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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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秋顿了顿。
“那如果许教授下午没有事情的话，能否协助我们一起去做做调查呢。”
胥懿喝了一口果汁。
“可以啊。”
江小白懵了，紧接着喜出望外。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坐着一个医生呢！
不愧是副队！
连和子也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紧接着似是放心不少。有位专业的医生在，希望一会儿能好好调解Sarah的心情，事情能顺利一些。
四人结束用餐后结伴回到红门处，和子为Sarah带了一份酱汤米饭。
胥懿和和子两人先到房间内看着Sarah把饭扫光。季秋和江小白才得以进来。
现在这个房间和几小时前让人不敢想像是一个地方。窗帘拉开，午后温暖灼热的阳光刺进来，先前散落在地上的啤酒罐和垃圾早已不见，床单铺的没有一点褶皱，女士内衣也都不见了踪影。连木制地板都干净的一尘不染，甚至都有点反光。在桌子上还点着香薰蜡烛，屋里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味。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和子的功劳。
这才像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嘛~
江小白暗自点点头，找了一把凳子坐过去。
胥懿单手支着头，在后面的沙发上看似在假寐。
季秋扫视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把头发梳起来而精神了不少的Sarah身上。
“你好，我姓季，是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对于这个李萱怡的案件我们还留存些疑惑，只是想问些问题，所以，你可以放松些。”
Sarah双眼终于有些神采，聚焦到季秋满脸胡茬的脸上，“季警官，您好。刚才抱歉了，请别在意。”
他冷着一张脸，语调没有任何起伏道：“没事，我理解。你现在好些了吗？”
她点了点头
季秋：“李萱怡......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她显然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呆愣了一瞬，眼神便柔和下来，陷入了回忆里：
“萱怡她，是一个非常开朗，体贴，懂事的孩子。我从没见她抱怨过谁，或者言语上攻击过别人，就像个小太阳似的，特别爱笑。学习成绩也很好，还很爱看书，对了，我唯一一次见她哭，还是因为看书哭的。”
“总之，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
接着她紧咬牙关，脸色苍白，眸光暗了下去。
眼见着Sarah的情绪又有点不稳定，季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那她肯定很爱这个世界。”
突兀而清凉的一声打破了Sarah的回忆，她视线对上了站在远处的陌生女子身上，冷笑一声。
“是啊，可惜，这个世界并不爱她。”
Sarah停顿了一会儿，双眼迷蒙。
“我最近时常能看到她...“
“她还穿着那件白衬衫校服，只是被血弄脏了，她还跟以前一样朝着我笑......她是专门来找我的...我知道...她要我下去陪她......毕竟，我曾经对她保证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随时都在...可是...我食言了...所以，我怎么能还恬不知耻的一个人活着呢，我应该下去跟她道歉，她一个人在下面肯定孤单的很......“
Sarah满脸痛苦，纠结，愧疚，双手捂面低声抽泣。
“可...可是我...我不敢啊！我怕血啊！那黑红粘稠的，看的我害怕......所以，我就想我喝死自己得了...结果...呵...我喝了六罐啤酒就不省人事...“
她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呵呵，我其实就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好苟延残喘罢了...以前我以为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气愤过，也想过反抗，可是...我做不到...呵呵，终究也只是跟别人一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毕竟谁还没经历过点什么呢？”
“后来，我也只是虚伪地跟她说什么...不要在意，这没什么的...咯咯咯咯...你们说我可笑不可笑，我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恶心的人，还老心里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这是什么？骗别人骗得时间久了，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Sarah这段话有的地方说得断断续续，有的又像是连环珠子一样，有些地方是中文，有些地方是英语，混乱不堪。江小白都不知道自己记了点啥。
