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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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不大，两室一厅两个人住刚刚好。地面干净整洁，一看就是经常打扫。屋里的装饰很简单，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基本上没有什么装饰品，看起来像是刚搬进来，没有一点生活的气息和家庭的温馨。唯一证明这里确实有一对母子居住的，是餐桌上有一张三岁儿童和一个笑得很开怀的女人。
祁欢刚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烟味，皱了皱眉低下了头，不适应的咳嗽了两声。
面前衣着暴露的女人，轻蔑的撇了她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嘴里讽刺着。
“装什么装？”
祁欢不为所动的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放荡的女人，若有所思。
徐锦是在这样的家庭下长大的么？
喜欢一人的时候，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满心眼里都是他。
比如现在，祁欢不在乎女人琐碎言语的讽刺，可她在乎徐锦……
随后坐在了餐桌上，翘着二郎腿，不时地抖动着，朝着门口的祁欢和徐锦说。
“进来做饭啊，傻站着干嘛？”
徐锦从后绕过祁欢，牵起祁欢的手，就要往屋子里走。
这时，女人从角落里拿起了几瓶酒，头也不抬的说。
“徐锦，你觉得躲我有用么？我迟早能让她知道。”
徐锦看着正在喝酒的女人，这个他名义上的母亲，双手忍不住的用力，攥的祁欢的手生疼。
“唔。”祁欢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徐锦听到了声音，扭过头看了祁欢很久，然后松开了祁欢的手，走进了厨房。
不知道为什么，祁欢觉得徐锦刚刚的目光带着乞求和挽留，仿佛似在像她道别。
“过来坐啊。来喝一瓶。”
女人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又开了一瓶酒放到了桌子上。
祁欢脱下了书包放在了门口，走了过去，坐在了女人旁边的位置上，摆了摆手说。
“我不喝酒。”
女人没再强求，只是不停的喝着酒。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等厨房乒乒乓乓炒菜的声音响起后。
女人低着头又点了一根烟，突然开口，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是徐锦的妈妈，你是徐锦的小情人吧，长的不错。”
“我是上夜班，在红灯区当妓女。徐锦小的时候就是在红灯区长大的。”
“我爱赌博，欠了高利贷，人家追债追到了家里，我怕的不行，慌着给人家跪下。”
“我以为我就快要被打死的时候，王哥却看上了徐锦。”
“嘿！你别说他当时长的确实好。”
“多亏了他长的好，我们才躲过了一劫。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女人抬起了头，盯着祁欢，带着兴奋和庆幸，突然笑了起来。
祁欢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听到的笑声，也永远不会忘记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徐锦慌张的眼神。
祁欢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拖拽着，不住的疼，很疼，那种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徐锦站在厨房门口，站了很久，不知所措的站在厨房门口。
女人没有看到，只是继续的说着。
“你不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女生。”
“徐锦啊，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长的太好，你知道么？徐锦是个强奸犯哦......”
