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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六章 五千万买老宅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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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正打算答应一声,盖聂就一把掀开我,然后他施施然坐进来,吩咐司机开车。

    我看着他:“你干什么?”

    他也看着我:“你说呢?”

    我一把推开他,就要去开门,可是根本打不开,窗子的按钮也不管用。

    我拍打着玻璃,一遍又一遍大喊李牧隐的名字,希望他能发现我。

    司机发动车子,这时候李牧隐发现了我们,他大喊着我的名字飞奔过来。

    车子缓速前进,不知道盖聂摁了什么开关,车窗缓缓落下,李牧隐的脸无比清晰地出现在我眼前。

    因为盖聂坐在外面,此刻我几乎是半个身子趴在他腿上,朝着李牧隐伸出手。

    就在我们两个人的手触碰到的瞬间,盖聂拦腰抱住了我,对着李牧隐道:“李少,我劝你还是别做鸡蛋碰石头的事。”

    话音刚落他就抓住我的手,硬生生把我跟李牧隐分开。

    李牧隐抓着窗子厉声问:“盖聂,你什么意思,江别忆是我女朋友。”

    车子虽然行驶得缓慢,但是总是比人快的,李牧隐几乎是小跑着才能跟上。

    盖聂一只手勒着我,一只手掏出手机,点开什么东西给李牧隐看。

    司机好像已经跟他有了变态的默契,居然在此刻把车子停下来了。

    盖聂这人的耐心也是到了变态的地步,竟然还能一张张地放给李牧隐看,看完了问:“李少,你现在还敢说江别忆是你女朋友吗?我睡过的女人,你也要?”

    蓦地明白过来李牧隐看到了什么,我挣扎着就要去抢手机:“盖聂,你还算男人吗?”

    盖聂快速收起手机,改为两只手勒住我的脖子,我快要喘不过气来了,他才凑到我耳边:“小江,我算不算男人,你不是体会过很多次了吗?”

    没想到他会说出这么混账的话来,我气得浑身发抖,看见李牧隐一张阴晴不定的脸时,我的心往下沉去,沉到了无边的黑暗里。

    李牧隐拍打着窗子:“不可能,盖聂,我不相信。江别忆,你告诉我,这些都是假的。你下来,我说过,要帮你把老宅子拿回来的……”

    我不断摇头,有很多话想要说,想要为自己辩驳。虽然我跟李牧隐也没有熟悉到知己的地步,但是潜意识里,我觉得他的安全系数比盖聂高了很多点。

    可是我张大嘴巴,除了可以喊出他的名字之外,其余的话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盖聂笑着打断我们:“李少,老宅子的事情就不用你操心了,你还是操心操心你那豺狼虎豹的叔叔一家人吧。可别怪我没提醒你,我大姐一家,可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可别到了最后,血本无归。”

    李牧隐愣怔了一下,目光深邃起来:“盖聂,我记得我从来没为难过你,但是你今晚的表现,是要公然与我为敌?”

    盖聂不置可否一笑,慵懒地耸耸肩:“随李少你怎么想,反正我可没想过要跟你做朋友。抱歉,我女人受伤了,我得带她回家。”

    他咳嗽了一声,像是什么暗号似的,车子缓缓启动,车窗也缓缓关上。

    李牧隐并没有放弃,他拍打着车窗跟着车子跑,可是车子隔音效果太好了,我只看见他的嘴型喊出来我的名字,至于他后面说了什么,我听不见。

    车子越来越快越来越快,李牧隐继续拍打着车窗,可是他很明显力不从心了。

    我揪着盖聂的衣领苦苦哀求他:“停下来,停下来,求你了……”

    盖聂置若罔闻,而司机又不断加油门,李牧隐的脸终于消失了,我吓得爬起来转过头去看,他跌倒在地,滚出去老远。

    这里是闹市区,宽阔的路上全是来来往往的车子,眼看着一辆车子就要撞上李牧隐,我吓得捂着嘴叫起来。

    还好那辆车停的及时,只是李牧隐好不容易站起来的身体,摇摇晃晃又被强大的气流推出去几步,重重地跌坐在地上。

    车子转一个弯,李牧隐消失在我视线里。

    当我一巴掌一巴掌地打在盖聂脸上的时候,我觉得自己的表情一定是狰狞恐怖的,就像吸血鬼似的。可是我都顾不了了,如果早知道跟李牧隐合作会闹出这么多幺蛾子,我真的不要老宅子了,我宁愿带着奶奶一辈子生活在乡下。

    心里面有千万根绳子扯着我,拉着我不断往下坠,把我拽下万丈深渊。

    不知道过了多久,盖聂蓦地攥着我的手,目光凛冽:“江别忆,够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我使劲掼开他,抹一把泪,冷笑:“盖公子,我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是我欠了你,要杀要剐随便,但是我求你,给我个痛快,别这么钝刀似的凌迟我好不好?”

