现了一点线索。”

    那细细轻柔、又明显带着点讨好的声音落下时,沈溯的耳朵自动一开一合,只听见了“我想跟着沈大人”,旁的“锦衣卫”直接被他忽视了。

    哼,缠人的女人。

    沈溯的薄唇又压不住的向上勾,过了片刻后才道:“还要过笔试,不要骄傲。”

    说话的时候,他那双眼悄无声息的在萧言暮的面上扫过,随后又无奈的挪开视线。

    女人喜欢一个男人,就是忍不住跟着他。

    太粘人了。

    第35章沈溯冷脸洗裤裤日常

    萧言暮和沈溯没有在吴家村停留太久,这一桩简单的案子在他们眼里就像是稚子玩闹一般简单,只是陪着萧言暮来走个过场而已。

    他们刚从吴家院子里离开的时候,吴老太还以为他们相信了她的说辞,跪在地上喊“青天大老爷为我们做主”,萧言暮坐在马车里,推开窗看着跪在地上痛哭的吴老太,只觉得心情复杂。

    吴老太这样痛哭悲拗,看起来是真的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委屈,自己的孩儿都被王寡妇害死了。

    有些坏人说假话,是不是说到自己都信了?

    吴老太是不是想,那个王寡妇就该死,谁让她不肯乖顺的嫁给自己的二儿子,反而生了要离的心思呢?

    萧言暮想来想去,隐隐间想明白了,吴老太就是自私的伥鬼。

    有些人就是这样的,理所应当的吞吃旁人的血肉来喂饱自己,哪怕是自己做错了,也要歪曲事实去怪别人,这样的人,该受到惩罚的。

    案件既然查明,后续便该是将吴老太捉拿归案,然后送去县衙升堂审判,这一系列事情,都是由程小旗来办的。

    程小旗办这些的时候,萧言暮都坐在马车里。

    从这样一个都有血缘情分的村庄里,抓走一个年岁极大、随时都可能病重死掉的老太太,一定会有人哭嚎跪求、试图阻拦的,场面不会很好看,所以沈溯没让她下去,她也没坚持要看——沈溯和她说,她反正是要做仵作的,查案不是她的事儿,长长见识就算了,不必事事跟着。

    若真想看,以后她跟着出去验尸的时候能看个够,据说,那种远离京城的地方,皇威不足,很多地方甚至还敢阻拦钦差办案,只要离了京,一些人悄无声息的死了都找不到证据。

    萧言暮想象不到那是个什么场景,但是又好奇,她便坐在马车里,贴着窗户听。

    她听着外面村民们义愤填膺的吵闹、听着程小旗拔刀震慑、听着吴老太哭喊着被捆上马,一片喧闹之中,萧言暮脑子里的思绪却缓缓的向旁处去飘。

    她想,沈溯说的仵作笔试,该是什么样的呢?

    她不曾见过,心里也有两分忐忑,连手心都渗出些许湿汗来。

    一条能够改变过去,改变她自己的路就摆在她面前,她要拼尽全力,才能爬上去,她怎么能不多想呢?

    她思索间,马车已经重新行起来了,又从吴家村行驶到了关押王寡妇的县衙间。

    因为夜路难行,又带着个吴老太,所以走的很慢,这一趟走下来,足足耗费了一夜的时辰。

本站推荐:不甘寂寞的妈妈校园里的娇软美人【NPH】我的大奶女友小瑄迷奸传奇之美丽人妻婚礼前后的淫乱乐农村熟妇真淫浪妻子在别人身上的呻吟姐姐与她的同学骇客伶姨公司的性政策

夫君养了外室以后所有内容均来自互联网,刘书阁只为原作者宇宙第一红的小说进行宣传。欢迎各位书友支持宇宙第一红并收藏夫君养了外室以后最新章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