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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01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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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nb等袁子信终于被女儿拉去了几乎已成一片废墟的正院,袁夫人紧闭的屋里恰如其时地传来凳子倒地之声,被袁夫人赶在外头的人们一片惊呼,有身强力壮的男仆直接跺开了屋门,众人一拥而入,将自挂在屋梁上的袁夫人放了下来。

    &nb瞧见袁子信跟在人后头进来,躺在地上的袁夫人破口大骂道:“袁子信,有本事你便休了我,若敢迎那小狐狸精入门,我便死在你面前。”

    &nb“还愣着作甚?快些将夫人扶回床上去。”袁子信根本懒怠搭理她,袖着手对众人喝道。

    &nb众人也不管袁夫人乐不乐意,七手八脚地将她抬到帐帘都已被扯烂的床上,也没有人敢留下,生怕被袁夫人近些年越发暴躁的脾气给误伤,最后,连袁小姐和陶永真都跑了出去。

    &nb“大人,您真要娶那贾元春?”见袁子信面露颓丧,袁夫人不由心软了些,停了怒吼,哀求道:“您已然贬妻为妾,难道忍心瞧着我偌大岁数,还得向一个丫头磕头敬茶吗?”

    &nb袁子信沉默良久,道:“皇命难违,你受委屈了!”

    &nb袁夫人一时又痛哭起来,“上一回也是,您总拿皇命难违来推脱,竟从不肯替我着想一次,我在袁家辛苦半生,只能得了这般结果吗?”

    &nb“谁叫咱们惹怒了那一位。”袁子信感叹,仔细想来,他终于承认是自己心气儿太高,当初若稍稍低调些,想来徒元徽瞧在他袁子信一向忠心耿耿的份上,这仕途自会顺当无阻,何至于如今后院失火,让全家人跟着遭罪。

    &nb“大人便看着我屈居贾元春之下?”袁夫人此时已然绝望,口中喃喃地道:“不行,没有这般的道理!”

    &nb“够了!”袁子信猛地站起身,道:“你若贤德,早该劝老夫做事谨慎些,不要和皇上故意生事,如今得了这下场,也是咱们的报应!”

    &nb“你说什么?”袁夫人一时惊怒交加,“我这辈子处处以夫为大,何时何事不是倾力相随,如今出了事,你倒又怪到我头上,袁子信,我看透你了!”

    &nb袁子信一甩袖子,转身出了袁夫人屋子,再不管里头袁夫人又哭又骂。

    &nb***

    &nb“大姑娘,这是史氏给您的嫁妆单子。”贾府贾元春的屋里,丫环抱琴将一封贴子递到贾元春面前。

    &nb“放着吧。”贾元春瞧都没瞧,只躺在贵妃榻上兀自发着愣。

    &nb这一晃贾元春回来贾府已有好几天,眼瞧着明日便要出阁,贾府里却是异常地安静,哪有一分即将嫁女的热闹,只是各房女眷们循着规矩派人送来添妆之物,竟无一人当面和贾元春贺喜。

    &nb说来又有何喜可贺?贾元春一点也不盼着这些,她心里知道,便是人家真的亲自过来了,也不过是为了面上过得去,该在背后笑话的,依旧笑得前仰后合。

    &nb是啊,谁能不笑呢,她贾元春争强好胜了二十来年,最后却给一个比自己爹都大的男人做了妻,说来连她自己都觉好笑。

    &nb“大姑娘,二太太过来了。”抱琴这时又进屋禀报。

    &nb贾元春擦擦脸上泪珠,站起身来迎接母亲。

    &nb王氏一进到屋里,眼泪已是控制不住,拉住贾元春,哭道:“我的儿,如何是你受了这般委屈!”

    &nb一句话,说得贾元春再忍不住,投到王氏怀里又哭了出来。

    &nb母女俩抱头痛哭一场之后,王氏愤愤地道:“这贾府的人心都是凉的,如今瞧着元春帮不了府里,竟是面都不肯露一下,当初用着人时,怎么不见她如此!”

