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疯狂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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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站之内，近百人围坐在篝火前沉默不语，这时驿臣带着一名随从提着两坛酒赶了过来：“来来来，兄弟们辛苦了，喝点烧酒驱驱寒！”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噼噼啪啪干柴燃烧的声音。
似乎因为气氛尴尬，廖伊从篝火前回过神来，随后对驿臣抱拳道：“大人能允许我们在驿馆院落中点篝火已经是恩德了，就不用再照顾我们了！”
驿臣叹了口气将酒坛放下说道：“我这驿馆平时也没什么热闹可言，你们来了我自然想多照顾一下，省得待在这里觉得自己无所事事荒废光阴！”
廖伊低下头，有些悲凉的说道：“我们来此之前遭到歹人伏击，死伤惨重，到目前为止还没抓住元凶，所以不能饮酒了！”
陈公公这会儿正卷着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子跟着一众骑士坐在一起，只有这样他才觉得有些安全感，他接口用他那尖细的嗓子说道：“这些歹人简直大胆包天，若是杂家死了，你们天策府怕是也难逃干系！”
廖伊闻言一阵，想想后觉得陈公公说的有理。她们这一路上护送陈公公回京师本来就是一个考验，若是陈公公被人杀死，她们绝对会被皇帝批个保护不力，甚至有被杀头的危险，而天策府更是会因为治军不力受到惩处，甚至就此失去皇帝的信任！
“这件事，怕是真的是在针对我天策府，今日若是没有护住陈公公，怕是就算我们侥幸活下来，皇上也不会原谅我们！”她说道。
众骑士听后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其中一名说道：“小师叔这么说，我也觉得此事分明是要陷害我天策府！”
廖伊看向他，之前就是他一直在前哨等候自己，她说道：“雷刚，你带着所有兄弟护送陈公公回宫，我要回天策府去看看！”
“不行！”陈公公一把抓住廖伊的胳膊说道：“你不能离开，你离开了我怎么办，他们我可不觉得能护得住我！”
廖伊道：“可我不放心天策府，不回去看看，我心难安！”
“天策府有什么好担心的，正宣侯就不说了，有几个人动得了他，再说那个方闻庭听说也练就一套神功，武功已经深不可测了，他们坐镇天策府，你还担心什么？”
廖伊却还是不安：“话虽如此，可是万一他们被歹人陷害，下毒什么的呢？”
“你可要想清楚了廖姑娘！”陈公公难得的语气施压道：“他们坐镇就算有点小乱子也没什么，可若是我死了，你可得要思量一下皇上他怎么想，朝廷的大臣怎么想，他们可都等着看你们天策府笑话呢，若是被正宣侯的政敌落井下石，你们天策府可就不是一两点小乱子能解决了！”
廖伊不再说话，她知道陈公公怕死，说这些话更是为了自保，可她却又不得不承认陈公公说的没错！天策府她之所以不放心是怀疑这次袭击的人是方闻庭身边的苗先生，因为苗先生是一名蛊毒高手，而又一直跟随方闻庭。
廖伊想到这苗先生本来就有些诡异，看起来也非善类，若是他明着追随方闻庭而背后却是想害方家一门呢？那可就是大大不妙了！
方闻庭出事不出事廖伊并不看重，她真正在意安危的是老府主方正天，是自己的授业恩师！
“小师叔，陈公公说的不错，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护送他回京师然后向皇上请命先回趟天策府，这样比较两全！”雷刚说道。
廖伊叹了口气：“也只有这样了，今晚大家早早休息，我来守夜，明日我们一早出发，全速前进，争取两日内到达京师！”
“是！”众人齐应道。
廖伊又道：“姜旭，明日一早你就往回赶，务必将我等遭遇通报天策府！”
一名骑士立刻领命。廖伊又提醒道：“路上小心！”
“某家知道！”那骑士对着廖伊露出一个笑脸。
然而让廖伊没有想到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在四更天时，天空居然刮起狂风，随后大雪飞扬让人无法前视，等到雪停却已经是正午时分，如此她们又耽搁了半日的路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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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哲旭离开天策府，实际上并没有立刻离开洛阳，他在洛阳生活了二十多年，感情深厚，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加上一离开天策府，整个人也迷茫失落起来，霍哲旭更是一时颓废哪也不想去。
