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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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许姑娘与你们真算是亲梅竹马了。”
他点点头:“三哥素来寡言冷漠，可许韵却能与他交心，也许他二人更是情投意合些。原本三哥是想寻个合适机会，将她指给名门望族做女儿，改了身份后娶进门，可不料中间被人掳走，流落烟花之地，两年间人尽皆知，此事便一直搁置了。”
小涵摩挲着下巴，狐疑问道：“那你呢？你对许姑娘……”
“本王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听来听去，怎么我觉着你和我们王爷打小应是手足情深才对？怎回是现在这般对立？”
原本还脸带笑意的孑语一下子板正了脸，露出严肃神情。
小涵看他神色不对，后悔真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赶紧圆场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因为之前一直以为你二人是为了许姑娘才结下梁子，呵呵……”
孑言白她一眼，不屑道：“专情那是三哥的事，还是牡丹花下的风流鬼比较合适我。”
小涵点点头：“这倒是，早听闻七王爷风流倜傥，惹下不少情债，真不知有多少女儿家为七爷暗自流泪。”
“王嫂这就错了，”他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本王从来不让女人流泪。”这话使陆小涵笑得花枝乱颤，他歪头瞧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心里当真有些好奇，”今日三个纳妾，你当真毫不在意？”
“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难不成那两个美人竟会因为我不喜而被八抬大轿抬回去？”
“话虽如此，可毕竟女人总会……”
“七爷可别小瞧了女人，我们也是独立思想的个体，虽说大部分女子乃倚仗夫君而活，喜怒哀乐全由夫君做主，可我却不愿意过这种毫无生气的人生，他孑语举世无双，我陆小涵也是独一无二的，凭甚我就该为他唉声叹气、望眼欲穿？他今日纳妾，我也不差，这不是照样有人把酒言欢！”
孑言听她这话说的洒脱，便跟着兴致勃勃，“说是把酒言欢，却连半滴酒也没有，你且等着，本王去寻一坛好酒再来与王妃对饮！”说罢，他便夺门而出，不多时便抱着一大坛子酒入门而来。
他一边倒酒一边打趣她：“方才本王取酒之时，新娘正被送人洞房，想来再过半个时辰，三哥便要爬上别人的芙蓉帐了，你猜他是会选哪一边？”
小涵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粗鲁的一抹嘴道：“这还用说吗？当日决选之时，他就对付家小姐青睐有加，今日定是先去付小姐的闺房。”
“可我倒是听说，近来他待你愈发亲近，难道你们的关系没有一点改善吗？”
“他那也叫亲近？不过是不找茬罢了。”小涵翻了个白眼，又灌下一杯酒。
其实孑言很想告诉她，他眼中的三哥确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那日在楼阁上，他亲眼看到孑语对陆小涵的种种细微情愫，他陪她上街闲游，陪她在小摊前讨价还价，甚至任由她在耳旁嬉笑吵闹……这些种种虽无甚大事，却是曾几何时连许韵都没有经历过的细节。更何况他和孑语从小一同长大，对他的言行举止甚至任意一个眼神都了如指掌，他知道，孑语对陆小涵其实并不坏。
收回思绪，他的这位王嫂却已经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他打开酒壶看了看，里面已然空空如也。
“王妃既然醉了，本王不便多留。”说罢，他行了个礼准备转身出门。