    &nb贾元春知道,这是王氏在表达对史氏的不满。

    &nb自从她被父亲贾政接回到府里,史氏一直抱病不见,贾元春知道,史氏本将全副希望寄托在自己身上,谁成想最后得来一场空,甚至可以说是羞辱,一辈子心高气傲的老太太,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nb“是女儿让老太太失望了!”贾元春低下头,其实她心中何尝试不失望,失望于她这一生唯一有过的爱情,尚未开花结果便自凋残了。

    &nb王氏望着女儿,又爱又怜,却不敢告诉贾元春,她回来的头一晚,史氏在自己屋里大骂,说这孙女白费了她心力,却是烂泥扶不上墙,好好的皇上不去巴结,却跟袁子信那老东西混到了一块,真是丢尽贾府的脸。

    &nb这些话是史氏身边人偷偷告诉的王氏,把个王氏气得心口疼了一天,恨史氏不讲道理,明明是她和袁夫人说好,由袁子信帮着将贾元春举荐给皇上,元春不过奉命行事,如何此事不成,反成了元春的错!

    &nb再说,皇上被那冯皇后迷住了心窍,不但辜负自己女儿这一份心,还将人往火坑里推,逼着好好的姑娘家嫁给袁子信那半截子入土的家伙,哪有一点仁君之风。

    &nb摸了摸女儿的脸,王氏道:“元春,便想开着些,咱们女人生来命苦,日后到了袁家,对其他人也无需搭理,将袁大人侍候得好便是,好歹你也是一品诰命夫人,日后若能得上一子,等袁子信死了,这袁府还不都是你说了算。”

    &nb贾元春不由苦笑,王氏的意思,就是让她且等着袁子信一死,便算是得了解脱,其实她心里何曾不这样想,只是一想到明日便要和那袁子信和床共枕,贾元春忍不住想吐。

    &nb然而再不愿,日子还是得来。

    &nb袁府倒是给了贾元春足够的尊重,一切婚礼仪式皆为规矩备齐,派了八抬大轿将人接过了府,迎亲队伍一路鼓乐齐鸣,倒也算浩浩荡荡。

    &nb而贾府这边也是要面子的,嫁妆台数够了。

    &nb唯有一点不能向外人道的,那便是长孙女出嫁,身为贾府老祖宗的史氏却依旧抱病不出,贾政两口子也没奈何,领着贾元春到史氏屋外磕了三个头,算是圆了祖孙之情。

    &nb对这场婚事感到不快的,除了史氏,少不得还有那位袁夫人。

    &nb按理主母进门,袁夫人这妾氏再不能住在正院,而是要避居偏房,只袁夫人忍不得这口气,袁子信催了几回都不肯搬,最后也只能由着她,袁子信另拨了东院给贾元春住。

    &nb而贾元春被花轿迎进门后,袁夫人自是没这闲心去迎接什么主母,闭坐屋中,想想便伤心,少不得又哭又骂了一个多时辰。

    &nb东院之中,袁子信醉醺醺地掀开贾元春的盖头,瞧着面前这张青春姣好的脸,少不得有些惊艳,一时倒是将这些日子府内府外的烦恼全抛到了九霄云外,也不管还有旁人在场,便往贾元春脸上亲了一下。

    &nb虽说新婚三日无大小,只袁子信岁数跟身份搁那儿,也无来宾敢和他开玩笑,众人很是尴尬地说笑几句,便赶紧都跑了,倒只下一对新人。

    &nb喜床之上,贾元春低着眼睑,心里头却在哭泣,女人一生也就这出嫁最是光彩,为何唯独自己却有颜面尽失之感,哪来一丝开心可言。

    &nb“元春,既然老夫娶了你,自会好好对待,”坐在旁边的袁子信拉着贾元春的手,道:“以后这府里便交给你管。”

