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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借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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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东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正好踩在李幼荣快要睡着的点。手机突然响起的铃声让他一个激灵，看了看床上蒙头熟睡的陈家河，李幼荣接通电话，抓着快要滑下沙发的剧本，汲着拖鞋走到阳台。
“喂，哥？”
李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他打了个哈欠问：“幼荣啊，醒了吗？”
要不怎么说哈欠和笑容是会传染的呢？李幼荣听着也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道：“根本就没睡。”
“玩通宵了？”
“没有，昨天11点林妙把剧本发给我了，今天不是就要拍嘛，我怕到时候出错，就让酒店商务帮我打印了一份出来，背了一晚上台词。”
李东暗叹一声不像话，“年轻人做事就是不靠谱。要放在别的剧组，这种编剧早炒掉了。”
李幼荣笑了笑，“没事儿，昨晚她在群里面答应好，今天晚上下戏了，请我们吃饭呢。”
合着这整个剧组昨晚都通宵了？李东想想就觉得无语，“这不是瞎折腾吗？”他咳了咳，接着说：“我记得美琦跟我讲，你前天晚上就没睡是吧？今天再一折腾，身体会受不了的。”
“也是没有办法的是。”把剧本放到身边的桌子上，李幼荣伸手揉了揉眼睛，“哥，你现在也是在星城对吧？这次会我一起去沪市吗？”
“下午？”
“嗯，这次我夜戏比较多，方方说今天先把夜戏拍了，剩下的明天再补。”
李东听着沉默了一下，他突然回头对着哈欠连连的邹美琦说：“何斌现在在公司呢是吧？你现在马上给他再打个电话。”
邹美琦撸了把头发，立马拿出手机拨号，她同时问：“跟他说什么？”
“让他去26楼堵江兰卿。”昨天是中秋，公司虽说没放假，但出于考虑，还是准备了聚餐。按照李东的经验，这个聚餐江兰卿一定会参加，而照例，昨晚也一定散得很晚。江兰卿在公司26楼有专门的房间，所以她肯定没有回去。这简直就是一个机会！“我待会儿再给何总和老陈打个电话，你现在先让他把人给我看住，别让她跑了。”
邹美琦隐约猜到李东的意思，她接连点了几下头。
远在燕京的何斌这时也接起了电话。李东一边听邹美琦跟他讲话，一边在手机里对李幼荣说：“幼荣啊，待会儿挂了电话你先把你地址发我一下，等我去接你。这空挡，你收拾一下，然后去吃点东西垫下肚子，咱们趁上午这个时间，先去做点别的。”
不懂自家经纪人的意思，但好在李幼荣知道自己要听他的。所以在挂掉电话之后，他立马翻出信息，把昨天陈家河发给他的地址转发给李东，然后拎着剧本走回房间。
或许是他关阳台玻璃门的时候动作大了些，陈家河皱了皱眉，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摸了摸身边，看着在房间里晃悠的李幼荣骂了一句，“艹，你熬夜了不是？”
“没呢。”抓了抓脑袋，李幼荣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套衣服，“我待会儿有事可能要先走，你这衣服借我穿一下。”
“随便你。”陈家河打了个哈欠，转头又沉睡了过去。
李幼荣拿着衣服笑了笑。他先涑口，然后钻进盥洗室洗了个澡，在镜子前确认自己仪表得体后，他悄声下楼去吃早餐。
李东来的很快，等李幼荣一上车，他二话不说就让出租车司机往机场开。因为有外人在，有些话李幼荣也不好问，直到回到燕京，坐上何斌开来的保姆车，他才问道：“哥，我们要去做什么？”
“今天可能要辛苦你一下了。”李东叹了口气，“我现在带你去见各大杂志与网煤的主编。待会儿你什么话也别说，该记的人就记，该喝的酒就喝，装乖就行。”
李幼荣点了点头，看着李东眼里的血丝，他想问什么，谁知却被有些憔悴的邹美琦用面膜糊了一脸。李幼荣没动，他瞅着邹美琦转手又从座位下拿出一个化妆箱，估摸着她这是要给自己化妆的意思。