“是林娜儿活该，是她活该。”
“她家里有钱却不愿意帮我还债，还想断了我的财路。”
“你会愿意的，对不对？”
“你有钱没？你没钱没关系，红灯区有钱人很多的。你会帮我还钱的，对不对？”
女人的声音越发的尖锐和疯狂。
突然，女人发了疯的扑了过去，晃动着祁欢身体，指甲硬生生的抠进了祁欢的肉里，嘴里疯狂的问。
“对不对？我问你对不对？”
徐锦冲了过去，扯开了女人，抱住了祁欢，用身体阻挡着女人的疯狂。
“够了！”
徐锦大声的喊着，转过头盯着女人，那个目光仿佛要把她吃了。
徐锦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她，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么？
女人被吓了一下，看着满眼血丝的徐锦，吓得一动不敢动。
徐锦从祁欢身上起来，看着祁欢惊恐的眼神，徐锦笑了，笑得令人心惊胆战。
“果然她们都一样，她和林娜儿是一样的。”
徐锦在心里呐喊着。
“走吧，我送你回去。”
徐锦讽刺的说着，朝着门口走去。祁欢艰难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跟上了徐锦。
刚才还明媚灿烂的夜空，被云彩藏了起来，街边的路灯失于维修，一闪一闪的，看起来有点吓人。这一天夜里的风很大，吹得徐锦的脸生疼，却不抵眼里的星光陨灭，来的更疼。
祁欢和徐锦一路无言，风吹起了祁欢的衣角，扬起了额前碎发，祁欢的思绪有点恍惚，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徐锦？都是真的么？”祁欢突然抬起头，直直的望着徐锦，颤着声音问。
“……嗯。”
徐锦沉默了很久，突然咧嘴开怀大笑，伴随着夜晚的风，徐锦字字诛心，让祁欢头皮发麻。
”我是个强奸犯，你也看到了我妈刚刚的样子，我欠债无数，还拿身体还债，都是真的。”
徐锦一遍说着一遍朝着祁欢靠近，一步步紧逼而来，带着无限嘲讽的意味，质问祁欢。
“你不是说要护我？怕我受伤？”
“现在呢？还想么？”
祁欢看着徐锦的逼近，本能的退了两步，保持了一段距离。
徐锦看着祁欢推后的脚步，瞳孔一阵的收缩，伸出了手，掐着祁欢的脖颈，嘴角冷笑着。
“呵，祁欢，不过如此。”
祁欢摸着脖子，喘着粗气，大口的呼吸着，徐锦刚刚让祁欢差点窒息。
看着徐锦落寞的背影，祁欢好像在这一刻，才真正的认识了徐锦，不是阳光开朗的少年，也没有自信和温柔，甚至有点暴力倾向和暴躁的情绪。
徐锦，没来得及回答你，我还是想护你，你听见了么？
对着徐锦的背影，祁欢扬起嘴角，眯起眼睛浅笑不语，风吹落了一地的温柔，带走了所有的伤痛……
屋子不大，两室一厅两个人住刚刚好。地面干净整洁，一看就是经常打扫。屋里的装饰很简单，除了一些简单的家具和生活用品，基本上没有什么装饰品，看起来像是刚搬进来，没有一点生活的气息和家庭的温馨。唯一证明这里确实有一对母子居住的，是餐桌上有一张三岁儿童和一个笑得很开怀的女人。
祁欢刚一进门就闻到了浓郁的烟味，皱了皱眉低下了头，不适应的咳嗽了两声。
面前衣着暴露的女人，轻蔑的撇了她一眼，噗嗤一声笑了，嘴里讽刺着。
“装什么装？”
祁欢不为所动的站在门口，看着这个放荡的女人，若有所思。
徐锦是在这样的家庭下长大的么？
喜欢一人的时候，什么都不在乎，只是满心眼里都是他。
比如现在，祁欢不在乎女人琐碎言语的讽刺，可她在乎徐锦……
随后坐在了餐桌上，翘着二郎腿，不时地抖动着，朝着门口的祁欢和徐锦说。
“进来做饭啊，傻站着干嘛？”
徐锦从后绕过祁欢，牵起祁欢的手，就要往屋子里走。
这时，女人从角落里拿起了几瓶酒，头也不抬的说。
“徐锦，你觉得躲我有用么？我迟早能让她知道。”
徐锦看着正在喝酒的女人，这个他名义上的母亲，双手忍不住的用力，攥的祁欢的手生疼。
“唔。”祁欢忍不住发出了声音。
徐锦听到了声音，扭过头看了祁欢很久，然后松开了祁欢的手，走进了厨房。
不知道为什么，祁欢觉得徐锦刚刚的目光带着乞求和挽留，仿佛似在像她道别。
“过来坐啊。来喝一瓶。”
女人拍了拍旁边的座位，又开了一瓶酒放到了桌子上。
祁欢脱下了书包放在了门口，走了过去，坐在了女人旁边的位置上，摆了摆手说。
“我不喝酒。”
女人没再强求，只是不停的喝着酒。
两个人沉默了良久，等厨房乒乒乓乓炒菜的声音响起后。
女人低着头又点了一根烟，突然开口，却似乎是在自言自语。
“我是徐锦的妈妈，你是徐锦的小情人吧，长的不错。”
“我是上夜班，在红灯区当妓女。徐锦小的时候就是在红灯区长大的。”
“我爱赌博，欠了高利贷，人家追债追到了家里，我怕的不行，慌着给人家跪下。”
“我以为我就快要被打死的时候，王哥却看上了徐锦。”
“嘿！你别说他当时长的确实好。”
“多亏了他长的好，我们才躲过了一劫。哈哈哈哈哈哈哈”
说着女人抬起了头，盯着祁欢，带着兴奋和庆幸，突然笑了起来。
祁欢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天听到的笑声，也永远不会忘记刚从厨房里出来的徐锦慌张的眼神。
祁欢的心像是被人狠狠地拖拽着，不住的疼，很疼，那种疼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徐锦站在厨房门口，站了很久，不知所措的站在厨房门口。
女人没有看到，只是继续的说着。
“你不是他第一个带回来的女生。”
“徐锦啊，这辈子最大的缺点就是长的太好，你知道么？徐锦是个强奸犯哦......”