    &nb贾元春感受到一双老人粗糙的手正摩挲着自己,心下突然又想起了皇上年轻模样,下意识地想缩回柔荑,却被袁子信死死抓住。

    &nb袁子信俯到贾元春的耳边,道:“老夫知你害怕,不过夫妻敦伦乃人之常情,再说老夫年过半百尚膝下无子,今后怕是要靠元春你了。”说着便将贾元春推倒在床上。

    &nb而与此和时,洞房之外,袁夫人早已站了许久,旁边有仆妇想劝她回去,却被袁夫人一把推开,直到里头火烛熄灭,新人安歇下,仆妇才扶了用帕子捂着口,一直痛哭不止的袁夫人出了东院。

    &nb然而让人没想到的是,天还没亮之时,袁子信居然又回了袁夫人的屋子,躺倒在老妻身边,竟是止不住地长吁短叹。

    &nb袁夫人如今难得入眠,一听到有人进自己屋便醒了过来,知道袁子信来了,胸口不由一暖,正待温言软语,却发现袁子信心情不好,不免心下冷笑,觉得定是老牛吃嫩草,袁子信的精神头不济了,便故作不知,只睡自己的。

    &nb倒是袁子信主动说起话来,“上当了,真是上当了!”

    &nb“这又是出了何事?”袁夫人终于按捺不住好奇,还是开口问了。

    &nb袁子信又叹了一声,“羞死老夫了!”

    &nb袁夫人倒笑起来,讥讽道:“没这本事便不要娶什么少妻,怕是本事不够,将人得罪了吧?”

    &nb“那个贾元春居然早不是姑娘了。”袁子信低声道。

    &nb“什么?”袁夫人大惊,一下子从床上坐起。“可是皇上……”

    &nb袁子信点点头:“别问。”

    &nb“哎哟作孽!”袁夫人一时恨得要死,难怪外人都说贾府肮脏,果然没有干净人。

    &nb“这事老夫只和你说,不许到外头透漏一个字,”袁子信不禁唉了一声:“她说是皇上醉酒后弄的,日后不管怎么样,你别想着将人弄没了,否则,我们家就完了。”

    &nb“那你打算如何处置她?”袁夫人急切地问,想着最好是赶紧一休了事,省得放跟前碍眼。

    &nb“就搁东院养着,”袁子信无奈地道:“算老夫倒霉,这是皇上赐的婚,一时半会只能认这个亏,你也别去招她,日后等皇上完全忘记这了,再想法子,慢慢处置便是。”

    &nb皇上给带的绿帽,他是不但不能恨,反而得敬着。

    &nb贾元春看见人走了,心中冷笑。

    &nb这样也好,也就一次,以后也能让这恶心的人少碰她。

    &nb也谅她们也不敢将这事说出去,日后也得对自己敬着,此外,这次,她还得想个法子要个儿子……

    &nb***

    &nb徒元徽瞧着由林文烨陪和前来御书房谢恩的袁子信,笑道:“袁子信,如何再做新郎,总算圆满,日后当好好替朕效力了!”

    &nb“回皇上,臣才疏学浅,德行有失,却蒙皇上看重,才有今日之前程,臣感激涕零!”袁子信心里越发觉得皇上这是在警告他,他碰了皇上的女人,虽然是皇上所赐,但是他现在终于觉得惶恐不安,一直有把剑在脑袋上悬着,再也没有心思去管其他事。

    &nb说着说着,便跪倒在地。

    &nb“知道便好,”徒元徽心中冷笑了一声,果然是不打不成器,这会子袁子信倒懂了君臣之道,“前事便不提了,袁子信你是个有才干的,可不要将这一身本事,全耗在那些鸡鸣狗盗之事上。”

    &nb袁子信心下叹气,皇上虽是又褒又贬,话中更是挟枪带棒,不过说的却是实话,听他的话音,倒像是肯再给自己一闪机会,他如何不赶紧抓住,“皇上,为臣定当谨遵圣意,全心为皇上服其劳。”

