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生平第一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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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传令官宣布了比试规则,便让杨麟龙腾登场。
两边立刻传来战鼓之声,震彻全场。
龙腾跨上赤兔驶入场中,恰逢杨麟也到中间。
杨麟看他一眼,露出一丝嘲笑。两侧跑来小校,奉上弓矢。
皇上站起身来,冲着场上说道:二位勇士,此弓乃是神臂弓,为多年前雪原进贡之物。这场比试胜出者。寡人便将弓赐予他。
二人连忙谢恩。那杨麟催马退后,接着冲向箭靶,在一百五十步之外连发三箭。只见那三支箭犹如流星一般飞向箭靶,不偏不倚全中红心。
顿时场上响起欢呼之声。
龙腾顿感压力,学着杨麟的样子也发了三箭。
场上欢呼声立刻变成一阵唏嘘。
龙腾看那箭靶,自己都脸红了。原来有两支箭不知落到何处,剩下那支勉强插在红心之外。
再看那皇帝皱了皱眉头,太子和靖王面如死灰。
场上有人高声喊道:杨麟三箭全中,龙腾一箭。第一局,杨麟胜!
就听屈克那边彩棚一阵欢呼。
传令官上前喊道:请双方退出场外,准备第二场较量。
屈林松连忙接着杨麟,右侧彩棚一阵呐喊,迎接凯旋归来的军士。
龙腾垂头回到左棚,跃下马背。走到靖王身边。靖王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事,不用灰心!
接着开始了第二轮比试,双方持木剑步战。
二人又到场中,有小校拿来木剑。两人接过木剑,互相施礼。
礼毕之后,杨麟退后两步,将木剑举起,指向龙腾。龙腾丝毫不动,轻轻的将木剑横在身前。
只听杨麟一声大喝,接着便飞也似的将木剑刺过去。龙腾不敢轻视,连忙拨打剑身。两柄木剑甫一碰撞,龙腾便觉有一股真气涌向掌周,连忙运气抵挡,心中暗忖:这杨麟功力与我相若,若想胜他怕是要耍些手段。
那杨麟一心只想速战速决,又仗着有人掠阵,虽知道内力不占优势,也全不在乎,一剑快似一剑,或直刺,或平砍,或斜挑招招不离要害。
二人战了四十回合未分胜负。杨麟开始变得有点暴躁,招数大开大合。龙腾躲他一招平砍,纵身退后。
杨麟不知是计,又见龙腾背对自己,连忙回剑刺去。
龙腾听到背后生风,一声暴喝,随即凌空一跃,跟着挥剑横劈,顿时一股剑气射出。
杨麟一惊,心知中计,只得举剑招架。
只听咔嚓一声,两剑交汇之际,那杨麟手中木剑应声断落,接着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用手一摸,俨然为剑气所伤,一道伤痕涌出血迹。
左棚之处立刻传来雷鸣般的喝彩。
场上有人高声喊道:杨麟木剑断裂,第二局,龙腾胜!
龙腾杨麟互施一礼,退出场外。
靖王早已喜笑颜开,迎着龙腾说了一句:太精彩了!
龙腾谦虚一番,看向太子。太子正冲他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靖王又说道:下一场至关重要,你既要取胜,还要防着杨麟对你下杀手。
龙腾一笑:王爷放心,刚刚交手时龙腾已有计较。杨麟功夫与我相若,他输了一场必然心浮气躁。那时我便有机可乘。
片刻之后,传令官宣布第三场比试开始。
龙腾策马出阵,那杨麟也早已顶盔惯甲。只见他头顶黑铁盔,身穿黑金龙鳞甲,足蹬黑皮战靴,胯下乌骓马。老远看去,犹如半截黑塔。看到杨麟取出武器,龙腾倒吸一口气:裁决之杖?
那杨麟进了场中,狠狠盯着龙腾:真后悔当初没一掌打死你!
龙腾尴尬一笑。
传令官比试开始的话音刚落,就听杨麟一阵大喊,接着裁决挂着风声砸向龙腾的头顶。
龙腾不慌不忙,双手举起霹雷磕向裁决,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之声响动全场。
杨麟被震的马向后退了一丈之外。脸色苍白:这小子力气好大!