“是林娜儿活该，是她活该。”
“她家里有钱却不愿意帮我还债，还想断了我的财路。”
“你会愿意的，对不对？”
“你有钱没？你没钱没关系，红灯区有钱人很多的。你会帮我还钱的，对不对？”
女人的声音越发的尖锐和疯狂。
突然，女人发了疯的扑了过去，晃动着祁欢身体，指甲硬生生的抠进了祁欢的肉里，嘴里疯狂的问。
“对不对？我问你对不对？”
徐锦冲了过去，扯开了女人，抱住了祁欢，用身体阻挡着女人的疯狂。
“够了！”
徐锦大声的喊着，转过头盯着女人，那个目光仿佛要把她吃了。
徐锦有时候真的很想问问她，她真的是自己的母亲么？
女人被吓了一下，看着满眼血丝的徐锦，吓得一动不敢动。
徐锦从祁欢身上起来，看着祁欢惊恐的眼神，徐锦笑了，笑得令人心惊胆战。
“果然她们都一样，她和林娜儿是一样的。”
徐锦在心里呐喊着。
“走吧，我送你回去。”
徐锦讽刺的说着，朝着门口走去。祁欢艰难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跟上了徐锦。
刚才还明媚灿烂的夜空，被云彩藏了起来，街边的路灯失于维修，一闪一闪的，看起来有点吓人。这一天夜里的风很大，吹得徐锦的脸生疼，却不抵眼里的星光陨灭，来的更疼。
祁欢和徐锦一路无言，风吹起了祁欢的衣角，扬起了额前碎发，祁欢的思绪有点恍惚，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
“徐锦？都是真的么？”祁欢突然抬起头，直直的望着徐锦，颤着声音问。
“……嗯。”
徐锦沉默了很久，突然咧嘴开怀大笑，伴随着夜晚的风，徐锦字字诛心，让祁欢头皮发麻。
”我是个强奸犯，你也看到了我妈刚刚的样子，我欠债无数，还拿身体还债，都是真的。”
徐锦一遍说着一遍朝着祁欢靠近，一步步紧逼而来，带着无限嘲讽的意味，质问祁欢。
“你不是说要护我？怕我受伤？”
“现在呢？还想么？”
祁欢看着徐锦的逼近，本能的退了两步，保持了一段距离。
徐锦看着祁欢推后的脚步，瞳孔一阵的收缩，伸出了手，掐着祁欢的脖颈，嘴角冷笑着。
“呵，祁欢，不过如此。”
祁欢摸着脖子，喘着粗气，大口的呼吸着，徐锦刚刚让祁欢差点窒息。
看着徐锦落寞的背影，祁欢好像在这一刻，才真正的认识了徐锦，不是阳光开朗的少年，也没有自信和温柔，甚至有点暴力倾向和暴躁的情绪。
徐锦，没来得及回答你，我还是想护你，你听见了么？
对着徐锦的背影，祁欢扬起嘴角，眯起眼睛浅笑不语，风吹落了一地的温柔，带走了所有的伤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