胥懿已经走过来，明明Sarah神色癫狂，语序不搭，眼看着又要失控，然后神奇的一幕就告诉季秋和江小白，什么叫专业的力量。
胥懿轻轻的把手遮住她的眼睛和脑门，“嘘~，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跟着我说的做深呼吸。”
胥懿的语气温柔到仿佛能滴出水，几息之内，Sarah略狰狞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季秋挑了挑眉毛。
没想到这女教授还挺有两下子。
胥懿撤开手，递给Sarah一杯水。
“谢谢。”
胥懿没有讲话，只是默默地等她喝完。“我今年26岁。”
Sarah两手捧着水杯，没有任何反应，似在等待接下来的话。
“我是A大最年轻的教授，14岁时考到哈佛医学院，我是当年最年轻的毕业生。”
“不光如此，我还精通各种乐器：钢琴，大提琴等等，是夏威夷马拉松比赛金牌，拿过非职业网球公开赛的冠军。”
众人：……？
我们凝神静气地听你来吹牛？！
嘛～虽然好像是事实。
但也太欠了吧！这时候是说这话吗？！
胥懿低下头，两边垂落而下的发遮住了神色。
“可是，我也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Sarah神色一滞，紧接着猛一抬头，神色复杂地盯着胥懿。
“原先的我一直很拼命，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吸引着我，我想看看自己有多少种可能性，我呼吸着的每一秒钟都不想辜负。”
“然而我因为一直专注于自己的事情，经常忽略别人对我的看法，直到有一天，我偶尔听到了我几个朋友和其他人的聊天。”
“他们说我贱人，骂我虚伪，爱装，说我砸钱进学校，亚洲狗等等等等。”
“有很多并不存在的恶意抹黑的事情，这些都是我原本以为是朋友的人散播出去的。”
“接着不曾相识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
“所以我曾一度抑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最后，我受不了了，我觉得所有人都对我不满，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错的。所以，那段时间我想要一个结束。”
胥懿表情淡漠疏离，房间内只有她轻轻叙述的声音。其他众人似是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想法一直充斥着我的大脑。”
“于是，我想，我要选择一种最吓人，最高调的方式了解自己。这样，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会不会才能反思呢。”
“然后，我挑了一个天气极好的午后，我站在天台边缘，半只脚悬空着发呆，可能是因为清晨下过雨的原因，我看什么都格外的鲜明，记忆也异常深刻。碧空如洗的天，凉风的轻柔，鲜草的芬芳。我的心境却突然一下变得很平和。”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个傻x。”
“用伤害自己来换取别人的同情。”
“那个时候，我呆呆地坐在楼顶，吹着软风，才发现：啊～错的不是我，更不是这个世界。”
“只是他们而已。”
“所以，我重新回归，用一年时间，拿到了心理医师资格证。”
“我想要用医学帮助和我一样可爱的人。”
Sarah不知何时开始颤抖。
“可是我也想要惩罚那些犯错的人。”
“现在好像是个机会。”
“你能帮帮我吗？”
“用法律来惩罚他们。”
Sarah：……
众人：……
季秋顿了顿。
“那如果许教授下午没有事情的话，能否协助我们一起去做做调查呢。”
胥懿喝了一口果汁。
“可以啊。”
江小白懵了，紧接着喜出望外。
对啊，他怎么没想到这坐着一个医生呢！
不愧是副队！
连和子也略惊讶地瞪大了眼睛，紧接着似是放心不少。有位专业的医生在，希望一会儿能好好调解Sarah的心情，事情能顺利一些。
四人结束用餐后结伴回到红门处，和子为Sarah带了一份酱汤米饭。
胥懿和和子两人先到房间内看着Sarah把饭扫光。季秋和江小白才得以进来。
现在这个房间和几小时前让人不敢想像是一个地方。窗帘拉开，午后温暖灼热的阳光刺进来，先前散落在地上的啤酒罐和垃圾早已不见，床单铺的没有一点褶皱，女士内衣也都不见了踪影。连木制地板都干净的一尘不染，甚至都有点反光。在桌子上还点着香薰蜡烛，屋里一股淡淡的松木香味。
不用问也知道，这是和子的功劳。
这才像一个女孩子的房间嘛~
江小白暗自点点头，找了一把凳子坐过去。
胥懿单手支着头，在后面的沙发上看似在假寐。
季秋扫视了一圈视线最后落在把头发梳起来而精神了不少的Sarah身上。
“你好，我姓季，是刑警支队副支队长，对于这个李萱怡的案件我们还留存些疑惑，只是想问些问题，所以，你可以放松些。”
Sarah双眼终于有些神采，聚焦到季秋满脸胡茬的脸上，“季警官，您好。刚才抱歉了，请别在意。”
他冷着一张脸，语调没有任何起伏道：“没事，我理解。你现在好些了吗？”
她点了点头
季秋：“李萱怡......是个什么样的女孩？”