明明家中已有妻小，可霍哲旭却安排他们先回老家，自己留了下来。留下来有什么用呢？霍哲旭也不知道，他只是不舍，他需要花几天时间去适应现在的一切。
颓丧的霍哲旭只想好好醉生梦死一番，然而就在他在友人的后宅里独饮时，一名不速之客却已经到来。
那人一身白衫，显得器宇轩昂，面貌英俊偏偏双鬓露出两缕银丝让人一时不敢确定他的年龄。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光明正大的从一处高墙跳下，双手负后一步一步走向霍哲旭。
霍哲旭醉眼迷蒙却还是认识那个人，他嘴中带着酒气道：“你来了？”
那人露齿一笑道：“是啊，我来了！”
“来杀我么？”
那人道：“既然知道我会杀你，为什么你不走呢？”
霍哲旭笑出声来，大口灌下一口酒说道：“我还是抱有一些侥幸的，一直都不想确认你就是我心中想的那种人！”
那人好似很有兴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弑父夺母！”霍哲旭眼中露出一丝清明说道：“我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但如今你出现了，我确定你会这么做了！”
那人摇头，走到他面前的石桌前坐下说道：“非也，我不会这么做，你把我想的也太坏了！”
“那你想怎样？”霍哲旭盯着他问道。
那人端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后说道：“我只想天策府消失！”
“天策府消失......怎么可能！”显然霍哲旭酒后有些迟钝的大脑并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饮下酒抬头看向天空的残月说道：“老头子他啊，最看重的是什么？不是儿子，不是廖伊，不是亲情，不是信义，不是侠义，而是天策府！”
“他为了所谓天策府的荣耀可以毁掉一切，然后还能满口仁义道德的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天策府好！其实什么为你好！”那人自嘲一笑：“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天策府好而已！”
“他年纪大了难免会糊涂，而天策府的一切不是以后也都是你的吗，你难道舍得亲手断送天策府，断送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霍哲旭颤声问道。
“你以为我很在意这一切么？你又以为我很喜欢天策府吗？”那人的笑容缓缓收起，浑身开始展露戾气说道：“当他逼死我大哥时，当他强娶我的心上人时，当他当众以父亲的身份羞辱我时，他就不配做一名父亲，更不要说什么天策府府主！”
“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往往更是虚有其表，败絮其中，看到他一个我就看透了整个世界！”那人也看向了霍哲旭道：“我的人生本来很简单，做一名不算坏的官，娶我心爱的女人，没有多大野心却幸福安稳的过一世生活，我从没想过做天策府的府主，更不稀罕成为天策府的主人，在我看来天策府不是荣华富贵，不是权力名望，而是一副沉重的枷锁，也是一摊烂泥！”
“你疯了，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了你，甚至还全心全意为你铺平道路，你，你却这么说他，说你的父亲，说你的师父，说他给你的一切！”霍哲旭气得浑身颤抖：“我多想，我多想我父亲还活着，如果他活着，我该多幸福，而你！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要亲手毁灭它！”
“还有，谁都知道汉正是怎么死的，他是被那个叫张徵的丫头杀死的，你怎么能，怎么能也怪在你父亲头上！”
“是啊，张徵是杀我大哥的凶手，可是真正该死的并不是我大哥，而是你那看起来义薄云天的师父，我的父亲方正天！”那人也愤怒的吼道：“你以为我没有调查过大哥的死因么？你以为我只会听你们的片面之词么？”
“自从他趁我不在强娶了橙儿后，我就不再相信他的话，他所说的一切，最后也的确没错！”那人仰着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说道：“若我不是汉正的弟弟，若我是张徵，我也许也会做相同的事情，亲手杀了汉正！”