这么郑重，总觉得事情很严重的样子。
不过既然李东没多说，李幼荣也就不多问，反正他知道这个人不会害自己。不过在到达酒店进包厢后，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江兰卿后，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就这些吧。”江兰卿把菜单还给服务员，估计是刚点完菜。等服务员走出包厢，她拍了拍自己右手边的位置对李幼荣说：“坐这儿来吧。”
李幼荣看了看坐在副主人位朝李东挑眉的陈威，乖乖的走了过去。坐下后，他问：“今天……”
“卿姐做东，请人吃饭。”江兰卿的话，说得干脆得很。但是等客人们都到了，互相做过介绍，菜也陆续上桌后，她敬第一杯酒时说的话，却是为的李幼荣，“今天各位主编赏脸能来，我很感谢，以后希望多多合作，同时也拜托各位，照顾一下我们家易铭了。”
能做到主编这个位子，在坐的哪一位不是人精？听到江兰卿这句话，众人顿时明白了这顿饭的主要意思。其中一个主编忍不住调侃道：“看来亚娱很重视这位新人啊，连卿姐你现在都要为他做绿叶了？”
李幼荣想了想，他记得这位说是云搜的主编，貌似姓王来着？
江兰卿端着酒杯笑了笑，“我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合我心意的弟弟，关照一下难道不行吗？也是他现在还没出道，跟我没有合作的机会，不然我去哪里都要带着他。”
王姓主编听完仰头笑了笑，他对身边的人说：“卿姐这是要走钟姐的老路了，她最近宣传自己拍摄的新片时，也是时时刻刻都带着他家那个男主角新人呢。”
王主编说的这位“钟姐”，是星娱曾经的当家一姐钟小曼。早年因为戏路相同，又曾经因为一个角色撕过的原因，江兰卿与她算是娱乐圈里众人皆知的冤家了。不过碍于这两位名气的原因，别人也不敢说什么闲话。虽然近些年钟小曼转到幕后去做导演，但两人的关系却并未好转。这位主编这次提起，除了恶心一下江兰卿，也有试探她的意思。但这其中缘由，江兰卿又怎么会不明白？尽管在心里边骂边翻白眼，她面上还是笑容满面的说：“我哪里比得上钟姐，她现在可是知名导演呢。”
饭桌上一位打扮中性的女主编笑了笑，“等她排出一片爆票房的片子，再说【知名】二字吧。”吃了口菜，她瞪了瞪王主编，“卿姐的饭桌上，提她做什么？”
王主编“哈哈”笑了两声，“好，我不提，我说错话，罚酒一杯。”
江兰卿颇不自在的撇了撇嘴，她伸手拍了拍李幼荣，说：“易铭，去给各位主编敬一下酒。”
“欸。”李幼荣点头，擦了擦嘴后，端着酒杯就这么挨个儿敬了下去。不管这些主编心里在想什么，亚娱的面子，江兰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一圈喝下来，李幼荣除了一肚子的酒外，倒是还收获了一口袋的名片。
虽然没答应什么，但这已经算不错了。
酒过三巡，饭桌上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僵了，那几个一直没怎么开口的主编借着酒劲儿也憋不住话了，其中一个指着李幼荣说：“卿姐啊，你们家这新人是真厉害，那热搜榜的第一名，快四个星期了吧？还是他呢。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这可是实打实的。上周那赵天后爆结婚，想买这热搜第一都没买到，这人气，实在是高啊。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江兰卿一瞧，就知道他喝懵了，回头看看李幼荣还好，便又让他敬了他一杯。
这时，刚才开口维护过江兰卿的那个女主编开口说：“李易铭还没拍过杂志吧？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lafleur》？”
李东张了张嘴，忍住没开口。
他拉了拉身边陈威的袖子。
陈威朝江兰卿使了个眼色。
刚才那一会儿有些走神的一姐笑了笑，然后说：“赵姐这么客气啊？”
“也不是白给他上。”赵磬端起手边的红酒杯，朝江兰卿示意了一下，“十二月月刊的封面留给卿姐，你看可以吗？”
“那怎么好意思？”江兰卿抿了抿嘴，跟她碰了碰杯。
“也是很久没有合作过了，卿姐赏脸能来就好。”