龙腾接住这雷霆一击,退了几步。感觉没什么不妥,心中一乐:这火影老头教我功夫,我还拿来打他儿子。真是造化啊!
杨麟不敢轻视,再也不主动去碰霹雷。凭借对敌经验,与龙腾战了二十多个回合。龙腾心中大喜,知道杨麟力怯。舞动手中霹雷,一招莲月剑法打向杨麟。
杨麟一看龙腾剑势极快,满眼都是剑花,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硬着头皮横住裁决之杖,只听当啷一声巨响,裁决碰上霹雷。杨麟虎口震裂,裁决脱手飞出。龙腾策马赶上,霹雷冲着杨麟脖子砍了下去。
只见右棚门口的屈林松双手捂眼:唉哟,完喽!
杨麒心中着急,汗珠子都出来了。
这时就看龙腾手中的霹雷一动,剑刃挪开,用剑身砸到了杨麟背上。
只听杨麟嘴里喊了句:我的妈呀!接着便口吐鲜血,抱鞍而逃。杨麒赶紧去接住。
龙腾也不追赶,勒住战马。场上一片沸腾。
皇帝大喜,叮嘱太子几句,起架离去。
太子静下全场:众位大人,父皇有旨,宣你们银安殿候驾。
靖王唤来龙腾,冲他一笑:露脸了,成了!
龙腾取下盔甲交付龙二。龙二低声问他:少主,刚刚是你故意留情吧?否则那杨麟便身首异处了?
龙腾点点头:二哥既看的出,众人也必然看的出。倘若太子追问,怎生答复?
龙二一笑,从腰带之上拔下一枚点缀的珠子,屈指一弹打到龙腾右手手背。
那龙腾没有防备,顿时打得手背青紫,赶忙左手捂住:二哥,你干什么?
龙二附耳低语。龙腾听罢,笑逐颜开。
靖王带着他们回到皇宫,让龙腾殿外等候,信步进了银安殿。
时间不大,内侍官传唤龙腾。
龙腾不敢怠慢,连忙进殿参驾。
礼毕之后,那老皇说道:今日校场比试,确是精彩绝伦。寡人依照前言,准备册封龙腾为裨将,负责中州外城防务,众卿以为如何?
屈克连忙上前:陛下,老臣有话要说。皇帝微微一笑:相国有话,但说无妨。
屈克说道:老臣认为为将者最基本要求自当是弓马娴熟,但是这龙腾……且中州城防,牵涉皇城安危,龙腾初来乍到而且身份未明……
不等屈克说完,靖王便出列打断:父王,儿臣认为屈相国所言极是。
那屈克正为靖王打断说话而气恼。听他一说愕住当场,心想平日里昭续与自己势同水火,一时间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靖王继续说:父王,相国所说为龙腾身份未明,儿臣认为当下比奇与我国交恶,确实当防龙腾是比奇奸细。但是儿臣一想,屈相国身领大将军之职,总督天下兵马。儿臣本也疑心龙腾,但转念一想,相国明察秋毫,自当对龙腾身份了若指掌,否则怎会同意演武场比试。
屈克一听,眼睛瞪着昭续,双拳握紧,眼里差点喷出火来。
靖王看都不看,转身又说:况且如今边境吃紧,朝内正是用人之际。如果龙腾有功不赏,反遭猜忌。必然寒了投身报国勇士之心,也会让父王枉背言而无信之名,更显得我朝中大臣嫉贤妒能,排挤外人。
皇帝大喜:续儿所言,甚合寡人心意。
靖王施礼说道:儿臣愚钝,父王圣裁。
皇帝朗声说道:龙腾卿家,上前听封。
龙腾连忙跪地听旨。
皇帝略顿片刻:龙卿家勇武过人,又于太子有救命之恩。寡人依照前言册封。他日有功再行升迁!