最后一句话显得冰冷异常，霍哲旭的眼泪滚滚而出：“你，你真的疯了！”
“不，不是我疯了，而是老头子疯了，他早都疯了！”那人仰天大笑哈哈作响说道：“就算我也疯了，我也是被他逼疯的，就像他逼汉正一样逼疯我！”
“你满口胡言！”
“我胡言？”那人的眼神逐渐也陷入了冰冷：“你知道我的亲哥哥做过什么吗？你又知道他为什么该死吗？”
霍哲旭的嘴巴发抖，已然不想说话。
那人却丝毫不放过他说道：“他在幽州的时候就与不止一名女子有染，毁人清白的事也没少做，后来总算安分下来喜欢一名舞姬，那舞姬还为他生了孩子！”
“生了孩子，却是个女孩，不过我哥哥也算收了心思与那女人倒也过起了日子。奈何这里还有个父亲，还有个天策府要让他继承，对了，还有个师妹要他去娶！”
“然后他就想把这对母女悄悄送到洛阳来，可是后面却都变了！”
“变什么了？”霍哲旭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隐秘，不由出声询问。
“他派人将正在赶来的母女给杀了！他派人杀了他自己的亲骨肉，哈哈哈哈，你说还有谁能让他这么做？”那人再次狂笑：“我们这一家其实都是疯子！”
驿站之内，近百人围坐在篝火前沉默不语，这时驿臣带着一名随从提着两坛酒赶了过来：“来来来，兄弟们辛苦了，喝点烧酒驱驱寒！”然而回应他的只是噼噼啪啪干柴燃烧的声音。
似乎因为气氛尴尬，廖伊从篝火前回过神来，随后对驿臣抱拳道：“大人能允许我们在驿馆院落中点篝火已经是恩德了，就不用再照顾我们了！”
驿臣叹了口气将酒坛放下说道：“我这驿馆平时也没什么热闹可言，你们来了我自然想多照顾一下，省得待在这里觉得自己无所事事荒废光阴！”
廖伊低下头，有些悲凉的说道：“我们来此之前遭到歹人伏击，死伤惨重，到目前为止还没抓住元凶，所以不能饮酒了！”
陈公公这会儿正卷着一层厚厚的羊毛毯子跟着一众骑士坐在一起，只有这样他才觉得有些安全感，他接口用他那尖细的嗓子说道：“这些歹人简直大胆包天，若是杂家死了，你们天策府怕是也难逃干系！”
廖伊闻言一阵，想想后觉得陈公公说的有理。她们这一路上护送陈公公回京师本来就是一个考验，若是陈公公被人杀死，她们绝对会被皇帝批个保护不力，甚至有被杀头的危险，而天策府更是会因为治军不力受到惩处，甚至就此失去皇帝的信任！
“这件事，怕是真的是在针对我天策府，今日若是没有护住陈公公，怕是就算我们侥幸活下来，皇上也不会原谅我们！”她说道。
众骑士听后立刻窃窃私语起来，其中一名说道：“小师叔这么说，我也觉得此事分明是要陷害我天策府！”
廖伊看向他，之前就是他一直在前哨等候自己，她说道：“雷刚，你带着所有兄弟护送陈公公回宫，我要回天策府去看看！”
“不行！”陈公公一把抓住廖伊的胳膊说道：“你不能离开，你离开了我怎么办，他们我可不觉得能护得住我！”
廖伊道：“可我不放心天策府，不回去看看，我心难安！”
“天策府有什么好担心的，正宣侯就不说了，有几个人动得了他，再说那个方闻庭听说也练就一套神功，武功已经深不可测了，他们坐镇天策府，你还担心什么？”
廖伊却还是不安：“话虽如此，可是万一他们被歹人陷害，下毒什么的呢？”
“你可要想清楚了廖姑娘！”陈公公难得的语气施压道：“他们坐镇就算有点小乱子也没什么，可若是我死了，你可得要思量一下皇上他怎么想，朝廷的大臣怎么想，他们可都等着看你们天策府笑话呢，若是被正宣侯的政敌落井下石，你们天策府可就不是一两点小乱子能解决了！”
廖伊不再说话，她知道陈公公怕死，说这些话更是为了自保，可她却又不得不承认陈公公说的没错！天策府她之所以不放心是怀疑这次袭击的人是方闻庭身边的苗先生，因为苗先生是一名蛊毒高手，而又一直跟随方闻庭。
廖伊想到这苗先生本来就有些诡异，看起来也非善类，若是他明着追随方闻庭而背后却是想害方家一门呢？那可就是大大不妙了！
方闻庭出事不出事廖伊并不看重，她真正在意安危的是老府主方正天，是自己的授业恩师！
“小师叔，陈公公说的不错，我认为我们应该先护送他回京师然后向皇上请命先回趟天策府，这样比较两全！”雷刚说道。
廖伊叹了口气：“也只有这样了，今晚大家早早休息，我来守夜，明日我们一早出发，全速前进，争取两日内到达京师！”
“是！”众人齐应道。
廖伊又道：“姜旭，明日一早你就往回赶，务必将我等遭遇通报天策府！”
一名骑士立刻领命。廖伊又提醒道：“路上小心！”
“某家知道！”那骑士对着廖伊露出一个笑脸。
然而让廖伊没有想到的时候，天公不作美，在四更天时，天空居然刮起狂风，随后大雪飞扬让人无法前视，等到雪停却已经是正午时分，如此她们又耽搁了半日的路程。
-----
霍哲旭离开天策府，实际上并没有立刻离开洛阳，他在洛阳生活了二十多年，感情深厚，不是说走就能走的。加上一离开天策府，整个人也迷茫失落起来，霍哲旭更是一时颓废哪也不想去。