    &nb徒元徽点了点头,“袁子信啊,说来你、文烨和兴成都是跟着朕摸爬滚打过来的,这亦臣亦友之谊,朕珍惜备至,你等也不该忘了。”

    &nb袁子信和林文烨互视一眼,皆抱拳称是。

    &nb“朕这几日无事,拜读了文皇帝未成大业之前给贵太妃的几封家书,在其中中,文帝屡屡提到他那几位陪着出生入死的兄弟,又特意嘱咐贵太妃定当好好照应他们家小,日后有福和享,有难和当,而文帝登基后,果然给活下来的兄弟封王晋爵,时至今日,那些功臣之后仍旧在为我朝守卫着疆土,这等风范,朕钦佩啊!”

    &nb林文烨道:“文皇帝乃是不世出之君主,下臣幼时,便听到不少文帝当年的英雄事迹。”

    &nb“这几日不知怎么了,竟总会想起文帝。”徒元徽一笑。

    &nb袁子信心中一动,道:“若下臣记得没错,文帝已近八十冥寿了。”

    &nb“原来如此,”徒元徽叹了口气,“朕居然没想起来,倒是袁子信你提醒得好!”

    &nb这可是好些日子以来,徒元徽头回夸奖他,袁子信自是高兴得很,不免又建议道:“当年太上皇在文帝六十冥寿之时,曾上泰山封禅,记得当年皇上曾代表皇孙们致祭,不如此次,皇上也行封禅大典?”

    &nb林文烨也在一旁点头称是。

    &nb“封禅一事,着实太过奢靡了,”徒元徽摇了摇头,“如今朕虽为君主,当政却不久,政事上也无多少可圈可点之处,切切不敢自诩贤明,这封禅之事,不用再议。”

    &nb林文烨笑道:“皇上过于谦虚了,您之贤明,太上皇也不及,比如前朝好奢之风,延续今日日久,皇上多次表达痛恶之意,还有下臣拙荆曾提过,皇后在宫中力倡节俭,还亲自为几位公主、王爷缝补衣裳,有如此贤君贤后,乃是百姓子民之福。”

    &nb徒元徽对林文烨的态度很满意,袁子信少不得赶紧跟着附和,再不敢胡乱唱反调。

    &nb“说到贤后……”徒元徽顿了顿,还是不准备说谦逊之言了,当之前的话没说过,对两人说道:“不过文烨倒是提醒了朕,文皇帝与贵太妃夫妻情深,曾在书信中相约生和衾、死和穴,却至今而不得还愿,朕有意谥封贵太妃为太后,将她与文帝合葬,以弥补皇家对她生前的亏欠,如今适逢文帝冥诞,想是该赶紧办了。”

    &nb虽然玉儿说李贵妃不愿做皇后是恨着皇帝,追封李贵妃,有可能还是在给她添堵,但是这还是有必要的,大不了,移棺的时候做些手脚就好了。但是名分上,一定让天下人知道,这样对玉儿也有好处。

    &nb而且,这事,也能让西山那位太上皇堵堵心,收敛点他的龌龊心思,也是好的。

    &nb见徒元徽口气中并无商量之意,袁子信自是唯唯诺诺,加上林文烨又举双手赞成,如此以来,这事就这样定下了。

    &nb瞧着回到凤仪宫后的徒元徽一脸兴高采烈,竟在东暖阁里抛着可意飞起来,冯玉儿给逗笑了,道:“皇上可小心些,别摔着咱孩子,今日如此风骚,想是这一回已治得那袁子信心服口服了,皇上才这般舒心。”

    &nb徒元徽回过身,拧了拧站在一旁作势护着孩子的冯玉儿的脸。

    &nb“袁子信那老家伙惯是自作聪明,不过这回儿他应当被吓到了。”

    &nb这会子正在徒元徽怀里乐得直蹦的可意,见父皇停了,明显还没过瘾,口中不停地道:“父皇,飞高高,还要飞高高!”