龙腾连忙谢恩。
皇帝转身同段泽说:段太傅,散朝之后你便领龙腾登籍造册,布告三军。段泽一揖到底:陛下圣明,臣即刻去办。
那屈克还要上前,被身后之人扯住衣袖,只得作罢。
皇帝吩咐散朝之后,在众人恭送下,离开银安殿。
众官见皇帝离去,纷纷祝贺龙腾。靖王朗声说道:本王今晚在府内为龙大人设宴庆祝,请众位大人务必赏脸。
屈克一甩袖子,气哼哼的离开了。
靖王见龙腾被众人围着,走到太子边上,欣喜道:皇兄,今日真是大快人心。
太子一笑:昭续,真有你的。你那一番话差点没把屈克气死。
靖王笑了笑:这老贼是哑子吃黄连!我们与屈克明争暗斗了七八年,今天这阵赢得最漂亮。
太子轻声叹气:这才是刚刚开始,老贼不会善罢甘休的!今晚你好好招待龙腾。对了,你在城西有座府邸,就是以前王叔的那处,让龙腾住在那边。我在宫中,多有不便,你多打点一番吧!
靖王一笑:太子哥放心便是。
太子唤来龙腾:刚刚第三场比试,你为何没有杀了杨麟?除掉此人也算是去了屈克的臂膀。
龙腾心说好险,连忙同太子说道:非是龙腾不想,只是有暗器打中手掌,失了良机。
说完伸出右手。
太子看了看伤痕:定是杨麒!唉,这贼子命不该绝。好了,我已经吩咐靖王,有事你便找他就是。
龙腾连连称是。
当晚,靖王设下酒宴款待宾客,众人挨个敬酒与龙腾结识,入更过后才散。
龙腾早已在众人围攻下烂醉如泥,被龙二二人扶回客栈。龙九见他醉成那样,一边责备龙二,一边因他安然归来而欢喜。伺候他睡下之时,天都快亮了。
第二天正午,龙腾才被叫醒。龙九嗔道:你这人也没个计较,喝的那般烂醉,如果不是你赢了比武,我定不饶你。
龙腾见她面容憔悴,知她定然未曾睡好,尴尬一笑:让你受罪了。
龙九一板脸:赶快起床,靖王派人前来,正在外面等候。
龙腾连忙起身,梳洗完毕后才去迎接使者。
那人一见龙腾,连忙施礼:卑职洪政参见龙大人。
龙腾扶他起来:尊驾免礼。不知王爷有何差遣?
洪政连忙说:王爷差卑职引龙大人去城西府邸。
龙腾一拍额头:昨日贪杯,却忘记了此事。唤来龙二,安排搬迁之事。
几人行李简单,收拾之后在洪政带领上,赶赴城西。
功夫不大,便来到一处大宅之外。
门外站着四名卫士,洪政给他们介绍了龙腾,又对龙腾说:龙大人,王爷吩咐,让你们先在此处安家,府内卫士仆役也都留下供你差遣。
龙腾谢了一番,让龙二安排行处理琐事,又令龙四出西城门找回其他。
待龙四带着其余六人赶到。龙二吩咐众人卸了行李,又给他们安排住所。
龙四叫过龙腾:少主,三哥说今午凤凰遣人到西山找你。
龙腾忙问何事。
龙四说道:送信人没说,只是说少主若是回来,让你下午去桃花楼去找凤凰姑娘。
龙腾一听,唤来龙二:二哥,你且在家料理。晚上吩咐厨房做顿好饭,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喝上几杯!我先去桃花楼一趟。
龙九一听缠着要去,龙腾没法,只好带她同去。
二人策马来到桃花楼,说明来意。那伙计一听,连忙说:公子爷,我们小姐到王府去了。
龙腾问他:王府怎么走?