明明家中已有妻小，可霍哲旭却安排他们先回老家，自己留了下来。留下来有什么用呢？霍哲旭也不知道，他只是不舍，他需要花几天时间去适应现在的一切。
颓丧的霍哲旭只想好好醉生梦死一番，然而就在他在友人的后宅里独饮时，一名不速之客却已经到来。
那人一身白衫，显得器宇轩昂，面貌英俊偏偏双鬓露出两缕银丝让人一时不敢确定他的年龄。他没有掩饰自己的行踪，光明正大的从一处高墙跳下，双手负后一步一步走向霍哲旭。
霍哲旭醉眼迷蒙却还是认识那个人，他嘴中带着酒气道：“你来了？”
那人露齿一笑道：“是啊，我来了！”
“来杀我么？”
那人道：“既然知道我会杀你，为什么你不走呢？”
霍哲旭笑出声来，大口灌下一口酒说道：“我还是抱有一些侥幸的，一直都不想确认你就是我心中想的那种人！”
那人好似很有兴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
“弑父夺母！”霍哲旭眼中露出一丝清明说道：“我不敢相信你会这么做，但如今你出现了，我确定你会这么做了！”
那人摇头，走到他面前的石桌前坐下说道：“非也，我不会这么做，你把我想的也太坏了！”
“那你想怎样？”霍哲旭盯着他问道。
那人端起酒壶给自己也倒了一杯酒后说道：“我只想天策府消失！”
“天策府消失......怎么可能！”显然霍哲旭酒后有些迟钝的大脑并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是什么意思。
那人饮下酒抬头看向天空的残月说道：“老头子他啊，最看重的是什么？不是儿子，不是廖伊，不是亲情，不是信义，不是侠义，而是天策府！”
“他为了所谓天策府的荣耀可以毁掉一切，然后还能满口仁义道德的告诉你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为了天策府好！其实什么为你好！”那人自嘲一笑：“一切不过都是为了天策府好而已！”
“他年纪大了难免会糊涂，而天策府的一切不是以后也都是你的吗，你难道舍得亲手断送天策府，断送你现在得到的一切？”霍哲旭颤声问道。
“你以为我很在意这一切么？你又以为我很喜欢天策府吗？”那人的笑容缓缓收起，浑身开始展露戾气说道：“当他逼死我大哥时，当他强娶我的心上人时，当他当众以父亲的身份羞辱我时，他就不配做一名父亲，更不要说什么天策府府主！”
“满口仁义道德的人，往往更是虚有其表，败絮其中，看到他一个我就看透了整个世界！”那人也看向了霍哲旭道：“我的人生本来很简单，做一名不算坏的官，娶我心爱的女人，没有多大野心却幸福安稳的过一世生活，我从没想过做天策府的府主，更不稀罕成为天策府的主人，在我看来天策府不是荣华富贵，不是权力名望，而是一副沉重的枷锁，也是一摊烂泥！”
“你疯了，他把最好的一切都留给了你，甚至还全心全意为你铺平道路，你，你却这么说他，说你的父亲，说你的师父，说他给你的一切！”霍哲旭气得浑身颤抖：“我多想，我多想我父亲还活着，如果他活着，我该多幸福，而你！你却身在福中不知福，还要亲手毁灭它！”
“还有，谁都知道汉正是怎么死的，他是被那个叫张徵的丫头杀死的，你怎么能，怎么能也怪在你父亲头上！”
“是啊，张徵是杀我大哥的凶手，可是真正该死的并不是我大哥，而是你那看起来义薄云天的师父，我的父亲方正天！”那人也愤怒的吼道：“你以为我没有调查过大哥的死因么？你以为我只会听你们的片面之词么？”
“自从他趁我不在强娶了橙儿后，我就不再相信他的话，他所说的一切，最后也的确没错！”那人仰着头又给自己倒了杯酒说道：“若我不是汉正的弟弟，若我是张徵，我也许也会做相同的事情，亲手杀了汉正！”
最后一句话显得冰冷异常，霍哲旭的眼泪滚滚而出：“你，你真的疯了！”
“不，不是我疯了，而是老头子疯了，他早都疯了！”那人仰天大笑哈哈作响说道：“就算我也疯了，我也是被他逼疯的，就像他逼汉正一样逼疯我！”
“你满口胡言！”
“我胡言？”那人的眼神逐渐也陷入了冰冷：“你知道我的亲哥哥做过什么吗？你又知道他为什么该死吗？”
霍哲旭的嘴巴发抖，已然不想说话。
那人却丝毫不放过他说道：“他在幽州的时候就与不止一名女子有染，毁人清白的事也没少做，后来总算安分下来喜欢一名舞姬，那舞姬还为他生了孩子！”
“生了孩子，却是个女孩，不过我哥哥也算收了心思与那女人倒也过起了日子。奈何这里还有个父亲，还有个天策府要让他继承，对了，还有个师妹要他去娶！”
“然后他就想把这对母女悄悄送到洛阳来，可是后面却都变了！”
“变什么了？”霍哲旭从没听到过这样的隐秘，不由出声询问。
“他派人将正在赶来的母女给杀了！他派人杀了他自己的亲骨肉，哈哈哈哈，你说还有谁能让他这么做？”那人再次狂笑：“我们这一家其实都是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