    “我不凌迟你,难道凌迟李牧隐?你知道他什么背景吗,你也敢瞎掺和李家的事情?”

    我知道耍嘴皮子远不是他的对手,这人可以把对的说成错的,死的说成活的,我要是再倔下去,没准掉进他挖好的坑里都不知道。

    于是我恨恨往旁边挪了一步,想要给李牧隐打电话,却发现手包不知道哪里去了。

    脑子里乱哄哄的,连电话有没有带出来都不记得了,最后我看着盖聂:“你把我手机弄哪里去了?”

    他却像是生气了似的,看也不看我一眼,闭目假寐的。

    我怒从心起:“你哑巴了,问你话呢,你把我手机弄哪里去了?”

    冷冰冰的声音:“丢了。”

    “丢了?”我瞬间炸毛,恨不得掐死这个祸害,“盖聂,你的心被狗吃了是吧,还是脑袋被门夹了,我惹了你,我的手机没惹你吧,你凭什么丢了?”

    他不耐烦看我两眼:“因为长得丑。”

    我差点喷出一口老血,这他妈什么破理由,长得丑就要丢了,那些长得丑想去整容的,干脆也丢了算了,多帮地球减压啊。

    “盖公子,麻烦你告诉我,什么才算好看?”

    “你好看。”

    他薄唇轻启,直勾勾看着我,目光像是熊熊燃烧的大火。

    我满腔怒火正到高潮,就被他四两拨千斤的三个字搞得无处遁形。

    哪个女人不希望男人说她好看,要是他是好人,这么说我我会很高兴。可是他是衣冠禽兽,他说这句话,就是在侮辱我。

    我深深吸口气,忍住揍死他的冲动,缓缓道:“我好不好看跟你有什么关系?”

    “那我买不买老宅子跟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看着他:“盖聂你知道吗?读本科的时候,班上有一个女生跟我关系特别好。她是贵州深山里的少数民族,她爸爸是酒鬼加赌鬼,输钱了喝醉了唯一的消遣就是打老婆。我从来不知道一个男人可信心狠手辣到如此地步,把老婆的头皮一块一块扯下来,把老婆的指甲盖拔下来,把老婆的肋骨踹断……后来那女人受不了,跳河自杀,尸体从贵州漂到四川……当时我陪那女生去认领尸体,那是我第一次直面死亡。半个月后那女生捅死了她爸爸,自己也自杀了。虽然被抢救过来,但是精神失常,一辈子都要住在精神病院……其实死不是最恐怖的,你知道什么最恐怖吗……是人内心深处那种肮脏的见不得人的黑暗面,是那种宁愿死也要结束这一切的勇气。”

    盖聂的目光特别清明,他勾唇一笑:“故事听完了,你想表达什么?嗯?”

    我们之间隔得特别近,他的呼吸就像鸟儿张开翅膀似的,朝着我扑过来。

    我笑了笑:“我想表达的是,每个人内心深处都有一些肮脏的见不得人的黑暗面,包括我。当然,你也有。我不知道你为何要这么对我,徐是你无聊,许是我惹了你,许是我运气不好,但是不管怎样,盖聂,任何人都没有资格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也许你以前受过很多苦,但是这不是你欺负我的理由。”

    其实到后面我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我发现每次只要一跟他靠近,我就特别没有出息地战栗。

    盖聂笑起来:“谁告诉你我以前受过很多苦了?”

    我结结巴巴起来:“我我我……我猜的,不行吗?”

    他看我两眼,舒坦地靠在椅背上,不知道是不是在思索我讲的故事。

    我浑身竖起来的毫毛慢慢软下去,思想一放松,伤口就疼起来,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身上系着的,是他的外套。

    “盖聂……”

    “嘘。”他看着我一笑,招招手。

    我下意识就抱紧自己缩在窗子边,他失了耐心,长臂一伸,把我扯过去。

    首先是他的味道钻进我的鼻息,然后是他宽厚的怀抱,我像是踩了地雷一般要挣脱开,可是他箍着我的脖子,指了指上面:“快看……”

    我仰起头,透过高级豪车的的天窗,看着夜空。

    夜色阑珊,朦胧又美好,就像一块漂亮的深蓝色幕布,上面闪烁着无数的萤火虫似的。萤火虫飞啊飞,突然变成了绚烂的烟花,整个夜空都亮起来。

    全世界都安静了,只有那些星辰随着车子的流动晃动着,我仿佛看见了银河在晃动,仿佛看见爷爷和老江划着一艘星辰镶嵌成的小船在银河里晃悠着,仿佛看见他们在朝我招手。

    我模糊了视线,缓缓抬起手,朝着夜空挥了挥。

    耳边传来好听的声音:“好看吗?”