那伙计一指方向:你知道皇城吧?皇城东侧一直走,过了宗正府,后面就是忠王府,我们小姐刚才被王妃请去了。
龙腾道了谢,便带着龙九赶往王府。
王府门口正好遇着凤凰,二人还未来得及打个招呼,便遇到郗风被追兵追赶。
那传令官宣布了比试规则,便让杨麟龙腾登场。
两边立刻传来战鼓之声,震彻全场。
龙腾跨上赤兔驶入场中,恰逢杨麟也到中间。
杨麟看他一眼,露出一丝嘲笑。两侧跑来小校,奉上弓矢。
皇上站起身来,冲着场上说道:二位勇士,此弓乃是神臂弓,为多年前雪原进贡之物。这场比试胜出者。寡人便将弓赐予他。
二人连忙谢恩。那杨麟催马退后,接着冲向箭靶,在一百五十步之外连发三箭。只见那三支箭犹如流星一般飞向箭靶,不偏不倚全中红心。
顿时场上响起欢呼之声。
龙腾顿感压力,学着杨麟的样子也发了三箭。
场上欢呼声立刻变成一阵唏嘘。
龙腾看那箭靶,自己都脸红了。原来有两支箭不知落到何处,剩下那支勉强插在红心之外。
再看那皇帝皱了皱眉头,太子和靖王面如死灰。
场上有人高声喊道:杨麟三箭全中,龙腾一箭。第一局,杨麟胜!
就听屈克那边彩棚一阵欢呼。
传令官上前喊道:请双方退出场外,准备第二场较量。
屈林松连忙接着杨麟,右侧彩棚一阵呐喊,迎接凯旋归来的军士。
龙腾垂头回到左棚,跃下马背。走到靖王身边。靖王拍了拍他的肩头:没事,不用灰心!
接着开始了第二轮比试,双方持木剑步战。
二人又到场中,有小校拿来木剑。两人接过木剑,互相施礼。
礼毕之后,杨麟退后两步,将木剑举起,指向龙腾。龙腾丝毫不动,轻轻的将木剑横在身前。
只听杨麟一声大喝,接着便飞也似的将木剑刺过去。龙腾不敢轻视,连忙拨打剑身。两柄木剑甫一碰撞,龙腾便觉有一股真气涌向掌周,连忙运气抵挡,心中暗忖:这杨麟功力与我相若,若想胜他怕是要耍些手段。
那杨麟一心只想速战速决,又仗着有人掠阵,虽知道内力不占优势,也全不在乎,一剑快似一剑,或直刺,或平砍,或斜挑招招不离要害。
二人战了四十回合未分胜负。杨麟开始变得有点暴躁,招数大开大合。龙腾躲他一招平砍,纵身退后。
杨麟不知是计,又见龙腾背对自己,连忙回剑刺去。
龙腾听到背后生风,一声暴喝,随即凌空一跃,跟着挥剑横劈,顿时一股剑气射出。
杨麟一惊,心知中计,只得举剑招架。
只听咔嚓一声,两剑交汇之际,那杨麟手中木剑应声断落,接着便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用手一摸,俨然为剑气所伤,一道伤痕涌出血迹。
左棚之处立刻传来雷鸣般的喝彩。
场上有人高声喊道:杨麟木剑断裂,第二局,龙腾胜!
龙腾杨麟互施一礼,退出场外。
靖王早已喜笑颜开,迎着龙腾说了一句:太精彩了!
龙腾谦虚一番,看向太子。太子正冲他一笑,竖起了大拇指。
靖王又说道:下一场至关重要,你既要取胜,还要防着杨麟对你下杀手。
龙腾一笑:王爷放心,刚刚交手时龙腾已有计较。杨麟功夫与我相若,他输了一场必然心浮气躁。那时我便有机可乘。
片刻之后,传令官宣布第三场比试开始。
龙腾策马出阵,那杨麟也早已顶盔惯甲。只见他头顶黑铁盔,身穿黑金龙鳞甲,足蹬黑皮战靴,胯下乌骓马。老远看去,犹如半截黑塔。看到杨麟取出武器,龙腾倒吸一口气:裁决之杖?
那杨麟进了场中,狠狠盯着龙腾:真后悔当初没一掌打死你!
龙腾尴尬一笑。
传令官比试开始的话音刚落,就听杨麟一阵大喊,接着裁决挂着风声砸向龙腾的头顶。
龙腾不慌不忙,双手举起霹雷磕向裁决,一声刺耳的金属碰撞之声响动全场。
杨麟被震的马向后退了一丈之外。脸色苍白:这小子力气好大!