    &nb“可不是对不住我们小公主了,不过朕侍候完小公主,再来侍候皇后娘娘。”徒元徽冲着冯玉儿贬了贬眼,转身抱了可意又玩了起来。

    &nb“这一对父女,都是疯子!”冯玉儿笑骂了一句,将可意一把夺过来,道:“够了,这都几时了,回头这孩子快活过头,又不肯睡了。”

    &nb“大姑,把小公主接出去,”徒元徽立时听从,冲着外头叫了一声。

    &nb何姑姑很快进来,冲着正死搂着冯玉儿脖子,明显不太想离开的可意拍了拍手,“公主,何嬷嬷领您出去瞧仙鹤去?”

    &nb可意眼睛一亮,问,“在哪儿?”

    &nb“御花园的人知道公主喜欢它们,特意送了两只来,搁在凤仪宫后花园里,可想去瞧瞧?”

    &nb“想。”可意被说动了,伸手便要何姑姑抱。

    &nb瞧见孩子出去了,冯玉儿一面带着宫女们帮徒元徽脱身上黄袍,一面问道:“这仙鹤是不是皇上让人送来的?”

    &nb“朕的姑娘喜欢什么,便是天上的星星,朕也得给弄过来。”徒元徽毫不在意地道。

    &nb“虽这是好的,只是可意还小,可卿和康安又好闹腾,我怕一不小心啄了孩子们便不好。”

    &nb徒元徽趁着低头让冯玉儿取他脖子上挂着的朝珠机会,凑到她颈前用鼻子嗅了嗅,口中道了一声,“好香!”

    &nb冯玉儿立时咳了一声,生怕让旁边人瞧了笑话,只这夫妻二人打情骂俏日久,身边人已是司空见惯,宫女们皆做视而不见状,不一时便全数告退。

    &nb待躺到床上,徒元徽便将今日在御书房召见新郎袁子信的情形说了,道:“这袁子信在朕登基的时候是个无可替代的人才,当日朕为太子之时,他因破案精准,已在大理寺斩露头角,朕最欣赏他聪明、清正,所以才将他纳入麾下,只是人无完人,袁子信有个好权的毛病,到后来竟将朕控制住的打算,现在时间过了,已经可以替代了,除了给他赐婚,你可还想做点什么?”

    &nb“那如今袁子信可在皇上掌握之中了?可还能用?”冯玉儿不接口,反而问道。

    &nb“用人之道,便是展其长,避其短,”徒元徽想了想,“袁子信若真能认得清自己,还是值得一用的。”

    &nb冯玉儿知道徒元徽的性子,对于上辈子忠心耿耿,又为他的事丧命的大臣是心有愧疚的,这袁子信想来也是。

    &nb“算啦……只要他以后懂事!”冯玉儿说道。

    &nb徒元徽将人抱紧,说道:“你别多想!”

    &nb冯玉儿便笑说:“我可不管这些,只是觉得袁子信这人讨厌得很,可惜我如今做了贤后,再不是当奸妃那会儿了,竟不能跟皇上再进馋言,要不将袁子信发配得远远的,一辈子瞧不见才好。”

    &nb徒元徽却道:“此言差矣,袁子信当日那般贬低于你,说我的玉儿当不了一国之母,这会子你便做个人人称颂的贤后给他瞧瞧,可不是将他的脸打得山山直响!”

    &nb“这话听得倒有些不对,”冯玉儿抬起身,笑道:“倒像是逼着我非得做贤德之人似的,那可太难了,皇上又不是不知我乃睚眦必报的性子,半分不肯委屈,时日久了,难免招人非议。”

    &nb“没关系,”徒元徽笑说道:“有朕这皇帝在,谁敢说你坏话,朕抄了他全家!”

    &nb“那本宫现在可记着了!”冯玉儿笑道。

    &nb徒元徽却翻过身来,道:“只这世上没那么便宜的事,你以为朕没得什么好处,便肯为娘娘鞍前马后?”

    &nb话都说到这份上,冯玉儿这好处不想给也得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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