    我混混沌沌点头:“我看到老江了……可是我没能帮他洗清冤屈,没能拿回老宅子,我没脸见他。”

    眼泪沉默地流下来,很快模糊了视线,啜泣中有人摁着我的头,摁在他怀里,他的声音有点像是老江:“傻瓜,有我在,没事的。”

    就因为这么简简单单的一句话,我内心一直紧绷的那根弦啪嗒一声断了,我哇一声哭起来,狠狠揪着他的衣襟,哭得不管不顾的。

    他拍着我的背,安抚我:“好了好了,别哭了。”

    “要你管,我就要哭。”

    他没好气笑起来:“好好好,我管不着。”

    过了一会儿,他终于发现我的阴谋:“江别忆,我这衬衣可是高级手工定制,你赔得起吗?”

    我又一次把眼泪鼻涕全蹭上去:“我爸的遗物可是无价之宝,你赔得起吗?”

    他冷哼一声:“牙尖嘴利的小东西。”

    车子开到市中心一家环境优美的私人医院,盖聂二话不说抱着我下车,本来我想说自己能走的,可是思及他几次三番为难我,到嘴边的话又被我咽下去。

    他看起来对这里挺熟悉的,很快抱着我到了三楼,进了一间办公室。

    看见办公室门头上写着儿科的时候,我暴怒地揪着盖聂的衣领:“这里是儿科,我又不是孩子,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他嫌我聒噪,脸色不悦:“就没见过你那么啰嗦的女人,在我眼里,你的智商还不如三岁孩子呢。”

    我气结,挣扎着要下来,可是他箍紧了我,抵着我的额头:“别动,孩子们在睡觉呢。”

    我吓得立马噤声,乖乖地环着他的脖子。

    一抹纤细的白色身影正在伏案写着什么,那一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高高绑起来,修长的脖颈,纤细漂亮的手指,无不向我们昭示着,侧对着我们的,是怎样一个美人。

    盖聂把我放在椅子上,美女抬起头来,果然是惊为天人。

    她看了看我,目光转到盖聂脸上:“还真把这里当你家了?”

    盖聂蹙眉:“找你是看得起你,那么多话,快给看看。”

    美女优雅地转动手中的笔,目光落在盖聂肩膀上,忽而笑起来:“哟,是哪个不怕死的,连我们盖公子都敢咬?哟,还出血了,莫非你遇上小狗啦?”

    我噗嗤笑起来,美女啧啧道:“看这伤口,跟上次咬你脖子的是同一人吧,也忒狠心了。告诉姐姐,我帮你教训这不识好歹的家伙。”

    盖聂咳嗽了一声:“盖子衿,这就是你跟你小叔说话的语气吗?看来这儿科主任,你是当腻了。”

    唤作盖子衿的美女立马举手投降:“好好好,永远只会拿这个威胁我。要我帮忙可以,明晚你得回去陪奶奶吃饭。”

    盖聂嘶了一声:“盖子衿,你是不是以为我非你不可呢?”

    盖子衿用下巴点了点我:“随你啊,反正我无所谓。”

    我扯了扯盖聂的袖子,他看向我的时候脸色温柔了一些,我隐约有些搞清楚他们之间的关系了,盖聂有桂臣熙那么大一个侄子已经足够震惊我了,没成想还有这么大一个侄女。

    这个大千世界,真是无奇不有啊。

    “那个……我没事的,我们走吧。”

    “那怎么行,要是感染怎么办?”

    他有点不耐烦地抢走盖子衿的笔,道:“成交,你快给她看看。”

    盖子衿很满意地笑起来,看了看门口:“小叔,麻烦你去外面等。”

    盖聂越发没耐心:“她浑身上下我哪里没看过,我就在这里,看着你弄。”

    “哟,怕我吃了你的心肝宝贝啊?”