龙腾接住这雷霆一击,退了几步。感觉没什么不妥,心中一乐:这火影老头教我功夫,我还拿来打他儿子。真是造化啊!
杨麟不敢轻视,再也不主动去碰霹雷。凭借对敌经验,与龙腾战了二十多个回合。龙腾心中大喜,知道杨麟力怯。舞动手中霹雷,一招莲月剑法打向杨麟。
杨麟一看龙腾剑势极快,满眼都是剑花,根本不知道哪个才是真的。硬着头皮横住裁决之杖,只听当啷一声巨响,裁决碰上霹雷。杨麟虎口震裂,裁决脱手飞出。龙腾策马赶上,霹雷冲着杨麟脖子砍了下去。
只见右棚门口的屈林松双手捂眼:唉哟,完喽!
杨麒心中着急,汗珠子都出来了。
这时就看龙腾手中的霹雷一动,剑刃挪开,用剑身砸到了杨麟背上。
只听杨麟嘴里喊了句:我的妈呀!接着便口吐鲜血,抱鞍而逃。杨麒赶紧去接住。
龙腾也不追赶,勒住战马。场上一片沸腾。
皇帝大喜,叮嘱太子几句,起架离去。
太子静下全场:众位大人,父皇有旨,宣你们银安殿候驾。
靖王唤来龙腾,冲他一笑:露脸了,成了!
龙腾取下盔甲交付龙二。龙二低声问他:少主,刚刚是你故意留情吧?否则那杨麟便身首异处了?
龙腾点点头:二哥既看的出,众人也必然看的出。倘若太子追问,怎生答复?
龙二一笑,从腰带之上拔下一枚点缀的珠子,屈指一弹打到龙腾右手手背。
那龙腾没有防备,顿时打得手背青紫,赶忙左手捂住:二哥,你干什么?
龙二附耳低语。龙腾听罢,笑逐颜开。
靖王带着他们回到皇宫,让龙腾殿外等候,信步进了银安殿。
时间不大,内侍官传唤龙腾。
龙腾不敢怠慢,连忙进殿参驾。
礼毕之后,那老皇说道:今日校场比试,确是精彩绝伦。寡人依照前言,准备册封龙腾为裨将,负责中州外城防务,众卿以为如何?
屈克连忙上前:陛下,老臣有话要说。皇帝微微一笑:相国有话,但说无妨。
屈克说道:老臣认为为将者最基本要求自当是弓马娴熟,但是这龙腾……且中州城防,牵涉皇城安危,龙腾初来乍到而且身份未明……
不等屈克说完,靖王便出列打断:父王,儿臣认为屈相国所言极是。
那屈克正为靖王打断说话而气恼。听他一说愕住当场,心想平日里昭续与自己势同水火,一时间弄不清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只见靖王继续说:父王,相国所说为龙腾身份未明,儿臣认为当下比奇与我国交恶,确实当防龙腾是比奇奸细。但是儿臣一想,屈相国身领大将军之职,总督天下兵马。儿臣本也疑心龙腾,但转念一想,相国明察秋毫,自当对龙腾身份了若指掌,否则怎会同意演武场比试。
屈克一听,眼睛瞪着昭续,双拳握紧,眼里差点喷出火来。
靖王看都不看,转身又说:况且如今边境吃紧,朝内正是用人之际。如果龙腾有功不赏,反遭猜忌。必然寒了投身报国勇士之心,也会让父王枉背言而无信之名,更显得我朝中大臣嫉贤妒能,排挤外人。
皇帝大喜:续儿所言,甚合寡人心意。
靖王施礼说道:儿臣愚钝,父王圣裁。
皇帝朗声说道:龙腾卿家,上前听封。
龙腾连忙跪地听旨。
皇帝略顿片刻:龙卿家勇武过人,又于太子有救命之恩。寡人依照前言册封。他日有功再行升迁!