“您都这么说了，我们阿卿当然没问题了。”看出江兰卿有些尴尬，陈威帮着忙接了一句。他看了看其他的主编，又笑了笑说：“说起来，最近阿卿都在忙着宣传电影，倒是好久没上过头条了呢。”
“卿姐为人实在，我们想拍也拍不到嘛。”
看着这个说话的主编，陈威笑了笑，“那明天下午在东阳区下河街的【有味咖啡店】里，我们等着您？”
几乎实在话落音的一瞬，这个主编的酒就醒了，他有些惊喜的说：“真的？”
“真的。您想怎么拍，我们绝对配合。”
“写恋情曝光也可以？”
“您觉得好就行。”
“哎呀，那可是……”这位主编咳了咳，然后对其他人说：“这可是陈总答应我的，你们可不许跟我抢。”
江兰卿笑了笑。她放下筷子，看了看李幼荣说：“不过有件事需要拜托您，我们家易铭，最近被人惦记上了，所以希望您帮帮忙，一些有关的边角边料，就不要上网站了好吧？”
拿到一个大新闻，这个主编正在兴头上，自然不会拒绝，他连连点头：“一定，你放心，这事儿包在我身上。”
江兰卿又转头对其他主编说：“也拜托你们了。我这边的话，以后只要您有需要，可以随时打电话跟我经纪人沟通。”
江兰卿这话一出，自然是满堂的保证。
李幼荣这时才真正见到了一个影后的影响力。
同时也清楚了今天这个饭局的用意。
在厕所吐了一通后，本来有些蒙圈的脑袋这时候也醒了。李幼荣看了看镜子里给他拍背的李东，咳了一阵后开口问：“是昨天的事吗？”
李东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有那么严重？”
李东叹了口气，给他解释，“平常在粉丝面前跑调倒没什么，芒果台虽然收视高，但也不一定人人都会看。只是幼荣啊，虽然你现在很有人气，但还是有很多人不认识你的。我早上看的时候就发现这事儿已经上今天的网站头条了。你想想，你月底就要发专辑了，跑调的事，粉丝可能会不在乎，看过芒果台直播知道经过的可能也不会在乎，但是不知道经过的路人会怎么想？他们会去买一个唱歌会跑调的人的专辑吗？你不要忘记公司给你的定位是怎么样的。”
“我……”想到昨天的现场，李幼荣低头抿了抿嘴，“我也不知道陆衍会那么做……”
“都是他经纪人使得坏。”李东翻了个白眼，“脑子就那么大点，心眼倒挺多。但好在他没别的本事，在媒体圈也没什么关系。一个三线艺人的新闻自然比不上影后的绯闻有爆点，江兰卿刚才也给你解决得差不多了。你引以为戒，下次小心就行。”
李幼荣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这次卿姐那边，人情不就欠大了吗？”
“人情什么的也不用你还。”李东小声的对他说：“陈威厉害着呢，今天这事儿，是何总许诺全力给江兰卿拿下迪诺香水亚洲区的代言他才答应的。所以你也别多想，你好好工作，当是报答何总报答公司就行。刚才收的名片，你自己存好，见的人也都记住，跟媒体交流，是做艺人最不能忽视的。只有经常沟通，联络感情，以后出了什么事，买起通告头条来才更容易。今天是江兰卿帮你牵头，他们态度才那么好，以后了这些就要全部靠你自己了。”
“哥……”李幼荣回头，看着李东有些疲惫的神色，突然说：“我回去后，会把这事儿告诉我表姐的。”
李东一愣，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那也行啊。你让你表姐在你姨妈面前多说我们公司两句好话，这比什么都成。”
李幼荣抹了把嘴，笑了一下。
李东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正好踩在李幼荣快要睡着的点。手机突然响起的铃声让他一个激灵，看了看床上蒙头熟睡的陈家河，李幼荣接通电话，抓着快要滑下沙发的剧本，汲着拖鞋走到阳台。
“喂，哥？”
李东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沙哑，他打了个哈欠问：“幼荣啊，醒了吗？”
要不怎么说哈欠和笑容是会传染的呢？李幼荣听着也打了个哈欠，眯了眯眼睛道：“根本就没睡。”
“玩通宵了？”
“没有，昨天11点林妙把剧本发给我了，今天不是就要拍嘛，我怕到时候出错，就让酒店商务帮我打印了一份出来，背了一晚上台词。”
李东暗叹一声不像话，“年轻人做事就是不靠谱。要放在别的剧组，这种编剧早炒掉了。”
李幼荣笑了笑，“没事儿，昨晚她在群里面答应好，今天晚上下戏了，请我们吃饭呢。”