“什么王妃！”她闭着眼哼哼唧唧，“我不过是这网府上的一个摆设罢了，我们连洞房都没入过呢！”
孑言顿住脚步，有些惊讶的回头看她。只见陆小涵晕晕乎乎，微闭着双眼，两边脸蛋被烧得红扑扑的，模样甚是可爱。他走近她，不太相信的问道：“你说，你和三哥还未入过洞房？”
小涵迟钝的点了点头，口齿不清的回答他：“是、是啊，我们……我们根本就是对假夫妻，有名、有名无实……所以，他爱娶几个，便、便娶几个，反正都与我无关，我、我、我只盼望我的真命天子早些出现，把我……把我……带走……”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渐入梦境。
孑言细细瞧着她，禁不住嘴角上扬了一下。
这边应酬完宾客，孑语按规矩该去新娘的厢房了。自然，他选的是较为中意的付家小姐。
去的路上，老管家在前面照着灯笼，乐得合不拢嘴：“咱们王府好久没办喜事了，今日真是热闹！老奴真盼望着明年的这时府里能多添一两个人丁，再办一次喜事！”
“本王为这次纳妾已是扰得头疼，黎叔可别再添乱了。”
黎叔嘿嘿笑着，只一个劲儿高兴，“想来上一次这般热闹的情景还是在王爷和王妃大婚之时，那会儿可比今日还要隆重，连皇上都来啦！”
顺着黎叔的话，他想起了两年前与陆小涵成婚的情景，也是像今晚一样，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只可惜堂前热闹堂内冷清，最终他只在新房里与她寒暄了几句、匆匆喝下交杯酒便转身离去。新婚之夜，被夫君冷落空房，当时她一定伤碎了心罢。
他暗暗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付媛的房门口，定了定神后，他推门而入。
大红喜帐内，付媛侧身而坐，两手叠放在双腿上，小腰直挺，凤冠上盖着鸳鸯红盖头，想来那底下定然藏着一张明媚笑脸。
他走过去，缓缓将盖头揭开，付媛那俏丽的脸庞在烛火映照下越发动人。她垂眼莞尔一笑：“王爷，妾身有礼了。”
孑语递过酒杯，“日后你委屈了。”
按照惯例，两人对酌交杯酒。可在把酒送到嘴边的一刹，他脑海中忽然闪过陆小涵那愤愤不平的样子。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两个人结合的完美归宿，试问一颗心怎能分做几用？三妻四妾分明是对爱情的亵渎，你却说得如此堂而皇之！”
他耳边回荡着她说的话，还有那说话的神情，手中竟不自觉地迟疑了。
“怎么了，王爷？”付媛柔声唤他。
“哦，没事。”他回过神来，将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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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说来许姑娘与你们真算是亲梅竹马了。”
他点点头:“三哥素来寡言冷漠，可许韵却能与他交心，也许他二人更是情投意合些。原本三哥是想寻个合适机会，将她指给名门望族做女儿，改了身份后娶进门，可不料中间被人掳走，流落烟花之地，两年间人尽皆知，此事便一直搁置了。”
小涵摩挲着下巴，狐疑问道：“那你呢？你对许姑娘……”
“本王只把她当妹妹看待。”
“听来听去，怎么我觉着你和我们王爷打小应是手足情深才对？怎回是现在这般对立？”
原本还脸带笑意的孑语一下子板正了脸，露出严肃神情。
小涵看他神色不对，后悔真不该哪壶不开提哪壶，于是赶紧圆场道：“我只是随便问问，因为之前一直以为你二人是为了许姑娘才结下梁子，呵呵……”
孑言白她一眼，不屑道：“专情那是三哥的事，还是牡丹花下的风流鬼比较合适我。”
小涵点点头：“这倒是，早听闻七王爷风流倜傥，惹下不少情债，真不知有多少女儿家为七爷暗自流泪。”
“王嫂这就错了，”他又是一副玩世不恭的样子，“本王从来不让女人流泪。”这话使陆小涵笑得花枝乱颤，他歪头瞧着她没心没肺的样，心里当真有些好奇，”今日三个纳妾，你当真毫不在意？”
“在意如何？不在意又如何？难不成那两个美人竟会因为我不喜而被八抬大轿抬回去？”