她显然没想到会问这个问题，呆愣了一瞬，眼神便柔和下来，陷入了回忆里：
“萱怡她，是一个非常开朗，体贴，懂事的孩子。我从没见她抱怨过谁，或者言语上攻击过别人，就像个小太阳似的，特别爱笑。学习成绩也很好，还很爱看书，对了，我唯一一次见她哭，还是因为看书哭的。”
“总之，是一个非常，非常好的女孩。”
接着她紧咬牙关，脸色苍白，眸光暗了下去。
眼见着Sarah的情绪又有点不稳定，季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人，也不知道该怎么接下去。
“那她肯定很爱这个世界。”
突兀而清凉的一声打破了Sarah的回忆，她视线对上了站在远处的陌生女子身上，冷笑一声。
“是啊，可惜，这个世界并不爱她。”
Sarah停顿了一会儿，双眼迷蒙。
“我最近时常能看到她...“
“她还穿着那件白衬衫校服，只是被血弄脏了，她还跟以前一样朝着我笑......她是专门来找我的...我知道...她要我下去陪她......毕竟，我曾经对她保证过，不管发生什么事我随时都在...可是...我食言了...所以，我怎么能还恬不知耻的一个人活着呢，我应该下去跟她道歉，她一个人在下面肯定孤单的很......“
Sarah满脸痛苦，纠结，愧疚，双手捂面低声抽泣。
“可...可是我...我不敢啊！我怕血啊！那黑红粘稠的，看的我害怕......所以，我就想我喝死自己得了...结果...呵...我喝了六罐啤酒就不省人事...“
她笑了，只是笑得比哭还难看。
“呵呵，我其实就只是给自己找个借口好苟延残喘罢了...以前我以为我和他们不一样，我气愤过，也想过反抗，可是...我做不到...呵呵，终究也只是跟别人一样站在一旁冷眼旁观，毕竟谁还没经历过点什么呢？”
“后来，我也只是虚伪地跟她说什么...不要在意，这没什么的...咯咯咯咯...你们说我可笑不可笑，我明明自己才是那个最恶心的人，还老心里觉得自己跟别人不一样......这是什么？骗别人骗得时间久了，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Sarah这段话有的地方说得断断续续，有的又像是连环珠子一样，有些地方是中文，有些地方是英语，混乱不堪。江小白都不知道自己记了点啥。
胥懿已经走过来，明明Sarah神色癫狂，语序不搭，眼看着又要失控，然后神奇的一幕就告诉季秋和江小白，什么叫专业的力量。
胥懿轻轻的把手遮住她的眼睛和脑门，“嘘~，什么都不要想，闭上眼睛，跟着我说的做深呼吸。”
胥懿的语气温柔到仿佛能滴出水，几息之内，Sarah略狰狞的表情渐渐缓和下来，呼吸也变得平稳起来。
季秋挑了挑眉毛。
没想到这女教授还挺有两下子。
胥懿撤开手，递给Sarah一杯水。
“谢谢。”
胥懿没有讲话，只是默默地等她喝完。“我今年26岁。”
Sarah两手捧着水杯，没有任何反应，似在等待接下来的话。
“我是A大最年轻的教授，14岁时考到哈佛医学院，我是当年最年轻的毕业生。”
“不光如此，我还精通各种乐器：钢琴，大提琴等等，是夏威夷马拉松比赛金牌，拿过非职业网球公开赛的冠军。”
众人：……？
我们凝神静气地听你来吹牛？！
嘛～虽然好像是事实。
但也太欠了吧！这时候是说这话吗？！
胥懿低下头，两边垂落而下的发遮住了神色。
“可是，我也是校园暴力的受害者。”
Sarah神色一滞，紧接着猛一抬头，神色复杂地盯着胥懿。
“原先的我一直很拼命，我觉得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吸引着我，我想看看自己有多少种可能性，我呼吸着的每一秒钟都不想辜负。”
“然而我因为一直专注于自己的事情，经常忽略别人对我的看法，直到有一天，我偶尔听到了我几个朋友和其他人的聊天。”
“他们说我贱人，骂我虚伪，爱装，说我砸钱进学校，亚洲狗等等等等。”
“有很多并不存在的恶意抹黑的事情，这些都是我原本以为是朋友的人散播出去的。”
“接着不曾相识的人都对我指指点点。”
“所以我曾一度抑郁，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躲在房间里不敢出来。”
“最后，我受不了了，我觉得所有人都对我不满，不管我做了什么都是错的。所以，那段时间我想要一个结束。”
胥懿表情淡漠疏离，房间内只有她轻轻叙述的声音。其他众人似是都屏住了呼吸。
“这个想法一直充斥着我的大脑。”
“于是，我想，我要选择一种最吓人，最高调的方式了解自己。这样，那些伤害过我的人会不会才能反思呢。”
“然后，我挑了一个天气极好的午后，我站在天台边缘，半只脚悬空着发呆，可能是因为清晨下过雨的原因，我看什么都格外的鲜明，记忆也异常深刻。碧空如洗的天，凉风的轻柔，鲜草的芬芳。我的心境却突然一下变得很平和。”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原来是个傻x。”
“用伤害自己来换取别人的同情。”
“那个时候，我呆呆地坐在楼顶，吹着软风，才发现：啊～错的不是我，更不是这个世界。”
“只是他们而已。”
“所以，我重新回归，用一年时间，拿到了心理医师资格证。”
“我想要用医学帮助和我一样可爱的人。”
Sarah不知何时开始颤抖。
“可是我也想要惩罚那些犯错的人。”
“现在好像是个机会。”
“你能帮帮我吗？”
“用法律来惩罚他们。”
Sarah：……
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