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只在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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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雅乐敲了几次门，想叫雅晟出来吃早饭，但里头都没有动静。
“把小火龙睡成小火猪吧。”雅乐嘴上埋怨了句，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翻开了书桌前的语文课本，开始背诵诗词。
一直到了快十一点，雅晟才迷迷糊糊地下床，穿着宽松厚实的珊瑚绒睡衣，走到雅乐房间。
“雅乐原来是你在背书啊！”
“吵到你了？”
雅晟揉揉眼睛，说：“不是。我刚才做梦，梦到小火龙在念诗。”
“小火龙这么小还会念诗？”雅乐有些惊讶，一下子来了兴趣，又问她念的什么诗。
雅晟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她跟前，拿起了桌上的一本书。遮住脸，晃着头说：“他啊，就像现在我这样，举着本书，我看不到他的脸，只听见他在乱七八糟地念，古代的现代的。”
雅乐格格一笑，问：“都念些什么，说来听听。”
雅晟缓缓地回忆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不尽英雄与联盟。
而我，曾有个温柔的名字叫做稻草人，
闲来无事藏在草里跳个大秒人。
“龙妈龙妈，你看我念得好不好？”小火龙突然将书拉下，问她。
“太棒了！朗朗上口！”必须拍手附和。
“那你给我买装备好不好？我要玩LOL。”
雅晟摇头，果断拒绝：“不行，你才几个月大就沉迷游戏！”
小火龙一脸不悦地丢下书，跳了起来，在雅晟周围一圈又一圈地飘啊飘，用它那童稚清灵的嗓音唱着：“
我是海盗，这气势就像海啸，
哪里在打闹，我就在哪里打炮。
我超神了，当然不能忘记队友，
帮我承受伤害来压制我的对手！
”
……
“我真的败给那小子了，都给我整的是什么呀！雅乐，你说这都是真的吗？前段时间，小火龙说要画画我还能理解。可现在说要玩LOL，又是闹哪样？我从来没有玩过网络游戏，怎么做梦会梦到呢？”
“我这是怀了个哪吒啊！”雅晟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表示很无语。
雅乐哈哈大笑：“雅晟你就认了吧。就当是你家小火龙体贴你工作累，找乐子叫你放松放松。”
雅晟哭笑不得，摸摸肚子：“小火龙你真体贴。”
两人左右闲扯了几句，聊起诱拐孩子他爹的事情进展得如何。雅晟打马虎地回，正在极其缓慢地进行中。
“你喜欢他吗？”雅乐低头默写，随口一问。
雅晟一边洗漱，一边回：“说实话，到我这个年纪，爱不爱的已经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充其量就是说合不合适。若真的要选择另一半，更多的是从理性考虑，而非感情。”
“看来以前那个大叔伤你很深嘛。”
雅晟拿毛巾擦干脸，看着光亮镜子中已经三十岁的自己，扯了扯嘴角，露出右侧浅浅的酒窝。
“或许吧。”
>>>>>
雅晟下午抱着今日的半成品从美术培训班出来，竟然看见了Boss的车停在了门口。而顾支鸿的人，半靠在车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一幕，曾经很熟悉。
他以前也是这样随意地站着，在快下班的时候，等在她的公司门口。她从人群中出来，他总是一眼就能瞧见她。他朝她招手，她欢快地飞奔到他的怀里，咬耳朵问：“今天想我了吗？”
那时的他和她，都还年轻，都还风华气盛，也都还深爱着彼此。
“巧啊，好久不见了总经理。”雅晟先开口，脸上挂起招牌的笑容。确实，自己从工作调离后，她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见到顾支鸿了。
“不巧，我专门来找你。”顾支鸿头微摇，眼含笑，“一起去喝杯咖啡？”
“不了，我待会想去网吧玩游戏。”
“我也正好要去网吧玩游戏。”他既然来找她，就不打算轻易放她走。
“顾支鸿，你到底想怎样？”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约你啊。”顾支鸿扬眉，笑着说。趁她错愕之际，拉过她的手，将她强塞进车里。雅晟惊叫出声，“你别碰坏了我的画！”