    “废话那么多,快点。”

    原本我以为不严重,谁知道盖子衿解开衣服的时候,我才看清伤口挺深的,咕咕往外冒着血,看起来狰狞恐怖的。

    她麻利地处理完毕,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突然问我:“我该怎么称呼你呢,小婶婶吗?”

    我就这么华丽丽被噎到了:“那个……我我我跟你小叔不是那种关系,你误会了。”

    她的眼睛亮起来,饶有兴致看我:“哦,不是那种关系,那是什么关系,莫非你被他包养了?我告诉你啊,我小叔这人啊,花花肠子最多,见一个爱一个,私生子都可以组一支足球队……你还是没跟他的好,否则……”

    她的话还没说完就被盖聂打断:“盖子衿你是不是活腻了,有这些时间八卦我,不如多去看看你爸。”

    房间里突然沉默了下来,一种奇怪的尴尬因子在空气中缓缓流动着。盖子衿的脸色蓦地变了,手颤抖了一下,握成拳又松开,最后盯着盖聂:“不用你来提醒我该怎么做。”

    盖聂吸口气,上前一步轻轻拥住盖子衿,拍了拍她的背:“对不起,是小叔太激动了,这件事不是你的错。”

    盖子衿愣愣站在那里,过了一会儿缓缓抱住自己的小叔。

    从医院出来后盖聂就一直不说话,我巴不得他不说话,免得又来挤兑我,于是我一直看着窗外,过了不知道多久,听见他的声音,叫司机停车。

    “可以抽烟吗?”

    我意识到他是跟我说话,愣怔了一下微微点头。

    司机倒是很识趣下车去了,盖聂打开窗子,让外面的冷风灌进来,这才掏出烟来点上。

    不过他并没有抽,就夹在指尖,手腕虚虚地支在车窗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我觉得他一脸的忧愁,不由得想起刚才他和盖子衿的对话,真是想不到,不可一世的盖公子,也会有烦心事啊。

    夜风有点大,一支烟很快就燃尽了,他又点了一支,深深吸两口,蓦地推开车门下车。

    然后他就靠在车身上,这一次倒是大口大口地吸,火星特别红,衬得他一张脸毫无血色。

    我有瞬间的恍惚,看着看着就别过头,靠在车窗上发呆。

    过了很久,盖聂才满身烟味地回来,也带了一身寒气回来,我不由得打了个寒噤,缩了缩身子。

    他却恶作剧似的故意往我面前凑了凑,眉目清冷:“江别忆,你怕我是不是?”

    我瞪他两眼:“我为什么要怕你,我只是恶心你。”

    “恶心?”他玩味着这两个字,微微点头,“跟我就恶心,跟李牧隐就不恶心是吗?”

    我真是说不过他,每次都是雄赳赳气昂昂准备跟他来一场雄辩,最后都被他一句话噎得生不如死。

    看我不说话,他越发得意,长臂揽着我,我们的脸无比贴近在一起,鼻尖蹭着鼻尖,他的呼吸里全是烟味:“江别忆,知道我为什么就是要跟你做对吗?因为,你就是一头小白眼狼。”

    今晚他一直在变着法子的骂我,老宅子的事情也被他搞砸了,李牧隐也因为他受伤了,我不知道接下来还有什么倒霉的事情等着我。

    “既然你认为我是白眼狼,那你就让我下车。”

    他狡黠一笑,突然靠在我肩膀上,语气里满是疲惫:“江别忆,陪我去兜兜风。”

    闻言司机打着方向盘左转,那反应能力让我有他是机器人的错觉。

    “不去。”我几乎是跳起来,推搡着对盖聂不许他靠近我,不知为何有点口不择言,“你给我起来,死皮赖脸的算怎么回事。你不是有女朋友吗,你去找她,缠着我算怎么回事?”

    他一点也不吃惊我知道他有女朋友这件事,反而笑了笑:“我就是要缠着你,缠着你这头小白眼狼。”

    “为什么?”

    他理直气壮的箍住我:“因为你好看。”

    我真是对他无语了,鬼才相信他讲的话,他一定是有什么阴谋诡计准备实施,他就不是好人。

    我的挣扎对他而言自然是不值一提的,越发让他抱紧了我,他的手就像脚镣手铐似的,绞得我力气尽失。

    我浑身都热起来,突然听见他压抑的声音:“别动,信不信我吃了你?”

    我愣怔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他所谓的吃是什么意思,看来盖子衿所言非虚,她这位小叔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

    车子里突然安静下来,盖聂靠在我肩膀上,不知道是不是在想心事,总之闭上眼睛,也没再说侮辱我的话。

    他这么安静我倒不习惯了,偷偷打量他的侧脸,哪怕我恨死了他,还是不得不承认,他真的是长得极好看的。

    车子放着舒缓的轻音乐,我渐渐放松下来,横竖不是盖聂的对手,何必一次又一次以卵击石呢?