合着这整个剧组昨晚都通宵了？李东想想就觉得无语，“这不是瞎折腾吗？”他咳了咳，接着说：“我记得美琦跟我讲，你前天晚上就没睡是吧？今天再一折腾，身体会受不了的。”
“也是没有办法的是。”把剧本放到身边的桌子上，李幼荣伸手揉了揉眼睛，“哥，你现在也是在星城对吧？这次会我一起去沪市吗？”
“下午？”
“嗯，这次我夜戏比较多，方方说今天先把夜戏拍了，剩下的明天再补。”
李东听着沉默了一下，他突然回头对着哈欠连连的邹美琦说：“何斌现在在公司呢是吧？你现在马上给他再打个电话。”
邹美琦撸了把头发，立马拿出手机拨号，她同时问：“跟他说什么？”
“让他去26楼堵江兰卿。”昨天是中秋，公司虽说没放假，但出于考虑，还是准备了聚餐。按照李东的经验，这个聚餐江兰卿一定会参加，而照例，昨晚也一定散得很晚。江兰卿在公司26楼有专门的房间，所以她肯定没有回去。这简直就是一个机会！“我待会儿再给何总和老陈打个电话，你现在先让他把人给我看住，别让她跑了。”
邹美琦隐约猜到李东的意思，她接连点了几下头。
远在燕京的何斌这时也接起了电话。李东一边听邹美琦跟他讲话，一边在手机里对李幼荣说：“幼荣啊，待会儿挂了电话你先把你地址发我一下，等我去接你。这空挡，你收拾一下，然后去吃点东西垫下肚子，咱们趁上午这个时间，先去做点别的。”
不懂自家经纪人的意思，但好在李幼荣知道自己要听他的。所以在挂掉电话之后，他立马翻出信息，把昨天陈家河发给他的地址转发给李东，然后拎着剧本走回房间。
或许是他关阳台玻璃门的时候动作大了些，陈家河皱了皱眉，然后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他摸了摸身边，看着在房间里晃悠的李幼荣骂了一句，“艹，你熬夜了不是？”
“没呢。”抓了抓脑袋，李幼荣打开衣柜从里面取出一套衣服，“我待会儿有事可能要先走，你这衣服借我穿一下。”
“随便你。”陈家河打了个哈欠，转头又沉睡了过去。
李幼荣拿着衣服笑了笑。他先涑口，然后钻进盥洗室洗了个澡，在镜子前确认自己仪表得体后，他悄声下楼去吃早餐。
李东来的很快，等李幼荣一上车，他二话不说就让出租车司机往机场开。因为有外人在，有些话李幼荣也不好问，直到回到燕京，坐上何斌开来的保姆车，他才问道：“哥，我们要去做什么？”
“今天可能要辛苦你一下了。”李东叹了口气，“我现在带你去见各大杂志与网煤的主编。待会儿你什么话也别说，该记的人就记，该喝的酒就喝，装乖就行。”
李幼荣点了点头，看着李东眼里的血丝，他想问什么，谁知却被有些憔悴的邹美琦用面膜糊了一脸。李幼荣没动，他瞅着邹美琦转手又从座位下拿出一个化妆箱，估摸着她这是要给自己化妆的意思。
这么郑重，总觉得事情很严重的样子。
不过既然李东没多说，李幼荣也就不多问，反正他知道这个人不会害自己。不过在到达酒店进包厢后，看到坐在主位上的江兰卿后，他还是有些惊讶的。
“就这些吧。”江兰卿把菜单还给服务员，估计是刚点完菜。等服务员走出包厢，她拍了拍自己右手边的位置对李幼荣说：“坐这儿来吧。”
李幼荣看了看坐在副主人位朝李东挑眉的陈威，乖乖的走了过去。坐下后，他问：“今天……”
“卿姐做东，请人吃饭。”江兰卿的话，说得干脆得很。但是等客人们都到了，互相做过介绍，菜也陆续上桌后，她敬第一杯酒时说的话，却是为的李幼荣，“今天各位主编赏脸能来，我很感谢，以后希望多多合作，同时也拜托各位，照顾一下我们家易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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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兰卿端着酒杯笑了笑，“我难得遇到一个这么合我心意的弟弟，关照一下难道不行吗？也是他现在还没出道，跟我没有合作的机会，不然我去哪里都要带着他。”
王姓主编听完仰头笑了笑，他对身边的人说：“卿姐这是要走钟姐的老路了，她最近宣传自己拍摄的新片时，也是时时刻刻都带着他家那个男主角新人呢。”
王主编说的这位“钟姐”，是星娱曾经的当家一姐钟小曼。早年因为戏路相同，又曾经因为一个角色撕过的原因，江兰卿与她算是娱乐圈里众人皆知的冤家了。不过碍于这两位名气的原因，别人也不敢说什么闲话。虽然近些年钟小曼转到幕后去做导演，但两人的关系却并未好转。这位主编这次提起，除了恶心一下江兰卿，也有试探她的意思。但这其中缘由，江兰卿又怎么会不明白？尽管在心里边骂边翻白眼，她面上还是笑容满面的说：“我哪里比得上钟姐，她现在可是知名导演呢。”