“那你乖乖坐好，别乱动。”
一个男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一个四十岁并且有家室的男人，说要约你，正常会是什么反应？雅晟搞不懂他想做什么，暗暗握紧了拳。
其实，分开的这些年，顾支鸿一直没有越过界，两人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起初雅晟还会主动找过他，但得不到回应之后，渐渐也就累不爱了。但今天他到底是唱的哪出？
“你和陈卿卿闹矛盾了？”一副平淡如故友的语气问他，这是雅晟的猜测。
“你能想象的最大矛盾。”顾支鸿点头，双手平握着方向盘，语气很轻地给她扔了个爆炸性的消息。
“我离婚了。”
离婚了……雅晟猛然一惊，随后低哼一声，原来千陈氏封她店的事情，是因为这个。这虽是她第一个反应，但并不是她要关注的重点。
“净身出户？” 她问。
“没错，净身出户。”
“为什么？” 她知道他不会平白做没有意义的事。雅晟眯起了眼，深深地怀疑他的动机。
“因为……”
顾支鸿目视着前方，顿了顿，只吐出这两个字来。
“因为什么？”雅晟继续追问，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他欲言又止的态度却令她不安。等待的过程中，她偷瞄他的侧脸，不知为何全身一阵颤栗，从未有过的恐慌感袭来。
顾支鸿没有回答，将车开入进一小区，找位停下。在解安全带的时候，突然说：“因为你怀孕了。”
因为你怀孕了。
因为你怀孕了。
因为你怀孕了。
因为你怀孕了。
他的话响在耳边，雅晟生生怔住，紧紧将画框抱紧在胸前，双手微颤。顾支鸿叫她下车，说到了。雅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充耳不闻。
难道他一早就知道她和顾琰的事情，所以才调她去顾琰身边和他沟通感情的？
两周的时间，当他发现顾琰和自己双方都是不仅无意，反而冷漠的时候，才决定离婚，然后与她重新来过？
如果这些猜测都是真的话，那真的是太恐怖了。他像看一出戏一样，看着她和顾琰的关系，上演从陌生到熟悉，再由熟悉到陌生的老套桥段。
顾支鸿侧身，握住她的手。雅晟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扭过头，于他对视。
她的双眼瞪得很大很圆，声音有些发抖：“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小雅，你不应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顾支鸿的目光柔和，一直未离她的脸。
他拉过她的左手，在她白净的手背轻轻地印上一吻：“我一早就说过，即使我不曾对你有过任何承诺，但你始终都是我的，不管你怀上了谁的孩子，我在意的只是你这个人。”
我在意的是只是你这个人。
好不容易熬到了周末，终于可以美美地睡上一觉了。雅乐敲了几次门，想叫雅晟出来吃早饭，但里头都没有动静。
“把小火龙睡成小火猪吧。”雅乐嘴上埋怨了句，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翻开了书桌前的语文课本，开始背诵诗词。
一直到了快十一点，雅晟才迷迷糊糊地下床，穿着宽松厚实的珊瑚绒睡衣，走到雅乐房间。
“雅乐原来是你在背书啊！”
“吵到你了？”
雅晟揉揉眼睛，说：“不是。我刚才做梦，梦到小火龙在念诗。”
“小火龙这么小还会念诗？”雅乐有些惊讶，一下子来了兴趣，又问她念的什么诗。
雅晟重重地叹了口气，走到她跟前，拿起了桌上的一本书。遮住脸，晃着头说：“他啊，就像现在我这样，举着本书，我看不到他的脸，只听见他在乱七八糟地念，古代的现代的。”
雅乐格格一笑，问：“都念些什么，说来听听。”
雅晟缓缓地回忆起来。
滚滚长江东逝水，
浪花淘不尽英雄与联盟。
而我，曾有个温柔的名字叫做稻草人，
闲来无事藏在草里跳个大秒人。
“龙妈龙妈，你看我念得好不好？”小火龙突然将书拉下，问她。
“太棒了！朗朗上口！”必须拍手附和。
“那你给我买装备好不好？我要玩LOL。”
雅晟摇头，果断拒绝：“不行，你才几个月大就沉迷游戏！”
小火龙一脸不悦地丢下书，跳了起来，在雅晟周围一圈又一圈地飘啊飘，用它那童稚清灵的嗓音唱着：“
我是海盗，这气势就像海啸，
哪里在打闹，我就在哪里打炮。
我超神了，当然不能忘记队友，
帮我承受伤害来压制我的对手！
”
……