    盖聂的电话响起来,我推了推他,告诉他电话响了,他不耐烦地掏出来递给我,声音含糊不清,我倒成了扰人清梦的混蛋。

    “帮我接。”

    他颐指气使的,我只好接起来,莫望熙的声音就传过来:“聂,你真的拍下老宅子了,也不怕你家老爷子打死你。为了一个女人,值得吗?”

    我诧异地扭过头,盖聂不知道是不是真睡着了,安静地靠在我肩膀上。

    我心里挺不是滋味的,就像是偷了别人的东西似的,手里的电话像是烫手山芋,说话也不是,挂电话也不是。

    “聂,你怎么不说话?”

    我口干舌燥开口:“莫先生,是我……”

    “江别忆?”莫望熙很吃惊,不过很快就了然地笑起来,“你跟聂在一起我就放心了,对了,记得提醒他吃药。”

    “什么药?”

    “你竟然不知道?”

    我不自觉提高了音量:“知道什么?”

    莫望熙没好气道:“你们在一起那么久,你竟然不知道他有病?要不是为了帮你拿回老宅子,他有必要这么拼么?”

    我心里拔凉拔凉的:“我又没让他帮忙,我们本就是萍水相逢。”

    莫望熙恨铁不成钢的:“江别忆你这女人有没有心啊,你没让他帮忙,你以为李牧隐斗得过商晓翾那老狐狸么?”

    没成想他什么都知道,我也不好再隐瞒:“我跟李牧隐签过协议的,他答应帮我拿回老宅子,我相信他有这个能力。”

    “哎哎哎,聂真是没说错,你还真是小白眼狼啊。花五千万帮白眼狼买回老宅子,天下再没有比这个亏的买卖了。”

    我毫不犹豫挂断电话,摇醒盖聂,他睡眼惺忪的,皱着眉头:“江别忆,你是不是活腻了?”

    “你为什么帮我买回老宅子?”

    他置若罔闻的,只是扯了我一把,我就躺在了他腿上。

    四目相对的瞬间,我冷笑起来:“五千万帮我买回老宅子,盖聂,你也太看得起我了。你是知道我赔不起,所以故意的吧?”

    “是啊,我就是故意的。”

    他眉眼弯弯的,承认得很爽快,我挣扎着坐起来,却突然失了声音,仿佛被人扼住了命运的喉咙似的。

    说话间车子驶入康城有名的赛道“四十八拐”,这里曾经是爷爷的江湖,当年赛车的人见了他都得恭恭敬敬称一声“江爷”,无数人想赢他,无数人都败下阵来。

    爷爷一生荣耀加身,辉煌无数,退出赛车界之后陪着奶奶一起经营针灸馆,做的有声有色琴瑟和鸣,不知道羡煞多少旁人。

    晚年他自我反省,认为这一生唯一的败笔就是没有管教好小叔,为此他自责不已,缠绵病榻那两年时时捶胸顿足,恨不能当做没生过那个儿子。

    爷爷刚去世那一年,奶奶每天都会来赛道走一走,她说要用脚步去丈量当年爷爷走过的地方。每次我陪着她来,她都会交代我,待在原地别动,不许把爷爷走过的痕迹弄乱。

    往事一幕幕闪过,我痴痴傻傻地看着那弯弯拐拐的赛道,回想着当年飒爽英姿横刀立马的爷爷,他是如何的建立了那一片江湖,又是如何金盆洗手为奶奶洗手作羹汤。

    车子放慢速度,我像贪婪的吸血鬼似的看着外面,妄图要把这一切全部装在脑海里带走。

    有人从背后抱住了我,后脖颈传来酥酥麻麻的感觉,紧接着耳畔传来他的呼吸:“小江,我已经叫人去收拾老宅子了,明天你就可以带着奶奶搬回去。”

    我点点头,心里头一时间空落落的,脑袋里也是一片空白。

    那么遥不可及的目标,突然就近在咫尺了,我有点不知所措。

    “你要是真觉得亏欠了我,就在老宅子给我留一个房间。你知道我跟家里人关系不好……你看,知道你想你爷爷了,我就带你来看赛道……”

    他的声音渐渐小下去,放在我脖子上的手也慢慢松弛下去,我蓦地想起了什么,还没喊出那个名字,身后的人已经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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