饭桌上一位打扮中性的女主编笑了笑，“等她排出一片爆票房的片子，再说【知名】二字吧。”吃了口菜，她瞪了瞪王主编，“卿姐的饭桌上，提她做什么？”
王主编“哈哈”笑了两声，“好，我不提，我说错话，罚酒一杯。”
江兰卿颇不自在的撇了撇嘴，她伸手拍了拍李幼荣，说：“易铭，去给各位主编敬一下酒。”
“欸。”李幼荣点头，擦了擦嘴后，端着酒杯就这么挨个儿敬了下去。不管这些主编心里在想什么，亚娱的面子，江兰卿的面子还是要给的。一圈喝下来，李幼荣除了一肚子的酒外，倒是还收获了一口袋的名片。
虽然没答应什么，但这已经算不错了。
酒过三巡，饭桌上的气氛也没有之前那么僵了，那几个一直没怎么开口的主编借着酒劲儿也憋不住话了，其中一个指着李幼荣说：“卿姐啊，你们家这新人是真厉害，那热搜榜的第一名，快四个星期了吧？还是他呢。别人不知道，我可清楚，这可是实打实的。上周那赵天后爆结婚，想买这热搜第一都没买到，这人气，实在是高啊。以后肯定前途无量，前途无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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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时，刚才开口维护过江兰卿的那个女主编开口说：“李易铭还没拍过杂志吧？怎么样，要不要考虑一下我们《lafleur》？”
李东张了张嘴，忍住没开口。
他拉了拉身边陈威的袖子。
陈威朝江兰卿使了个眼色。
刚才那一会儿有些走神的一姐笑了笑，然后说：“赵姐这么客气啊？”
“也不是白给他上。”赵磬端起手边的红酒杯，朝江兰卿示意了一下，“十二月月刊的封面留给卿姐，你看可以吗？”
“那怎么好意思？”江兰卿抿了抿嘴，跟她碰了碰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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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时也清楚了今天这个饭局的用意。
在厕所吐了一通后，本来有些蒙圈的脑袋这时候也醒了。李幼荣看了看镜子里给他拍背的李东，咳了一阵后开口问：“是昨天的事吗？”
李东没说话，只点了点头。
“有那么严重？”
李东叹了口气，给他解释，“平常在粉丝面前跑调倒没什么，芒果台虽然收视高，但也不一定人人都会看。只是幼荣啊，虽然你现在很有人气，但还是有很多人不认识你的。我早上看的时候就发现这事儿已经上今天的网站头条了。你想想，你月底就要发专辑了，跑调的事，粉丝可能会不在乎，看过芒果台直播知道经过的可能也不会在乎，但是不知道经过的路人会怎么想？他们会去买一个唱歌会跑调的人的专辑吗？你不要忘记公司给你的定位是怎么样的。”
“我……”想到昨天的现场，李幼荣低头抿了抿嘴，“我也不知道陆衍会那么做……”
“都是他经纪人使得坏。”李东翻了个白眼，“脑子就那么大点，心眼倒挺多。但好在他没别的本事，在媒体圈也没什么关系。一个三线艺人的新闻自然比不上影后的绯闻有爆点，江兰卿刚才也给你解决得差不多了。你引以为戒，下次小心就行。”
李幼荣点了点头，“我知道，但是这次卿姐那边，人情不就欠大了吗？”
“人情什么的也不用你还。”李东小声的对他说：“陈威厉害着呢，今天这事儿，是何总许诺全力给江兰卿拿下迪诺香水亚洲区的代言他才答应的。所以你也别多想，你好好工作，当是报答何总报答公司就行。刚才收的名片，你自己存好，见的人也都记住，跟媒体交流，是做艺人最不能忽视的。只有经常沟通，联络感情，以后出了什么事，买起通告头条来才更容易。今天是江兰卿帮你牵头，他们态度才那么好，以后了这些就要全部靠你自己了。”
“哥……”李幼荣回头，看着李东有些疲惫的神色，突然说：“我回去后，会把这事儿告诉我表姐的。”
李东一愣，然后伸手拍了拍他的肩，“好小子，那也行啊。你让你表姐在你姨妈面前多说我们公司两句好话，这比什么都成。”
李幼荣抹了把嘴，笑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