“我真的败给那小子了，都给我整的是什么呀！雅乐，你说这都是真的吗？前段时间，小火龙说要画画我还能理解。可现在说要玩LOL，又是闹哪样？我从来没有玩过网络游戏，怎么做梦会梦到呢？”
“我这是怀了个哪吒啊！”雅晟又拍了拍自己的额头，表示很无语。
雅乐哈哈大笑：“雅晟你就认了吧。就当是你家小火龙体贴你工作累，找乐子叫你放松放松。”
雅晟哭笑不得，摸摸肚子：“小火龙你真体贴。”
两人左右闲扯了几句，聊起诱拐孩子他爹的事情进展得如何。雅晟打马虎地回，正在极其缓慢地进行中。
“你喜欢他吗？”雅乐低头默写，随口一问。
雅晟一边洗漱，一边回：“说实话，到我这个年纪，爱不爱的已经都没什么太大的感觉了，充其量就是说合不合适。若真的要选择另一半，更多的是从理性考虑，而非感情。”
“看来以前那个大叔伤你很深嘛。”
雅晟拿毛巾擦干脸，看着光亮镜子中已经三十岁的自己，扯了扯嘴角，露出右侧浅浅的酒窝。
“或许吧。”
>>>>>
雅晟下午抱着今日的半成品从美术培训班出来，竟然看见了Boss的车停在了门口。而顾支鸿的人，半靠在车门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这一幕，曾经很熟悉。
他以前也是这样随意地站着，在快下班的时候，等在她的公司门口。她从人群中出来，他总是一眼就能瞧见她。他朝她招手，她欢快地飞奔到他的怀里，咬耳朵问：“今天想我了吗？”
那时的他和她，都还年轻，都还风华气盛，也都还深爱着彼此。
“巧啊，好久不见了总经理。”雅晟先开口，脸上挂起招牌的笑容。确实，自己从工作调离后，她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见到顾支鸿了。
“不巧，我专门来找你。”顾支鸿头微摇，眼含笑，“一起去喝杯咖啡？”
“不了，我待会想去网吧玩游戏。”
“我也正好要去网吧玩游戏。”他既然来找她，就不打算轻易放她走。
“顾支鸿，你到底想怎样？”
“你看不出来吗？我在约你啊。”顾支鸿扬眉，笑着说。趁她错愕之际，拉过她的手，将她强塞进车里。雅晟惊叫出声，“你别碰坏了我的画！”
“那你乖乖坐好，别乱动。”
一个男人，一个四十岁的男人，一个四十岁并且有家室的男人，说要约你，正常会是什么反应？雅晟搞不懂他想做什么，暗暗握紧了拳。
其实，分开的这些年，顾支鸿一直没有越过界，两人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起初雅晟还会主动找过他，但得不到回应之后，渐渐也就累不爱了。但今天他到底是唱的哪出？
“你和陈卿卿闹矛盾了？”一副平淡如故友的语气问他，这是雅晟的猜测。
“你能想象的最大矛盾。”顾支鸿点头，双手平握着方向盘，语气很轻地给她扔了个爆炸性的消息。
“我离婚了。”
离婚了……雅晟猛然一惊，随后低哼一声，原来千陈氏封她店的事情，是因为这个。这虽是她第一个反应，但并不是她要关注的重点。
“净身出户？” 她问。
“没错，净身出户。”
“为什么？” 她知道他不会平白做没有意义的事。雅晟眯起了眼，深深地怀疑他的动机。
“因为……”
顾支鸿目视着前方，顿了顿，只吐出这两个字来。
“因为什么？”雅晟继续追问，他的语气一如既往的平静，但他欲言又止的态度却令她不安。等待的过程中，她偷瞄他的侧脸，不知为何全身一阵颤栗，从未有过的恐慌感袭来。
顾支鸿没有回答，将车开入进一小区，找位停下。在解安全带的时候，突然说：“因为你怀孕了。”
因为你怀孕了。
因为你怀孕了。
因为你怀孕了。
因为你怀孕了。
他的话响在耳边，雅晟生生怔住，紧紧将画框抱紧在胸前，双手微颤。顾支鸿叫她下车，说到了。雅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充耳不闻。
难道他一早就知道她和顾琰的事情，所以才调她去顾琰身边和他沟通感情的？
两周的时间，当他发现顾琰和自己双方都是不仅无意，反而冷漠的时候，才决定离婚，然后与她重新来过？
如果这些猜测都是真的话，那真的是太恐怖了。他像看一出戏一样，看着她和顾琰的关系，上演从陌生到熟悉，再由熟悉到陌生的老套桥段。
顾支鸿侧身，握住她的手。雅晟深吸一口气，强自镇定，扭过头，于他对视。
她的双眼瞪得很大很圆，声音有些发抖：“告诉我，这不是真的。”
“小雅，你不应该怀疑我对你的感情。”顾支鸿的目光柔和，一直未离她的脸。
他拉过她的左手，在她白净的手背轻轻地印上一吻：“我一早就说过，即使我不曾对你有过任何承诺，但你始终都是我的，不管你怀上了谁的孩子，我在意的只是你这个人。”
我在意的是只是你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