“话虽如此，可毕竟女人总会……”
“七爷可别小瞧了女人，我们也是独立思想的个体，虽说大部分女子乃倚仗夫君而活，喜怒哀乐全由夫君做主，可我却不愿意过这种毫无生气的人生，他孑语举世无双，我陆小涵也是独一无二的，凭甚我就该为他唉声叹气、望眼欲穿？他今日纳妾，我也不差，这不是照样有人把酒言欢！”
孑言听她这话说的洒脱，便跟着兴致勃勃，“说是把酒言欢，却连半滴酒也没有，你且等着，本王去寻一坛好酒再来与王妃对饮！”说罢，他便夺门而出，不多时便抱着一大坛子酒入门而来。
他一边倒酒一边打趣她：“方才本王取酒之时，新娘正被送人洞房，想来再过半个时辰，三哥便要爬上别人的芙蓉帐了，你猜他是会选哪一边？”
小涵接过杯子一饮而尽，粗鲁的一抹嘴道：“这还用说吗？当日决选之时，他就对付家小姐青睐有加，今日定是先去付小姐的闺房。”
“可我倒是听说，近来他待你愈发亲近，难道你们的关系没有一点改善吗？”
“他那也叫亲近？不过是不找茬罢了。”小涵翻了个白眼，又灌下一杯酒。
其实孑言很想告诉她，他眼中的三哥确实变得有些不一样了，那日在楼阁上，他亲眼看到孑语对陆小涵的种种细微情愫，他陪她上街闲游，陪她在小摊前讨价还价，甚至任由她在耳旁嬉笑吵闹……这些种种虽无甚大事，却是曾几何时连许韵都没有经历过的细节。更何况他和孑语从小一同长大，对他的言行举止甚至任意一个眼神都了如指掌，他知道，孑语对陆小涵其实并不坏。
收回思绪，他的这位王嫂却已经趴在桌上睡得迷迷糊糊，他打开酒壶看了看，里面已然空空如也。
“王妃既然醉了，本王不便多留。”说罢，他行了个礼准备转身出门。
“什么王妃！”她闭着眼哼哼唧唧，“我不过是这网府上的一个摆设罢了，我们连洞房都没入过呢！”
孑言顿住脚步，有些惊讶的回头看她。只见陆小涵晕晕乎乎，微闭着双眼，两边脸蛋被烧得红扑扑的，模样甚是可爱。他走近她，不太相信的问道：“你说，你和三哥还未入过洞房？”
小涵迟钝的点了点头，口齿不清的回答他：“是、是啊，我们……我们根本就是对假夫妻，有名、有名无实……所以，他爱娶几个，便、便娶几个，反正都与我无关，我、我、我只盼望我的真命天子早些出现，把我……把我……带走……”她的声音越来越弱，渐入梦境。
孑言细细瞧着她，禁不住嘴角上扬了一下。
这边应酬完宾客，孑语按规矩该去新娘的厢房了。自然，他选的是较为中意的付家小姐。
去的路上，老管家在前面照着灯笼，乐得合不拢嘴：“咱们王府好久没办喜事了，今日真是热闹！老奴真盼望着明年的这时府里能多添一两个人丁，再办一次喜事！”
“本王为这次纳妾已是扰得头疼，黎叔可别再添乱了。”
黎叔嘿嘿笑着，只一个劲儿高兴，“想来上一次这般热闹的情景还是在王爷和王妃大婚之时，那会儿可比今日还要隆重，连皇上都来啦！”
顺着黎叔的话，他想起了两年前与陆小涵成婚的情景，也是像今晚一样，张灯结彩大红灯笼高高挂，只可惜堂前热闹堂内冷清，最终他只在新房里与她寒暄了几句、匆匆喝下交杯酒便转身离去。新婚之夜，被夫君冷落空房，当时她一定伤碎了心罢。
他暗暗想着，不知不觉走到了付媛的房门口，定了定神后，他推门而入。
大红喜帐内，付媛侧身而坐，两手叠放在双腿上，小腰直挺，凤冠上盖着鸳鸯红盖头，想来那底下定然藏着一张明媚笑脸。
他走过去，缓缓将盖头揭开，付媛那俏丽的脸庞在烛火映照下越发动人。她垂眼莞尔一笑：“王爷，妾身有礼了。”
孑语递过酒杯，“日后你委屈了。”
按照惯例，两人对酌交杯酒。可在把酒送到嘴边的一刹，他脑海中忽然闪过陆小涵那愤愤不平的样子。
“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才是两个人结合的完美归宿，试问一颗心怎能分做几用？三妻四妾分明是对爱情的亵渎，你却说得如此堂而皇之！”
他耳边回荡着她说的话，还有那说话的神情，手中竟不自觉地迟疑了。
“怎么了，王爷？”付媛柔声唤他。
“哦，没事。”他回过神来，将酒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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