龙腾连忙谢恩。
皇帝转身同段泽说:段太傅,散朝之后你便领龙腾登籍造册,布告三军。段泽一揖到底:陛下圣明,臣即刻去办。
那屈克还要上前,被身后之人扯住衣袖,只得作罢。
皇帝吩咐散朝之后,在众人恭送下,离开银安殿。
众官见皇帝离去,纷纷祝贺龙腾。靖王朗声说道:本王今晚在府内为龙大人设宴庆祝,请众位大人务必赏脸。
屈克一甩袖子,气哼哼的离开了。
靖王见龙腾被众人围着,走到太子边上,欣喜道:皇兄,今日真是大快人心。
太子一笑:昭续,真有你的。你那一番话差点没把屈克气死。
靖王笑了笑:这老贼是哑子吃黄连!我们与屈克明争暗斗了七八年,今天这阵赢得最漂亮。
太子轻声叹气:这才是刚刚开始,老贼不会善罢甘休的!今晚你好好招待龙腾。对了,你在城西有座府邸,就是以前王叔的那处,让龙腾住在那边。我在宫中,多有不便,你多打点一番吧!
靖王一笑:太子哥放心便是。
太子唤来龙腾:刚刚第三场比试,你为何没有杀了杨麟?除掉此人也算是去了屈克的臂膀。
龙腾心说好险,连忙同太子说道:非是龙腾不想,只是有暗器打中手掌,失了良机。
说完伸出右手。
太子看了看伤痕:定是杨麒!唉,这贼子命不该绝。好了,我已经吩咐靖王,有事你便找他就是。
龙腾连连称是。
当晚,靖王设下酒宴款待宾客,众人挨个敬酒与龙腾结识,入更过后才散。
龙腾早已在众人围攻下烂醉如泥,被龙二二人扶回客栈。龙九见他醉成那样,一边责备龙二,一边因他安然归来而欢喜。伺候他睡下之时,天都快亮了。
第二天正午,龙腾才被叫醒。龙九嗔道:你这人也没个计较,喝的那般烂醉,如果不是你赢了比武,我定不饶你。
龙腾见她面容憔悴,知她定然未曾睡好,尴尬一笑:让你受罪了。
龙九一板脸:赶快起床,靖王派人前来,正在外面等候。
龙腾连忙起身,梳洗完毕后才去迎接使者。
那人一见龙腾,连忙施礼:卑职洪政参见龙大人。
龙腾扶他起来:尊驾免礼。不知王爷有何差遣?
洪政连忙说:王爷差卑职引龙大人去城西府邸。
龙腾一拍额头:昨日贪杯,却忘记了此事。唤来龙二,安排搬迁之事。
几人行李简单,收拾之后在洪政带领上,赶赴城西。
功夫不大,便来到一处大宅之外。
门外站着四名卫士,洪政给他们介绍了龙腾,又对龙腾说:龙大人,王爷吩咐,让你们先在此处安家,府内卫士仆役也都留下供你差遣。
龙腾谢了一番,让龙二安排行处理琐事,又令龙四出西城门找回其他。
待龙四带着其余六人赶到。龙二吩咐众人卸了行李,又给他们安排住所。
龙四叫过龙腾:少主,三哥说今午凤凰遣人到西山找你。
龙腾忙问何事。
龙四说道:送信人没说,只是说少主若是回来,让你下午去桃花楼去找凤凰姑娘。
龙腾一听,唤来龙二:二哥,你且在家料理。晚上吩咐厨房做顿好饭,咱们一家人吃个团圆饭,喝上几杯!我先去桃花楼一趟。
龙九一听缠着要去,龙腾没法,只好带她同去。
二人策马来到桃花楼,说明来意。那伙计一听,连忙说:公子爷,我们小姐到王府去了。
龙腾问他:王府怎么走?
那伙计一指方向:你知道皇城吧?皇城东侧一直走,过了宗正府,后面就是忠王府,我们小姐刚才被王妃请去了。
龙腾道了谢,便带着龙九赶往王府。
王府门口正好遇着凤凰,二人还未来得及打个招呼,便遇到郗风被追兵追赶。